,蘇晚真想讓那汐變出個電風扇來。
那汐笑微微坐在她對面,抄起根枯枝在地上一畫,“你說的電風扇可是這個?”
蘇晚立時瞪大了眼,一張小嘴張成圓圈不知說什麼才好,平日裡她習慣了胡言亂語,也就沒了顧慮的嘮叨,難不成眼前這位也是穿越人士?蘇晚臉上驚愕轉為狐疑,迷了眼斜斜看著她活像只小狐狸。
那汐也不迴避,“你還記得火鴉吧?”
蘇晚點頭。
那隻禿毛鸚哥在一年前終於掛了,臨嚥氣前還在喋喋不休的嘮叨無窮無盡的重生乃是人生一大悲哀,尤其是每活一世還要迫害了好不容易重生的友人,它也是於心不忍,怎麼樣怎麼樣,最後,為了延長自己的沉睡時間,它將此生剩餘的靈力全部注入到小狐狸體內。
蘇晚當時還嚇了一跳,以為它那是鬼附身要迫害她的小狐狸,哪知,一道紅光沒入小狐狸腦中之後,它額心便多出一道火焰標誌,看上去極為拉風。
還是那汐安撫她說沒關係,小狐狸這個樣子,只是像極了古書裡畫的噴火狐狸。
“難不成你是它口中所說的……重生?”蘇晚挑了眼角,有些心虛。
那汐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因它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總是說你和我三世姻緣,所以我曾冒險窺探過前世。”他見蘇晚臉色微變,又道:“只覺得那是個跟現在很不同的世界,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很像你當初在霖霪閣裡的設計。”他點著地上的風扇,“這個自然也是見過的,你說的一些莫名其妙的家鄉話,其實有一部分我也是聽得懂的。”那汐挑了唇角,眼底有細碎的光亮,假裝看不出蘇晚的失神容她好好思縝。其實,他只是想知道,她是否是他情定三世的戀人,如若不是……
那就從這一世開始算好了。
蘇晚十個指頭互相頂著糾結,“我跟你說實話你不許說我是瘋子。”抬眼看那汐眉眼含笑探手過來拍了她的頭,“是不是瘋子不打緊,是我老婆就好。”
蘇晚像吃了定心丸,當即把能記住的關於重生的種種事端一一言明。
那汐抿唇,沉吟良久,“傳言慕容家的八面玲瓏石能招魂看來是確有此事,不過,你真的不知道上輩子那人是不是我了?”
蘇晚皺著鼻樑嘴唇拉的像八萬,“我要是早能認出你,能容你跟羅婉兒結婚才怪。”話一出口見那汐臉有尷尬,忙吐吐舌頭,“說起來她也是個苦命女,愛誰不好,非要愛上我老公?”說著很有成就感的貼到那汐懷裡,全然不顧悶熱的天氣,亦沒發覺那汐眼中陡然凝起的沉重。
那一晚的賭氣,到底要他欠了債。
蘇晚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矯情,正想起身,卻反被他雙手拴住抱得極緊,耳邊溫熱的氣息一點點漫入,燥的她有些癢。
“答應我,再也不許任性離開了。”
那汐的聲音很輕很柔略帶著沙啞,若不是伏在她耳邊,想必是要被漫天的蟬叫淹沒掉的。
蘇晚只覺心中一暖,反倒在他懷中軟下,在他薄唇上輕輕一啄,“那你可要抓牢我不許放手。”
那汐點頭,然,笑容裡仍忍了絲不易察覺的不安。
兩人沉浸在你儂我儂的氣氛中一時膠著在一起並不願分開,怎知一隻不識趣的信鴿撲稜稜落下。
開啟信箋,只有幾個字,“十日之內到安平。翔。”
謹慎起見,蘇晚二人一直都說在安平穩定下來,原計劃是等那白將國內之事安定下來,光和影會帶人過來匯合到時再說明地點也不遲,沒想到,李翔會搶先一步。上次信中還聽蓬萊氏說他準備和冬香成親了,怎的又要來安平湊熱鬧?
“難道李諾又在鬧事?”蘇晚攢了眉宇,惴惴不安的揣度。
那汐卻是定定搖頭,“那邊的眼線布得密集,若有個風吹草動,咱們應該比他知道的早。按他信上的意思,想必人已經到了夢之國。”
蘇晚努努嘴,“那,要告訴他來這麼?”
那汐對李翔並無好感,甚至在最初得到影的報告時,沒少懷疑這個人,當時的李家被看守的何其嚴密,他為了按蘇晚的意思將李思弄出來,差點將身份都暴露了,況且跟那隻老狐狸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等事那等小人都無不做盡,怎會讓李翔逃了?
“暫時不說。”
蘇晚點頭,雖然她對李翔沒有懷疑,但是那汐向來有他的打算而且總比自己想的周全,她也就懶得再去多想。
才將鴿子放了,就聽有人扣動門環,“請問有人在麼?”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