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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蘇晚一時大腦斷軸,對影的話不明所以,懵懂的想要開口相問,忽見不遠處的枝杈掩映中一個熟悉的人影飄飛而下,白色衣闕獵獵而響,俊朗面容淺笑嫣然。

蘇晚滿目皆是駭然,眼淚倏爾凝在眼中打旋,待半空上的美男悠悠然落在她眼前時,再次決堤盡數奔湧。蘇晚僵硬著起身,看著咫尺間那張熟悉的臉,飛起一拳打在他胸口上,“混蛋!”緊接著是抑制不住的涕淚橫流和綿密如雨的亂拳。

那汐亦不還手笑微微任她發洩,嘴上不住說著對不起。直到看著蘇晚累的再打不動了,才上前一步將她攬進懷裡,任她將鼻涕眼淚一通胡抹,純白的布衣上登時花了一片,甚是慘烈。

午後,那汐和蘇晚快馬疾馳到碼頭已有船家在岸邊等待。艄公面色黝黑,笑起來有很深的表情紋堆疊到一起,厚實的嘴唇給人淳樸可信的感覺。他憨憨衝兩人笑了笑,請兩人上了船。

那汐說他自小在聽風樓長大,是個天生的啞巴被人丟棄在街邊,正巧被樓裡的人救了回來。蘇晚先點頭,又搖了搖頭,“聽風樓不是你建的?”

那汐抿唇,俄頃,緩緩言道:“是我重建的,創始人是我外公,後來孃親嫁與那浩海聽風樓幾乎被殺盡,留下的兄弟後來扶植我重新建起了聽風樓。”

清淺的月光下,那汐眼中閃過燃不盡的憤恨,箇中緣由想必比蘇晚能想象到的更難以接受。就連六兄弟皆是同父異母的真相都是他們當年被供奉為母親的女人死後才得以意外查出的真相,那浩海還有什麼做不出呢?當初蘇晚不過是對他們六兄弟彼此怒目以對的事很奇 怪{炫;書;網,那白淡然自若說出了真相,那番事不關己的模樣直讓蘇晚懷疑它的真實性。

她將他攔腰抱住,下巴枕到他肩窩,輕聲耳語,“謝謝!”

那汐反手將她抱得更緊,壞笑道:“不打緊,你可以,厄,肉償。”

蘇晚點頭,“好吧,等靠岸請你吃紅燒肉。”

這時角落裡的薄墊子下忽然一陣翻翻爾爾的碎響,那汐警覺,忙將蘇晚攬到身後,卻見鼓出的小包一點點向邊緣挪動,驀地露出一個白絨絨的小腦袋,原來是小狐狸。

蘇晚眨眨眼,拋下那汐將小東西抱進懷裡,“影說會把它送出來我還以為是逗我玩呢!”

那汐則是滿臉鄙夷,“它以前不是食草動物麼?怎麼現在聽見紅燒肉就激動?”

蘇晚摸著它的小腦袋笑微微道:“那家的點心做得水平不高,所以我們很自然的選擇了新的美食。”

與此同時,聽風樓迎來了失蹤兩天的少主“那汐”,眾人面前他依舊如沐春風的笑著,話不多,直至跟光到了三樓小間,只剩兩人的時候才緩緩舒了口氣,“四少這般為人處事還真是和我不對路。”

光挑了挑眉角,笑的似是而非,“後悔了?”

扮成那汐的影扯下人皮面具丟給光,像是沒聽見他的話,“趕緊給我弄個體面,這個質量太次了。”

“那家的當家主母莫名其妙失蹤,那浩海到現在還不知道麼?”

“他正忙著調兵遣將離開驕陽,哪還有心思去管一個女人。”影說的悠悠哉,“況且,我以那汐的身份回去時,那白已經猜到八成,他和蘇晚當初結婚不過是一個交易,現在蘇晚也不算毀約,想必他也不會覺得虧。”影頓了頓,“又或者,他和我一樣想的開吧。”

當時聽風樓最先接到訊息,然,趕到現場時“那然”已經被車裂,唯有光不信那汐會如此任命,孤身一人潛進天牢,才知那汐在千鈞一髮之際耗盡心力發動了短暫的幻界將前去帶他行刑的侍衛迷住,又將另一死囚化妝成那然,但是,因為一時耗損太多真氣,光找到他時,那汐正一個人軟綿綿委頓在一堆奄奄一息的死人裡。

經過一夜爭執磋商妥協,最終答應讓那汐的死成為事實,由影留下承擔後面的責任,而四雲對蘇晚的試探,只是想知道她們的少主如此執著到底值不值得。

當晚,蘇晚他們的小船在一處漁村靠岸,明日將取道邵安城,在那裡換乘客船去夢之國。在安平,蘇晚了卻最後一樁心事後,就同那汐歸隱山林再不過問塵事。

她將這個打算告訴他之前還在擔心那汐會想神鵰俠侶》的楊過,後來一再寬慰自己不會像小龍女一般不知變通,因此思縝再三還是在枕邊將想法說了出來。那汐聽罷笑微微含了含她的耳唇,“正和我意。”

蘇晚一顆心塵埃落定,靠在那汐懷裡只覺得從未這般安定過。

夜色中,那汐懷抱著她一手饒有興致的卷著她的髮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