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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不願相信。

那浩海一怔,抬眼看看僵硬站在門口的那汐,“哪一句?”微眯的眸子似乎故意而為之。

那汐深吸口氣,勉力擠出一個自認為還不錯,實際上好像傀儡一般的笑,“大哥,也要成親了麼?”

“自然,那白本該第一個無奈他那麼固執,想必是看連你都定下才著急了。”那浩海頓了一下,笑容更盛,“連千度都說那女子奇絕,擔起那家的當家主母定能遊刃有餘。”

那汐神經不自覺繃緊,明知該轉身離開,卻鬼使神差的又問:“不知是誰家女子能讓爹爹如此賞識。”

那浩海呵呵一笑,“蓬萊餅閣的二當家,我聽千度說她確是女扮男裝當即覺得那白的妻子非她莫屬。聽說你們認識,你覺得如何?”

那汐苦苦一笑,落在老頭子赤裸裸的試探中也覺無所謂了,“有過幾面之緣,倒是聽說是個極精明幹練的人物,確實適合理財持家。”言罷大踏步出去,不再遲疑。

難道,她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那汐攥起拳頭,發出聲聲脆響。

蘇宅,蘇晚的別院花廳中正做著蘇晚和那白。

蘇晚滿臉燦爛笑容仿若梨花,輕輕拿茶杯蓋子撥了撥茶末子,抿下一口,眯眯眼,只覺唇齒留香。

那白正襟危坐,冷漠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不覺得這樣太草率?”婚姻大事豈可兒戲?

“你可以再將契約書細看一遍,倒是說說哪一點是戲言能承諾下來的?”蘇晚仍舊笑靨如花,彷彿在和老友閒談,讓對面的那白眼中時時閃過茫然,竟是一點看不透這女子。

“為了那汐?”那白眼中盡是不確定。

蘇晚眸子陡然沉下,唇角的笑意隨之降溫,男人的世界被情字牽扯太多,自然會少卻幾分狠厲和放眼天下的雄心。

“現下的白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果子若是從核腐敗便只有丟了換個新的吃,完顏家的天下並沒有驕陽這般太平,不是麼?”蘇晚放下茶杯,“群雄逐鹿能者居之,若是當初你便是王者之尊,又怎會留不住自己心愛的女人?”

那白被戳中痛處,一時忘記是自己在發問,臉色瞬時蒼白下來,緊緊抿著唇,不發一言。

蘇晚又笑,“你既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難道不會想知道我為何到了白鷺?”

那白閉眼,鼻翼不自然翕合,“關於她的事,在她做了蘇農的妻子之後便不想再知道半分。”

“哦?爹孃在一起的時候蘇晚不過五歲小兒,不說女大十八變總有不同的吧,真的一點不知道又怎認出了我?”蘇晚一錯不錯盯著那白漸漸木訥的臉,忽然沉下聲,“你知道她出事了,卻是不想再管,一面想著這趟渾水自己怕是趟不起,一面以她已是別人妻輪不到你插手為藉口寬慰自己,然,看見我的時候你心存僥倖,才將那血瑪瑙玉步搖給了我,不過想由我之手交與孃親罷了。”蘇晚說著將袖子一抖,那東西狠狠摔在地上立時碎了,血紅的珠子滿地滾落,血滴一般。

那白臉上暈上暗青,猛的睜眼,狠狠瞪著她,“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很過癮?”

蘇晚嘆息,“我娘落在歹人手裡,自是誘我回去的餌想必還留著命。”

娘,對不起。蘇晚心中歉然,目中卻毫無猶豫。

那白倏爾冷笑,抑揚頓挫的詭異笑聲直將院中的紫薇櫻都催的敗了好些,大筆一揮簽下名字,又將手印重重按下。

“那某回去準備婚事,定會履行諾言!”

那白走了,蘇晚像從戰場上死裡逃生的戰士,臉色頓時委頓,冷汗津津布了額頭。大口喘息了半晌方將心神凝住,將桌上契約小心翼翼收進袖中,揚聲喚了冬香進來。

晚上,她要將不日嫁入那家的決定公佈給院中家人,這是她自己選擇的戰場,不想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跟她去面臨險境。

燭火搖曳明暗不定,圓桌旁的六人除了蘇晚各個悶頭沉思,沒有被她莫名其妙的解釋雷到,亦沒有再投反對票。

自前日花千度來下聘蘇晚滿口應下,大家就料到了今天這場為了敷衍而敷衍的解釋,蘇晚決定的事,想來是撞到南牆將牆鑿了也要繼續走下去的。

良久,冬香和春香開了口。

“小姐,好歹將我們帶過去吧,哪怕等您適應了再淺我們回來都好。”

蘇晚玩笑般拉住兩人的手,“你們倆的那點小心思不都安在李翔身上,我怎好做棒打鴛鴦的事?”冬香跺腳,垂下頭,卻是紅了半張小臉。春香比冬香嚴謹許多,柳眉倒豎瞪向蘇晚,“小姐,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