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陪你吃了。”蘇晚勉強鎮定了心神,吞嚥幾下,連連點頭,“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紅袖抿抿唇,淺笑道:“既然大少奶奶要用早膳,我就不在旁邊礙事了,有時間再來坐坐。”
蘇晚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冷眼看向紅袖搖曳的背影,“春香,送客!”
那白不放心的撫撫她的額頭,連官服都未換,疾步而出,這個時候只怕耽誤了一秒就會是再也挽回不得的局面。
蘇晚的失魂落魄盡數擺在臉上,一點沒心思去藏。
羅婉兒見蘇晚這般模樣實在想不出緣由,眉頭皺了皺,繼而幾許嘲諷的問道:“嫂嫂這般傷神的模樣,莫不是跟三弟也前緣頗深?”
蘇晚怔忡,臉上陰霾頓時掃盡,萎靡了眼眸挑眉看她,“那家出事你很開心?”此時的怒氣再也遮掩不住,一巴掌拍在桌上,“來人啊,送四少奶奶出去!”睥一眼羅婉兒鐵青的臉色,“弟妹走好,嫂嫂我就不送了,誒,別忘了將門口的狗領走,這般掉價的奴才還是別帶出來丟人現眼了。”
羅婉兒氣的牙癢癢,偏蘇晚一股子悶情緒不知往哪扯,“要不,趕明我幫你挑幾個眼明手快送過去?”
羅婉兒終於抵擋不住,連勉強的客套都再擠不出,悻悻然奪門而去。
蘇晚睥見她衣闕消失的瞬間,整個人忽然像洩氣的皮球,軟趴趴委頓在椅子上不肯動彈了。
怎的才出來一天就出了這檔子事?難不成是走了口風,有人故意接到殺人要除去那汐?這次的行動明明已經防著春香了……蘇晚呆呆的看著地面腦袋轉的飛快,忽然聽見春香的低聲詢問,猛抬起頭,眼中尚戴著未經掩飾的狠厲。
春香嚇得一怔,不自覺往後退出幾步,戰戰兢兢竟是不敢再與之對視,“小姐,早飯快涼了。”半晌得不到回應,忍不住溫吞著抬眼,只見蘇晚一錯不錯盯著自己,冰冷的眸子中說不清是恨還是憤。春香有種不好的預感,正一步步往後挪,只聽蘇晚一聲喝道:“來人啊,把春香拿下!”
當初留著她只不過想在她身上拿到能控制那明的小尾巴,現在這種情況,蘇晚實在不能再容自己身邊還有這樣一個女人存在。
傍晚時分,那家後門駛入一輛馬車,車上人被那白手下侍衛低調接走,為掩人耳目走的皆是平素無人走的小徑。
等在花廳中的蘇晚並不鎮定,這是她第一次在那家孤軍奮戰,雖然已經調動了所有那白和那汐留給她的力量去打探訊息,仍是無果。小狐狸強大的嗅覺似乎聞到了不安的味道,一直蜷在她腳下寸步不離。禿毛火鴉則一直惴惴不安的落在屋中最高的房樑上,擔心小狐狸一躍而起將之一口吞掉,儘管蘇晚已經在來之前跟它解釋過,比之那麼血腥的事,小狐狸更喜 歡'炫。書。網'跟她搶桂花糕。
晨曦間的日頭再次被薄雲包裹,有些灰濛的天地間卷著不大的涼風,倏爾一陣,竟是有些冷颼颼的涼。
蘇晚隱忍不住正欲去外面看看,就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轉眼侍衛推開門,“主母,人到了。”他身後的兩人上前幾步,分別是影和李翔。
蘇晚衝侍衛點頭,“皇宮還沒有訊息麼?”
侍衛搖頭,“就連三少爺是否已被行刑都沒透出絲毫風聲。”
“看住院中的少奶奶們,密切關注各少爺的動向。”
侍衛應命,才轉了身,就見又一個侍衛急急跑進,推門而入,頗唐突的單膝跪地,看見有兩個陌生人,拱手只道:“主母。”蘇晚看看影和李翔,“自己人,但說無妨。”
侍衛點頭,“二少爺才剛發出密令欲將附近勢力盡數調回驕陽,那名很像五少爺的男人跟丟了。”
蘇晚眉毛蹙了蹙,不怒反笑,“既是如此,他是那辛的可能性更大,派人趕緊追查,那奕那邊暫時盯緊就好。”
侍衛領命下去,浮雲似被瞬間吹破繼而再度合攏,惹得天光,亮了俄頃,又自暗下去。
影仍舊笑的雲淡風輕,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蘇晚這般模樣,幹練嚴謹有種超脫了年齡的威懾,只是靜靜看著就會有為之折服的衝動。有些女子,總是能將人迷得不知所措,蘇晚恰好就是那樣的女子,只不過,是在偶然發生的幾個劇情裡。
李翔深抿的眉宇緩緩放鬆,自顧坐在椅子上,他還是喜 歡'炫。書。網'那個綿綿軟軟的丫頭,儘管他也明白,這個世道根本沒給蘇晚軟弱的資本。
客套的話蘇晚也沒功夫說了,本想讓李翔護送蘇宅中的一家子人趕緊出城,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賭一把更有勝算,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