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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來人是碼頭的監工,尖嘴猴腮,一雙賊兮兮的小眼睛滴溜溜亂轉,主要就是問問砸傷的男人情況如何,醫藥費等等。蘇農照實回答,男人傷勢雖重保命不成問題。

監工“哦”一聲,驀地湊到蘇農耳邊一陣嘀咕,說完還笑著拍拍蘇農的肩膀,“做的乾淨點,少不了你好處。”蘇農微微揚著嘴角,眼底透出厲色,冷言道:“這事小的做不出,還望大人積些陰德。”監工一聽臉色大變,哼一聲拂袖而去。

蘇農再進側廳時臉色異常難看,去掉易容之術的俊臉冷冰冰掛著霜。在肖素婷的追問之下,道出原委,才剛的監工,是鎮上一個大土紳的狗腿,此土紳相中男人的老婆,想搶了去做第七房小妾,所以才會有木箱意外傷人事件,誰想做的不到位,又遇見了肖素婷蘇農這等醫術高超者,希望落空,就想讓蘇農在用藥上做點手腳。

好狗血的謀命霸妻!吃飽的蘇晚放下碗筷,“爹爹這般得罪權貴之人,會不會招惹麻煩。”太平盛世啊,還不都是一樣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蘇農無所謂的努努嘴,“晚晚覺得爹爹不該幫忙?”

蘇晚眯眯眼,“爹爹是妙手聖人,定會送佛到西。”

黃昏時分,男人後知後覺的妻子匆匆從第三村趕來探望,此女胸大臀肥打扮的花枝招展,撲到男人身上就開始哭天搶地,肖素婷小聲提醒她病房之內還有旁人,婦人才抽抽搭搭停止嚎啕。

蘇晚只隔窗瞥了那女一眼,頓時想起謀害親夫的潘金蓮,見男人憨厚朴實一再寬慰妻子的神態,不由心中輕嘆,踱步回閨房。

四天後男人回家休養,蘇農將診費退回建議他們搬家,男人本不肯接耐不住妻子不斷使出的眼色。又過十天,聽說鎮上大土紳柳家納第三村一俏寡婦方氏為妾,私底下的閒言碎語漫天紛飛,唾罵此女才死了丈夫就改嫁之類之類。

蘇農的臉色難看了好幾天,好在採藥、出診等一系列事情安排下來,再加上教曦晨和蘇晚醫術,他也沒有多大功夫心情不好。蘇晚也告別了閒來無事的生活,清早跟哥哥學些基本功,白日裡或在前廳做些收錢的小事或和肖素婷學些女紅手藝,午睡後跟曦晨讀書認字。

七月流火,終於有事實證明蘇農好事未遂惹來一身腥臊。

幾個混混模樣的市井地痞將一包草藥丟在櫃檯上說妙手堂賣假藥,二話不說要動手砸館。蘇農出診,前廳內只有肖素婷一人,唇角微挑鳳眼彎彎閃出抹冷笑,手上寫帳的毛筆螺旋飛出,輪番在正欲動手的三個男人身上點遍,輕巧的落回她的手心,三人瞬時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領頭的男人臉色大變,看肖素婷的猥瑣目光也被恐懼覆蓋,見她緩步從櫃檯上走下,驚得踉蹌倒退,險些摔倒。剛才那一手,可不是十天八天就能練出來的,他有幾條小命也不夠搭,結結巴巴的賠笑道:“夫人,莫,莫急,可能是我們弄,弄,弄錯了。”

“哦?”肖素婷眉眼一挑,轉身間將三人穴道點開,“那就請幾位弄清楚再來吧。”

幾人連回答都沒敢,奪門而出,正趕上出去散步的曦晨和蘇晚回來,領頭深深看了眼小孩,趔趄著逃走了。

曦晨聽完肖素婷所述,拳頭攥出脆響,蘇晚雙手握住他的拳頭,微笑勸慰,曦晨才稍稍消氣。肖素婷哄兩個孩子去院中休息,眉宇卻顯出幾分憂鬱。

正午,蘇農回來聽說此事,淡然笑之,叫妻兒不必擔心。據他了解,柳家老頭和朝中官員素有往來,如果想在此暫時安居,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動這老頭的好,想來這次吃了癟這廝只會變本加厲的找回場子,思來想去要找個好辦法小懲大誡一下。蘇農問曦晨今天去鎮上學堂看的如何,岔開話題。曦晨搖頭說夫子迂腐難耐,不知能教什麼真本事。蘇晚竊笑,夫子見去的不過兩個孩童,態度自然差了好多,反正也不想去索性任由哥哥扭曲事實。

蘇農一聽如此,打消了讓曦晨蘇晚入學的念頭,本來因為肖素婷擔心兩個孩子獨來獨去性情會變得孤僻,他才叫曦晨和蘇晚去看看,若那學堂當真質量欠佳不去也罷,反正念書的不外富家子弟,難免欺生。蘇農算是看著曦晨長大,自然瞭解曦晨的能力,以致有時不自覺將他當成大人,正如這次,他這個爹爹當真該自己跑一趟的。

傍晚,被肖素婷嚇跑的混混從後門進柳家大院覆命,雖然沒能把妙手堂砸爛解氣卻得了個更重大的發現,那蘇家男孩和前陣子大總管叫他們找的人極為相像。領頭人說著摸出懷裡被柔的看不出人形的畫像,“就是這個!”柳家大總管摸索著下巴微微蹙眉,叫人退下領賞,轉身向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