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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肖素婷辦事利索廚藝精湛,雖然火辣的性格讓曦晨不住瞪眼,念在一張臉長的精緻,蘇晚這個向來喜 歡'炫。書。網'美女的傢伙美言幾句他也便妥協了。在蘇農的默許下,兩人多了個年輕貌美的便宜孃親。

寒春料峭的時節沒有持續太久,安平的暖和寒一樣來的風風火火,淺草破土老樹吐芽,北風料得時務收斂住囂張氣勢。世界從殘冬中甦醒,蘇晚卻進入了第一波的春困時期,整日昏昏沉沉的睡不醒。

對此現象曦晨懷疑肖素婷在飯食裡動手腳,蘇晚對這個長相細緻性情粗獷的老孃頗有好感,覺得哥哥有些草木皆兵的架勢,為免心生嫌隙,要求蘇農給自己看看。

蘇農細細診治過後,結論為:蘇晚身體康健,許是在屋裡悶久了才會沒精神。

曦晨對蘇農的話將信將疑,當妹妹的好言勸慰,他才放寬心,不會練劍的時候突然跑進屋看肖素婷是不是揹著他對妹妹圖謀不軌了。肖素婷當然看得出曦晨的敵意,每每只是笑對蘇晚,說她有個把她放心尖上的好哥哥。

掐指算算自打慕容山莊出事,蘇晚到這小院生活將近半年,秋天時還會在小院裡蕩蕩鞦韆看看曦晨練劍,一入冬,貌似連出屋的次數都不多,年後除了一家四口逛過一次街買了些小玩物,整日跟肖素婷學女紅打發時間,卻是無聊了點。

這天午後,蘇晚尚自睡著就被肖素婷生拉硬拽起了床,既然蘇農說整天睡覺不利於晚晚健康成長,當孃的自然要往心裡去。她在七八件衣服裡挑來挑去拿起一件大紅色夾襖,看向蘇晚,蘇晚打個哈欠揉揉眼,極不給面子的搖了搖頭,大紅色,不說在戴孝,上輩子她就不怎麼喜 歡'炫。書。網'。肖素婷只得改換素淨的藕荷色碎花小襖給蘇晚穿上,趁陽光正好,帶她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感受一下新年新氣象。

蘇晚一聽拍手叫好,其實她早就想出去了,不過在小命和親近自然之間,她當然更惜命。褲子還沒提好,蘇晚就跑去門口叫曦晨放下劍同她們一起出去踏青,肖素婷一把將她提到跟前,笑她冒冒失失沒有閨秀模樣。蘇晚明眸一挑,掩嘴偷笑,“就像孃親一樣是不是?”肖素婷黑線,看小傢伙笑得更歡,只得乾笑作陪。屏風後換衣服的曦晨,好忍歹忍算是把笑癟回去了。

蘇晚依稀記得院子畔湖而建,沒想到院門才開入眼便是遼闊水面,淺風拂面似帶著湖水淡淡的腥。情不自禁張開雙臂歡呼,甩開小腿要上前擁抱大自然,衣領立時被哥哥的大手拽住,人也跟著被提起。

“等娘鎖上門再瘋。”曦晨的面色深了不少,僅僅半年成熟之氣更濃。蘇晚吐吐舌頭,老實的將頭埋進哥哥肩膀,再不覺得這哥哥是小不點了。

肖素婷笑的恬淡,出門在外絕對是賢妻良母的淑女模樣,鎖好門回身掩掩蘇晚帷帽上的青紗,點點頭,曦晨這才放下蘇晚領在旁邊。

湖邊簡單的鋪砌了些許防滑的鵝卵石,棵棵垂柳尚自灰敗,走近才能看見柳條上冒出的嫩黃小芽,一條拱形長橋直通湖心小亭,碧綠的水面浮著幾塊薄冰,幾條烏蓬小船靜靜泊在湖邊。

曦晨說這湖由滄瀾江的分支匯聚而成,沿滄瀾江南下可到南明郡,那是孃親的故鄉。說話間,曦晨目光飄渺,似是回到了那個細雨如絲四季如春的地方。四歲那年,隨琴音回南明養胎,在那裡的幾個月是他童年裡最明亮的光景。

“哥哥!”蘇晚喚回心馳神往的曦晨,她可不想一直在這站著吹風。

曦晨靦腆笑笑,臉上現出少有的安然。三人沿湖走了走,又去湖心小亭轉悠一圈,蘇晚臉蛋紅撲撲的已然覺得累了,小孩的身子骨就是矯情。

晚上蘇晚多吃了半碗米飯,曦晨激動的多吃了一大碗,蘇農讚許的朝肖素婷點點頭,不住給兩個孩子夾菜。之後的日子,肖素婷每天都帶蘇晚出去轉轉,蘇農開始時不時帶曦晨出去,散步便只有她們兩個。蘇晚覺得安靜下來的肖素婷,就像是畫中女子,婉約的,素雅的,溫柔的。眉宇間透出些許俏皮些許倔強,這些便不像畫了,是鮮活的女子身上才有的獨特氣質。

轉眼又是一月。

某次遇見成群結隊的小孩舉著風車在街上嬉戲玩鬧,肖素婷娥眉輕蹙俯身問蘇晚:“等晚晚大些也和小朋友們一起玩可好?”她總覺得這兩個孩子太過早慧,曦晨過於沉穩,而蘇晚過於安靜了。夜半時分,也曾和蘇農在枕邊討論,擔心那件事給孩子們留下過重的陰影。

蘇晚雖看出她臉上的淡淡憂色,卻猜不到為何,抿唇看看那群瘋跑的小屁丫,憋了半天扯扯頭上的帷帽,“像他們一樣不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