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喬梓夕的真名叫那汐?”
“你不知道?”肖素婷清楚的記得少爺走之前說過他們之前便認識的事,她連做夢都會叫個不停,難道是忘了?
蘇晚搖頭,“我一直以為他不過那家派來的暗衛。”原來,他就是那汐,難怪當日會對自己的夢話那般敏感。
肖素婷緩了緩神,反正現在也不必當成什麼秘密,隨即言明那汐是那家四少,這次來夢之國很怕是和李諾有關,而李諾很可能和白鷺國勾結通敵賣國,只是現在還沒有實在證據。
蘇晚聽罷也猜不到那汐此行目的,雖然早知他不會為了自己回來,現下還是免不得失望。甚至不知這次一別,還會不會相見,婚事怎麼都要等到自己腳傷變好吧?猛然想起今日那汐眼中倏現即逝的驚愕、落寞和混雜其中的冰冷諷刺,蘇晚揚起唇瓣,弧線僵硬,也罷。
肖素婷隱隱感覺她和那汐之間發生了什麼,只是現在的情況什麼都不好再問,收拾起繡活,說去給她煮薑湯水,以免寒氣彌留。
是夜,蘇農回來說日子定在九月十九,這個月李諾家的小兒子李暮風遊玩至此,下個月李諾會協夫人一同來參加婚宴。李廣先欲大肆慶祝,各方賓朋至此,人多口雜正是渾水摸魚趁亂行刺的大好時機。
肖素婷聽罷幾不可聞嘆口氣,婚姻大事,本該是女子一輩子銘記的日子,她視蘇晚如同己出,繼而想到自己無媒無聘跟了蘇農這許多年,雖然心甘情願難免遺憾,如何不愁?蘇農摟住她的肩膀安撫,說相信晚晚也會以大局為重云云。肖素婷勉強展顏,為其寬衣。蘇農見師妹這般柔順模樣,心疼不已,倏爾在她臉頰輕吻一下,“若有機會,我定給師妹補辦個盛大的親事。”肖素婷漲紅小臉埋進師兄懷裡,溢於言表的甜蜜自是不必多說。圍簾落下,兩人耳鬢廝磨之後一陣翻雲覆雨不再多提。
再說蘇晚閨閣,小狐狸似是認生,只肯窩在蘇晚枕邊才行,若有旁人想將它挪走,對不起,咱呲出嫩白尖銳小小獠牙伺候。蘇晚無奈,沐浴完畢,把小狐狸仔仔細細梳洗一遍,直到將爪子中的溼泥都洗淨了方作罷。起初,它怕水,蘇晚拿糕點利誘外加柔聲密語它才乖乖下了水,連不喜動物的靜怡都驚歎小狐狸聰明乖巧。
蘇晚抱著小狐狸輕柔為它擦拭,笑微微的說:“有時候啊,這動物倒是比人更有良心,誰對它好便永遠記著。”說著無意挑眉看向靜怡,“你說是不是,靜怡姐姐?”
靜怡不明其意,恭謹頷首柔聲回答:“小姐說的是。”劉海下垂劃出一大片陰影,辨不清臉色。蘇晚笑笑,本想再暗示一下,轉念覺得,你仁慈,人家就當你是蘿莉從頭欺負到底,這年頭的善良不值錢啊!放下懷中小狐狸,徑自到梳妝檯前拉開抽屜,拿出個小木箱,開啟蓋子均是褶皺不堪的信箋。不等蘇晚開口,靜怡瞠目結舌錯愕不已,倏爾,撲通跪倒在地,“小姐……”蘇晚揮袖止住她的話頭,“上個月村郊犯雞瘟,我剛好看見病在雞棚上的鴿子,想必是啄了雞食,看字跡才知是姐姐養的。”她本以為人心換人心,疼惜靜怡靜秀自幼跟著李廣先沒少吃苦頭,這幾年,從沒當她們姐妹是丫頭使喚過。蘇晚看見鴿子的時候才明白,女人心若是沾上情字,是吐了血都換不回的。同為女人,她倒是能稍稍體諒,然,體諒並不代表原諒。
木箱中是靜怡同李暮陽往來信箋,看內容都是蘇晚平日裡的瑣事,每封信後都加上幾句溫情囑咐,親暱的稱對方是暮陽哥哥。蘇晚是有點不懂,光見靜怡不辭辛苦的送,也沒看到那邊有回應,直到前兩天,李暮陽才回了一封寥寥幾句問蘇晚可好,為何斷了訊息之類之類,竟是半點沒有問起情人訊息,兩人的關係免不得讓蘇晚好奇,更何況,這件事和她有關?
蘇晚起初截獲這些東西的時候,腦中立時呈現當年那個翩翩美少年模糊的輪廓,繼而一陣惡寒,被人監視著一舉一動,就算無害也不會覺得太美妙。尤其是連她大姨媽蒞臨指導都要寫進去,她不想石化都不行。她想著今天該是把婚期定下來了,以自家老頭的精明和李廣先那狐狸的奸詐怎麼會錯過如此一個大好時機?是時候弄清楚李暮陽的小貓膩了,尤其是在她什麼都猜不出的時候,早就心裡饞的癢癢了。
靜怡臉色灰敗,到底是李廣先訓練出來的殺手,沒有登時方寸大亂,沉住氣解釋:“當年李公子來作客時與靜怡相識,因此有書信往來。”
蘇晚搖頭輕嘆,起身從腰囊中拿出一截類似枯草的東西在燭火上點燃,屋中頓時飄起濃郁芬芳,“這是遺香草,燃後無聲無息無燼,只餘馥郁。”隨手將手中未燒盡的丟到靜怡眼前,見她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