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眸底的情愫此刻也盡數斂去,陪著她靜坐了一會,不久便匆匆離開。
雖然很短,可是卻慰藉了她的心。
因為南宮辰中毒的事件,才剛剛拉開帷幕,那就像乾枯的草原上,一點星星之火,若是燃燒起來,便會演變成熊熊烈火,瞬間席捲整個朝野。
芸欣偶爾會聽思煙提及,不過她不想過問,這一日,芸欣的身體越發好轉,她想去曾經的大將軍府看看。
聽說如今只剩下一處扎草叢生的空地,可是不管怎麼樣,那裡曾今都是她的家,她必須回去看看。
還有父母、哥哥,已經王府上下的屍骸,被埋在郊外,她也得過去,給父母、給哥哥、給全府上上下下燒一柱香。
南宮辰本不許她出府的,怕她又觸景傷情。
☆、打賭! 2
南宮辰本不許她出府的,怕她又觸景傷情。
可是拗不過芸欣,最終派了幾名暗衛,隨身保護著她。
那一天春光特別明朗,芸欣在思煙的陪同下,坐著轎子,轎子一路將她送到曾經的將軍府,才落下來。
芸欣以為自己的堅強的,可是當她親眼看見燒得灰黑的地面,卻終究,無法平靜下來。
踩著已經滋生的雜草,斷柱殘榭中,幾個街頭孩子正在玩捉迷藏,哪裡,原本有著將軍府最美的景緻。
如今,卻再也恢復不到從前。
閉上眼眸,芸欣的心久久不能平復,那些蟄伏在心底的回憶,陸陸續續,浮上心頭,讓她難以承受。
幸好有思煙在一旁扶著她,她才不至於栽倒,芸欣告訴自己,她真的不能再倒下了。
倒下去容易,站起來難啊!
“王妃,我們還是回去吧。”思煙看不下去,拉著思煙就往轎子裡趕,眼不見、心不傷,王妃這又是何必呢。
芸欣明白。
但,就是一時半會做不到。
“去墓地吧。”芸欣軟坐在轎子內,拉了半形馬車窗簾,對著思煙說。
爾後,便深深的閉上了眼。
轎子一路顛簸到郊外的墓地,芸欣被思煙領著走到一座眾墓,因為分不清誰和誰,將軍府一百零一個人,全部合葬在一起。
“咦,王妃您看,這墓地不久前被人打掃過。”思煙看著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的墓地,靈眸轉動,似發現新大陸的道。
芸欣也注意到了,她心裡思索了一番,回事誰呢?
她們端木家,還有什麼親戚不成,芸欣忽然眼眸一亮,四處望了望,會不會是芸敏?
是她嗎?
可是茫茫荒野,只有她和幾位轎伕的影子,哪裡還有其他的人。
墓碑前得幾碟小菜還是熱的,她終究來晚了一步,與那個前來拜祭了人失之交臂了。
芸欣跪在墓地前,埋著頭,鎖著眉,良久、良久、就這般靜靜的跪在哪裡,也不願意離開。
彷彿這般跪著,就能感受得到父母和王府上下人。
她仰頭望著高高的藍天:芸敏,你到底在哪裡?給姐姐一點提示吧,讓姐姐知道你一切安好。
☆、打賭! 3
芸欣一直在墓地待到傍晚時分,才不清不願的打道回府。
京城內繁華熱鬧,大街上人來人往。
她坐在轎子內,對京城熱鬧的街景充耳不聞,微微磕著眼眸,臉色早已淡漠如往常。
一路上都沒有出現任何差錯,偏偏在臨近王府還剩兩條街的時候。
平穩的轎子忽然一搖晃,幸好芸欣及時抓住轎杆,才不至於撞傷自己。
思煙心裡一慌,掀開轎簾道:“王妃,你沒事吧?”
“我沒事,出了什麼事?”好端端的轎子怎麼會搖晃。
這時,一個轎伕才歉意的道:“王妃,剛剛有人衝撞過來,撞了轎子,讓您受驚了。”
芸欣擺擺手,道:“我沒事。”
視線落到轎子外面,只見一個少年,約莫十五六歲得模樣,長得眉目清秀,臉上卻掛著劃傷,身上的衣服也有撕裂的痕跡,顯然受過鞭責。
那少年見轎子內的芸欣面容嫻靜,衣著高貴,顯然是大戶人家的貴婦,連連磕頭道:“夫人,救救小人吧,救救小人吧。”
“你是哪裡冒出來的人,快走開,別擋了我家夫人的道。”
前面的轎伕見那少年死死的抓住轎杆,趕緊掰開他的手,可是少年抓得牢牢的,一時半會還真分不開。
思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