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般,偶爾還會對著最愛的肉發呆不動筷。
“喂,負屓小鬼,傻兔子這幾天怎麼了?”枯榮故意從雪球的碗中搶了一塊肉,卻奇蹟的沒有被她打罵,是以,他只能詢問與雪球更為親近的雲璟。
“雲璟亦不知。”雲璟搖了搖頭,看向雪球的銀眸中卻多了幾分思慮和考量,只不過她不說,他便也不問了。
而一晃,與玄墨約定的三日之期已到,雪球用過晚膳後便將金星寶寶留在了和韻宮,在雲璟的擔憂和枯榮的疑惑眼神中又被青風帶去了虹霓宮殿。這回再去,她已在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只是不知這一決定又會在他們之間掀起怎樣一番波瀾起伏。
離別在即
嫵媚的妖孽仍躺在那張粉豔的大床上,那酥骨的性感聲音自紗帳後傳來:“可是作出決定了?”
“嗯,雪球留下直到過兒幻化,不過,至多十年。”雪球定定的看著紗帳後那抹粉色,不是不掙扎,卻最終敵不過喜愛金星寶寶的那份心。“而且,我自會對雲說的,不用你出馬解釋。”說完,雪球毅然的轉身離開了,沒有理會那聲低低的輕笑,究竟帶著怎樣的苦澀。
不過一炷香時間,雪球便從玄墨的虹霓宮殿回來了,而且一回來便將雲璟拉入了房裡,把不明所以的枯榮晾在了門外。
“雲,雪兒有事要與你說。”雪球抬起大而圓潤的紅眼睛,隱隱泛著水霧,秀眉微皺,看得雲璟不由得心疼起來。“若是用十年可換千年苦修,你肯不肯?”
雲璟苦笑,這般一說,他早已明白了雪球口中所言何事,卻不得不誠實回道:“自然是肯的。”
“雪兒答應了妖孽陪他十年,換來過兒的千年幻化。”雪球愈說聲音愈是低,到最後她都不敢直視著雲璟了,生怕雲璟生氣讓她改變了主意。
“這是你自己的決定還是他逼你的?”雲璟的語氣驀地冷淡了幾分,銀眸中寒意乍現。
雪球感覺到了雲璟明顯的怒意,只得縮了縮脖子,喏喏道:“你別怪他,也別怪過兒。”她平時雖鮮少關注他人之事,這回卻不知為何會同意留下,若是全為了金星寶寶,也不盡然,或許她是拒絕不了那隱藏在笑容背後的恐懼和顫慄,整天嬉皮笑臉的妖孽,又因何而恐懼、因何而顫慄……
雲璟不再言語,似乎又恢復了遇到雪球之前的那個他,不帶感情,沒有溫度,冰冷而淡漠。
是夜,雪球望著那背對著她而睡的身影,只得憋屈著抽了抽鼻子,終是抵不過睡意襲來,只敢抓著雲璟的一角衣袖,就這般睡著了。
聽到自身後傳來均勻的鼻息聲,毫無睡意的雲璟輕輕的嘆了口氣,起身整裝,斂神推開了房門。
以水遁法瞞著蛟龍族的侍衛來到玄墨的虹霓寢宮前,看著那一盞盞亮若白晝的琉璃宮燈,他知道此行是來對了。
“來者便是客,既然二殿下來了,那便請進吧。”玄墨的聲音幽幽傳來,在這靜寂的不聞蟬鳴的深夜尤顯清晰。
雲璟化去了水遁,自知在玄墨面前,這些不過是班門弄斧。他尚記得最初聽到玄墨的名字時,他的父王便嚴肅的告誡他,這八方大陸唯一不要惹的便是蛟龍族的新族長玄墨。
雲璟一襲白衣的緩緩踏入這燈火通明的陰冷寢宮,眼前的玄墨正靠坐在毛皮鋪成的榻上,金色的桃花眼眸在燭火跳躍中愈發明亮邪魅。妖便是妖,夜晚不過是更為他平添了一分白日所沒有的妖異。“既如此,那雲璟便開門見山說個痛快了。族長的事雲璟亦從父王那裡略知一二,百年前……”
“呵呵,想必二殿下不是來與玄墨回憶這百年前的往事吧,更何況彈指百年,我都忘記了,你們龍族之人又何必舊事重提。”雲璟不過剛說了兩句,便被玄墨不客氣的打斷了,那金眸中的森冷更甚,嘴角噙著抹嗜血的微笑,怕是雲璟再多說一句,便沒那麼容易走出這虹霓宮殿了。
雲璟冷冷的睇著榻上的玄墨,薄唇輕抿,劍眉微皺。良久才開口道:“既然族長不想提,那雲璟便不再好心提醒了。雪兒亦與我說了她的決定,我不反對,只不過這十年若是族長敢動她一分,我亦不會善罷甘休。”雲璟銀眸中的寒意絲毫不比玄墨少,雖然玄墨至少年長他千年以上,那氣魄亦不輸人。
“呵呵,這點二殿下大可放心,小球兒如此好玩,區區十年玄墨還嫌太短了。自然,十年後,小球兒要走,玄墨也絕不阻攔。而且,既然你肯割愛,我便給你們九族行個方便,這十年,我絕不會有任何異動,如此可是更放心了?”玄墨歡愉的笑了,那吟吟的笑聲迴盪在這無人的宮殿中,只會讓人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