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上車、躺倒,“嗡嗡”的車聲起。接下來便是漫長的旅程,就現在的汽車,這些時間繞通廣三圈不成問題,答案很簡單,對方在混淆視聽,讓無名無法斷定方位。
……
葉氏大廈一個房間,葉國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抽著雪茄,今天他的臉尤其陰沉,自己千叮嚀萬囑咐,女兒還是沒有聽話。一名正裝女人敲門走進,“老闆,您要的酒。”
“啪”!葉國一掌拍在桌案上,嚇得女人差點摔倒。聽到驚呼聲,葉國這才意識到有人過來,“不好意思,我不是衝你,下去吧。”
“是。”女人近四十的年紀,臉上的粉墨很淡,一方面葉老闆厭惡濃妝豔抹的女人,另有女人如此依風韻尤存。
葉國只是一威,女人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二十年前,葉國在通廣黑道的勢力遠遠高於白道,他的成功之路是用鮮血鑄成的。
“二鍋頭,味兒比當年淡太多。”葉國斟上一杯白酒,自飲自言,“TM的洋酒都是馬尿,還是中國酒給勁。”回身開啟電腦,一段背後鏡頭無名與舞雨打鬧的影片十分清晰。葉國灌了口酒,“一定是這個小白臉,老子今天一定好好教訓他!”
當年的葉天王要教訓人,斷手斷腳是最輕的,現在……未知。
兩杯酒下肚,葉國看看手上的表,接通的家裡的電話,“喂,萍姨麼?”
“先生,小姐正在吃午飯。”萍姨的聲音不高。
葉國點點頭,“嗯,她沒有什麼異常表現吧。”
“暫時沒有,不過舞雨一回來就去玩遊戲了,下線之後心裡明視訊記憶體著事。”萍姨的聲音更低,“先生,也許不是您想得那樣,那個小夥子只是舞雨的朋友,而且我看他也挺眼熟的……”
“你不用說了!”葉國一下沒壓住聲音,對面傳來舞雨的詢問聲,萍姨掩過他才繼續說,音量小了很多,“萍姨,不用給他求情,舞雨才多大,能懂多少,一定是那個小王八蛋勾引我家女兒的,老子必須讓他知道我葉家不是好欺負的!”不等萍姨再說,葉國已經按下結束通話鍵。
正這時,房門又來,派出的三人推著一名遮眼青年走進,葉國一眼便認出那是自己的衣服,語氣充滿了怒火,“你們三個下去吧。”
“老闆,他可是個練家子。”高矮二人上前勸阻,他們身上的傷痕便是最好的證明。
不說則已,葉國更怒,“廢物,當年在特種部隊都練到狗身上去了,滾,都給我滾!”暴起一喝,三人趕忙退走,輕輕的,房門關閉。
“哼,花那麼多錢就養兩個廢物?”葉國喘著粗氣,再一抬頭,對面無名已經坐在那裡,別忘了,他是縛手遮眼狀態,葉國一點都沒發覺,“也許我錯怪他們了?”
心中說了一句,葉國壓住揍人的衝動,事情問清楚的好,“小子,你叫無名?”他的態度已經很好,而對面一點回話的意思沒有。
“我在問你話,你是不是叫無名?”
終而,無名輕輕說了一聲,“如果不知道我的名字,想來您也不會把我帶來。”
呦喝,葉國被氣樂了,除了自己女兒,無名是第一個敢嗆著和他說話的,“好,剛剛那句就當廢話,我問你,為什麼要纏著我女兒?”
“您女兒,請問您是?”無名明知故問,一點也不著急。
“我叫葉國,我女兒叫葉舞雨。”
“哦。”一個恍然大悟的聲音,“原來您是小雨的父親,伯父好。”微微欠身,無名儀態大方。
“小,雨。”葉國只覺得丹田一股烈火洶湧而上,難道這人是傻子麼,當著他的面竟然敢叫得如此親密?
無名當然不傻,葉國生氣,他的心情也很糟糕。有你這麼當爸的嗎,不分青紅皂白,老子招你惹你了,在五靈,你樣的老子直接送你回零級。有這種想法,無名的話能好聽?
“好,好,有個性。”葉國感覺出點什麼,開門見山,“多少錢才肯離開舞雨?”
“多少錢?”忽然,無名哈哈大笑,“真不知道挺好的女孩怎麼會有你這麼父親!”鼻息中噴出一口氣,無名背後的雙手正越來越松,哪個方向皆看不到,圍在無名腕上的電子套索竟深陷其肉中,每當他手腕鬆動一絲,周圍的骨肉緊著便會補上這層縫隙。
“你說我沒有做父親的資格?”在笑聲中,葉國反而平靜下來,“那麼你倒是說說,我哪裡不夠?”
無名昂起頭顱,道,“第一,你一集團的老闆每天有多少時間陪舞雨,她才16歲,試問缺少父愛的16年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