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先下去休息一會兒。”
隋太醫欲說什麼,便聽蘇衍開口:“娘娘若是有事,就喊一聲,我們就睡在隔壁。”
點了頭,坐在他的床邊,親自喂他喝藥。
“灝,睡夠了就醒來,你錯過了璿兒的滿月酒了,可不能再錯過他第一次喊父皇的那一刻了。”
“璿兒還那麼小,知道你不忍心讓他走你的老路。”
“不是不同意我撮合我姐姐和蘇太醫的婚事麼?怎麼樣,如今他們都有孩子了,你若不服氣,就起來啊。”
“會跳《凌波》的還是我,知道你不信,四年前,也是我在堰湖把你救起來的。是救啊,別冤枉我行刺你。”
……
陪著他說了好多好多的話。
睡在他的身邊,輕輕擁著他的身子:“你可知道如今宮裡住著誰?”
“嗯,你一定知道了。”否則,他不會從要我找楊將軍輔佐我的璿兒執政,轉而變成要元非錦來劫走我們兩個。那晚上,他定然是看見了什麼,一定是的。
“還是,你也覺得虧欠了他一些東西?”
“那麼,我和璿兒呢?你可知,他昭告天下,說璿兒早夭。他要璿兒,無法認祖歸宗啊。”
緊握住我的手,忽而微微地動了些許。
我惶恐是自己產生的錯覺,嚇得屏住了呼吸。
那修長的手指,真的,緩緩動了一下。
“灝,灝,你聽得見我說話,是麼?”喜極而泣,親吻著他的臉頰,埋入他的頸項,“沒有你,我和璿兒什麼都不是。那你就醒來,告訴天下人,璿兒是你的兒子,璿兒沒有早夭。”
他的眉心微擰,我知道他是聽見了我的話。
哽咽著,不敢太過用力,怕弄疼了他。
滾燙的眼淚自眼角滑出,流進他的頸項裡:“你若一直睡著,哪怕十年八年,我也願意等,只要你捨得,只要你捨得……”
“等璿兒長大,我卻不敢告訴他,他爹是誰。皇上,可在宮裡頭待著呢,是不?”
“都說他長得像你呢,只盼不要太像了,否則日後,我也不敢讓他出去,萬一被有心之人瞧見了,又會生事。”
“不如,就讓他過老百姓的日子,種田、放牛啊。”
“那,我就是放牛娃的娘,你就是放牛娃的爹。”
……
“你敢……”
虛無縹緲的兩個字,從他的齒間吐出,輕得幾乎聽不見。
抬起眸華,男子並未曾睜眼,可我知道,方才那兩個這,就是他說的,就是他!
咬著他的耳朵:“你看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他的儺眉擰起來,彷彿是用盡了力氣:“出息……”
“放牛不是我的理想,我其實更想要璿兒去放你關在觀獸臺的那群傢伙。”
他笑了有些艱難。
“朕……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皇上都夢見了什麼?”
“夢見父王、祖母……夢見,辛王府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