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
我流關淚笑,他的運氣想來很好。
四年前沒有死,如今又怎麼會死?
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抬眸問著楊將軍:“那引起刺客是何來路,將軍可有了頭緒?”
他遲疑了下,眉頭鎖得更深了:“又是辛王府的箭。”
辛王府的箭,那出現了多次的箭,可,如今卻傷了元承灝,想起來都覺得諷刺。
“那……就是又沒有頭緒了。”嘆息著。
楊將軍沒有說話,良久良久,才開口:“一切,等皇上醒來再說。”
是呀,也許,他會知道是誰。
“這一次皇上為何會來渝州?”我問元承灝的時候,他不曾回答,如今問楊將軍,希望他會告訴我。
楊將軍卻是開口:“此事,若皇上想告訴娘娘,自然會告訴您。”
咬著唇,對我來說,如今這件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元承灝還活著。
“娘娘還是回去休息吧。”楊將軍勸著,“皇上這裡有末將,您只管放心。”
交給楊將軍,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我也擔心著他的傷勢。搖著頭開口:“不,叫人搬張床來,本宮在這裡守著皇上。”
“這……娘娘,只房間太小,兩張床會很擠,況,皇上病著……”
環顧了四周,我才覺得熟悉起來,一年前他來渝州的時候,亦是住在這個房間裡。我,還在這裡替他更過衣。
“將軍為何不給皇上換個大點的屋子?”阿蠻忍不住開口問。
楊將軍卻是搖頭:“皇上要住這裡的,據說,是他小時住過的房間。”
小時候的……房間?
心頭微微的痛,渝州的一切,他都忘不了。辛王府的一切,他更忘不了。
若是他醒來,知道是辛王府的箭傷了他,他又不知該如何悲憤。
“娘娘還是回吧。”
“可是……”
阿蠻也勸著:“娘娘如今還得想想小皇子,他離不開娘娘,娘娘也總不能帶他帶這裡。”
怔住了,阿蠻說得有理,我不可能帶了孩子來這裡,璿兒,也確實離不開我。
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感覺到那修長的手指微微反握緊我的手,吃了一驚,見他的俊眉緊蹙,虛弱地道了一句:“不要……”
“皇上!”俯身過去,他還昏睡著,突然說不要,可是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心疼地撫上他的臉龐,低語著:“灝,你沒事,我也沒事,璿兒也沒事。你快點醒來,快點好起來……璿兒,等著喊我父皇,等著你教他東西呢。”
緊擰的眉頭,緩緩地舒展開去。
我鬆了口氣,阿蠻在一旁勸著:“娘娘,我們先回去吧,小皇子等著您呢。”
我也記掛著孩子,那麼小的孩子餓起來最快了,但我也舍不下他。
阿蠻扶了我起來,半推半就地走出去,恰巧遇見蘇太醫送了藥進來,有侍衛跟著進去。他很快又出來,疾步追上來,朝我道:“娘娘回去告訴傾兒,說我這幾日都回不了宮府了。”
點著頭,姐姐知道這裡的情況,必然會理解的。
他的臉色亦不好,神情黯淡。
我忍不住問他:“你爹如何?”
他沒有意識我對隋太醫稱呼的變化,只開口道:“失血過度,還不曾醒來。”
我只能安慰他:“有你在,他會沒事的。姐夫,你也沒有那麼恨他的。”否則,又怎麼會這樣拼命地救他,還如此愁眉不展的?
他怔了怔,卻是勉強笑著:“娘娘別姐夫長姐夫短的,當心在皇上的面前也叫漏了嘴。”
這個時候了,虧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也跟著一笑:“沒事,你們的事,皇上知道了。所有的事,我也都解釋了,皇上,會想通的。”
他到底嚇了一跳,我只點了頭,與阿蠻跟著侍衛出去。
回到宮府,徑直去了姐姐房裡,璿兒已經睡下了。
炫?姐姐拉了我小聲道:“哭得厲害,可我又不能託人去找你。爹千方百計找了只產奶的山羊來,找羊也比奶孃可靠啊。原以為他是不喝的,可他撻伐得很,羊奶也喝了。這不,就睡了。”
書?我只覺得一陣心酸,小心地將孩子抱在懷中,他這麼小,我就把他丟下,還讓他不得不喝羊奶……
網?璿兒,娘對不起你。
姐姐拉著阿蠻出去了,我知道,她必然是要問辛王府的事情的,也好,就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