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要的好。”
“哦?娘娘何出此言?”
環顧四周,我才又低了聲音道:“殿下的意思,本宮明白。媽媽了帝姬,自然是為了壯大自己的努力的,只是殿下有所不知……”再上前一步,在他的耳旁輕言幾句。
柏侯煜的臉色有些怪異,片刻,才開口:“此事,我不曾聽別人提及,娘娘的話,我又怎麼能信?”
我笑著轉了身:“信不信由殿下自己。相信殿下也知道,應下此事的,是太皇太后,只因皇上未曾行冠禮,還沒有親政。日後皇上親政,再加上帝姬的身世,萬一皇上翻了臉,就吃力不討好了。”
話落,我也不再久留,只抬步回去。
我不過是告訴他,帝姬非元承親生,還得讓他等上九年,這筆生意,誰都看得出來不划算。
“娘娘請留步。”身後,再次傳來柏侯煜的聲音。
第四卷 鳳棲銅雀臺 代罪囚妃【20】
他喊我留步,我卻並不曾回身。聽得那腳步聲近了,然後,傳來男子的聲音:“我不懂。娘娘的意思。”
他不是不懂,他只是在問我為何要插手此事。
這些關係,和他說了,他也不會明白的,更何況,我並不想說。
這時,又聽得另一人的聲音傳來:“柏侯殿下。”
我吃了一驚,想不到會在這時遇見皇后。回身的時候,越發地驚訝,只因,還瞧見了站在她身側的元承灝。
楊侯煜已經筆言:“原來是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后依舊笑著:“本宮與皇上散散步,不曾想,還在這時遇見柏侯殿下和姡�巖恰!�
元承灝也淡淡地笑著,徑直上前來:“不是說身子不適麼?怎的還出來?”他的話真溫柔,可我什麼都聽出來了。
我什麼時候說自己身子不適了?他不過是在問我,為何會和柏侯煜在一起。
看著他那樣的笑,我就該明白了。
柏侯煜,是外臣,不是個男人。
呵,元承灝,你的心眼兒還能再小一點麼?
他的手伸過來,握住我的,暗暗地用了力,捏得我好疼。他笑著,我亦是笑了,往他的身上靠了靠,一手扶額道:“臣妾本想出來透透氣的,倒是不想,還真不能勉強了自個兒。”他既說我病了,那我就病給她看。
他笑著圈住我的身子:“原來是想著朕送你回去,也罷,朕此刻恰好得了空。皇后。”他突然叫,“替朕陪陪二王子,也好將你方才說的話告訴他一遍。”他說著,俯身抱了我起來。
皇后低低地應了聲,那看我的眸子裡,除了憤怒,竟還有一絲嘲諷之意。
伏在他懷裡走出了很遠,我不免又往後看了看,見皇后與柏侯煜還在長廊之中。
“還記掛著?要不要朕再走回去讓你看個夠?”他看著我道。
我不覺笑:“皇上有皇后娘娘陪著,還有空管臣妾的事兒。”
他哼了聲:“朕空得很。”
我抬眸拉拉他:“皇上不是放臣妾下來,臣妾自己走。”
他也不看我,只沉了聲開口:“朕既說你病了,你若說沒病,那就是說朕瞎了眼。你既說自個兒病了,此刻又說好了,那就是欺君。”
他生氣了,我一開始就知道。
暗歎一聲:“皇上若不是故意躲著臣妾,臣妾也不來找他。為了,帝姬的事。”這般說,他必然是清楚的。
果然,他的腳步一滯,片刻,才又往前。
“姚妃來求你了?”
“皇上手眼通天,此事您清楚著。”
“呵。朕清楚又如何?自古以來,和親的帝姬不在少數,幾乎每朝每代都有。這也不是說不過去的事。”
“皇上也捨得?”
“朕,捨不得。”他的眉心一擰,抱著我的手臂也微微收緊,“太皇太后應下了,朝中各大臣也認為此舉得益於西周,還贊朕英明!”
好一句“英明”啊,大臣們不是不知道元承灝根本做不得這個主,卻都能察言觀色地將這個美名扣在他的頭上。
微微吸了口氣,我開口:“可皇上確實英明。”他的目光看過來,我繼續道,“收養一個孩子,促成北國與我西周的友好邦交,那是造福了天下百姓。”
他嗤笑:“諷刺朕?”
我怎麼敢諷刺他?我若是心裡真的這麼想,今兒也就不來了。
仰著頭看著他:“可若是柏侯殿下自個兒說看上的不是姝玉帝姬,太皇太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