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開口:“朕了不曾去過,不過北國,是個馬背上的國家,必然,還能如這時的衣裙一般吧。”他笑著,又轉口,“柏侯王說,送他的兒子來西周學習學習。”
我的眸子亮了亮:“學什麼?”
“什麼都學。”他毫不遲疑地說著。
癟癟嘴,這就跟沒回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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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鳳棲銅雀臺 代罪囚妃【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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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突然想起什麼,說道:“明年玉兒要上學堂的,也讓她學堂北國的一些東西。”
呵,他心中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好。
“那,他們又給了皇上什麼好處呢?”留下自己的王子在西周可不是來吃吃喝喝的。北國,只是與西周接壤的一個小國,自是來吸收西周的強大之處的。
元承灝連眸子都笑了:“一百匹汗血寶馬。”
吸了口氣,那柏侯王真真大手筆!怪不得元承灝對北國來的人那麼客氣。
“等得了空,朕帶你過馬場去遛遛。”他得意地說著。
我皺了眉,這話說的,是遛馬,不是遛人?
又坐了會兒,他卻起了身,我有些吃驚,見他已經抬步出去,大聲道:“擺駕慧如宮。”
動了唇,沒有說話。
他說要留在馨禾宮,我還以為是真的。他卻又大張旗鼓地去了賢妃的宮裡。
“娘娘,今日送皇上來的,是鬱寧宮的錢公公。”阿蠻在我耳畔小聲說著,她是在解釋,解釋元承灝為何會選擇走的原因。她以為我不明,會覺得委屈。
呵,我怎麼會不明白?
轉身入內,淺笑道:“今夜累了,本宮也該休息了。”
……
隔日,各位王爺們去向離京,元承灝親自相送了。
聽聞他回來,請了柏侯煜去乾元宮。
下午的時候,芷楹郡主進宮來了。我也不知她後來又昏睡了多久,今日瞧著,臉色依舊不是很好。一進來,她便拉著我的手道:“娘娘,昨日歧陽來了,是不是?”
我怔了下,知道她必然會問及此事的。
“他們都說我精神恍惚了,可是昨夜明明是看見了的,您和阿蠻也看見了,是麼?”她期待地看著我,眼睛紅紅的,“我還看見他撿了我丟了的帕子,是他回來了,就是他回來了。”
“郡主。”我心疼地看著她,搖著頭,“你認錯人了。”
她眸中的淚終是流出來,我知道,其實她心裡亦是清楚的。她只是想從我的口中尋求些許的安慰。可我不能騙她,我不能給她那些莫須有的希望。那,都是害了她。
留她在宮裡用了晚膳,我要送她出去,她去說不必。
我也不強求,只囑咐了尋枝好好照顧她。自始至終,她都不曾聞昨晚瞧見的那人是誰。她不問,我也不提。
歪在塌上翻著書,聽得外頭說是姚妃來了。有些吃驚,此刻也不早了,姚妃突然來,莫不是有什麼事情?擱下了手中的書,見她已經攜著萱兒的手上前來。
忙起了身,她的眼睛紅腫著,像是哭過。
“姐姐發生了何事?”這樣的姚妃,倒是叫我吃驚了。
拉她過塌上坐了,她握緊了我的手開口:“妹妹可知北國來了人?”
我怔了下,此事我自然是知道的。便點了頭。
她又道:“說是想與西周交好的,還特意讓他們的二王子來了。”
這事,我也知道。
“姐姐到底怎麼了?”這些,又與她什麼相干?
她咬著唇開口:“柏侯王希望與西周結為姻親,說是希望皇上給帝姬賜婚。”
我驚得幾乎跳起來,姝玉帝姬才多大啊!
“姐姐聽誰說的?”
“宮裡頭,到處都在說此事,還說,太皇太后應了。”她嗚咽地哭起來。
吃驚地看著她,今日,芷楹郡主在,我也不曾出去過,連太皇太后都應下了,元承灝還未曾親政呢!
“可,帝姬還這麼小……”
“太皇太后也說年齡倒不是問題,可以等玉兒大了再完婚。”她有些泣不成聲,“本宮不知道該怎麼辦?本宮也沒個人去說說,別說玉兒現在還小,就是如今長大成人了,本宮這個做母妃的,也捨不得她嫁去那麼遠的地方啊!”
扶著她的雙肩,我明白她心裡的不捨得。
太皇太后應起來自然快的,又不是親生的孩子,這些年,她對帝姬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