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還在猶豫的。
轉向看著他:“隋大人既然知道本宮為何為難你,本宮也不必和你拐彎抹角。誰在皇上的藥裡動了手腳?”
他的眼底並不曾眼見太多的訝然,看來,他心中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可他卻開口:“沒有人,娘娘可別亂說。”
“是麼?隋大人可別忘了,兩次喝藥的藥碗此刻都還在本宮寢宮裡擱著,你是想要本宮另宣了太醫來驗證麼?”那兩碗藥,一碗毒藥,一碗解藥。
是以,他發現元承灝異樣的時候,不讓常公公去熬藥,而執意要親自去。
隋太醫綞動了容,朝我跪下道:“是臣一時攜手,在皇上的藥里加錯了藥。”
我擰了眉:“隋大人究竟在護著誰?”加錯了藥,好蹩腳的藉口,他是宮中醫術最高明的太醫,又是唯一知道元承灝病症的太醫,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犯下這樣的錯誤。
“臣無從相護。”他從容而答。
無人相護?我怎會相信,我明明是聽見他喝斥對方的。只是我沒來得及看見那人是誰罷了。
失望地看著他:“皇上如此相信隋大人,隋大人叫本宮失望了,亦是叫皇上失望了!”他還篤定地告訴我,隋華元,從來是為他好。
那麼隋大人,你告訴我,今日之事,又算什麼呢?
他的眸中閃過一抹痛楚,低聲道:“娘娘,臣對皇上忠心不二。臣是看著皇上長大的,皇上出事,臣比作何人都痛心!”
“娘娘要怎麼樣才能相信臣的話?”
“你敢不敢在他的面前承認是你加錯了藥?”我問得咄咄逼人。
他怔住了,低了聲道:“娘娘知道皇上不會信。”
“因為這根本不是真話,本宮不信,皇上也不會信。”他倒是瞭解元承灝。讓他知道,他該是會聯想到他藥中有總是了。而,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讓元承灝知道。畢竟,隋太醫不會害他,他對元承灝的確是忠心的,這一點我不否認,也不能否認。
我不能讓元承灝覺得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在遠離他。
元非錦走後,一切都不一樣了。因為他們兄弟蹭,夾了一個景王。
我只是不知,他和隋太醫之間,又究竟夾著誰?
看著底下之人,我又道:“本宮親耳聽到隋大人在太醫院的話了,不然,你以為本宮是如何知道的?”
他大約是回想起在太醫院的門口瞧見我的事情了,臉色微微一變,半晌,才開口:“娘娘,他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隋太醫的話,叫我心頭一震!
“是太醫院的人?”脫口問著他。若不是太醫院的人,又何來“不是故意”一說?
他顯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時間緘了口,不知該說些什麼。
腦中緩緩掠過太醫院的人,突然,想起一個人!
蘇衍。
他與隋太醫走得近,當日,元承灝還好奇地說難得隋太醫能收上一個徒弟。
見我猛地轉身出去,隋太醫慌忙爬起來攔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