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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外頭,間停了一頂轎子。

他拉了我上去,起了轎,見他的大掌朝我伸來。有些本能地往後傾,他一把將我拉過去,伸手將我的扣子扣上。

一剎那,我突然覺得腦子空白了一片。

怪不得方才芷楹郡主看我的眼神那麼奇怪,怪不得柏侯煜笑得怪異!原來竟是我的扣子不曾扣上就急急出來了!我……我的頸項還被他狠狠地吮吸了一口呢!

此刻,不必照鏡子,我亦是可以清楚明白地知道那樣子。

天,素日裡,只皇后認為 我輕浮,可如今,倒還真的有人眼睜睜地看見了!

他卻已經靠著壁沿閉上了眼睛:“釦子都不扣,跑得那麼急作何?”

元承灝,你還能再無恥一點麼?

“停轎!”咬著牙叫著。

轎子沒有停,依舊前進著。我又叫著:“停轎!本宮要回馨禾宮!”

他不發放,外頭沒有人聽我的。

身側的男子低聲說著:“朕也去馨禾宮,正好順路。”

他竟然……

他卻又道:“若是到時候他挑上宮傾月,別怪朕無情了。”

思緒,被他王子硬生生地拉回來。我想起他臨走時候對柏侯煜說的話了。

其實,說到底我還是該謝謝他的。至少,他給了姐姐一次機會。不是很多的機會。那麼長的時間,姐姐又不會與柏侯煜接觸,他怎麼可能會選上她呢?

帝姬是太皇太后要指給柏侯煜的,若是要他選,他該不會那麼變態選擇一個三歲的孩子。且,元承灝也說了,不管是誰,只要柏侯煜看上的,他都能收了做義妹指給他。帝姬可也不是他親生的,這一點,相信柏侯煜如今也信了。

心裡盤算著,等明兒,找了內務府的總管來……

回眸,看著身邊的男子,他依舊靠著閉目養神,我開口道:“皇上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的,絕不會的。”

他嗤笑一聲,倒是不再說話。

隋太醫跟著我們回了馨禾宮,常公公說他使了輕功追我,說得繪聲繪色。我在裡頭都聽見了,他也聽見了,只靠在塌上不說話。

隋太醫進來的時候,端了藥,勸著他喝。

他倒是聽話,起身喝了,突然道:“朕好{本書來自炫&書&網久不下棋了,今兒空著,不如朕和你對弈幾局。”話也不是找我商量的話,轉向一側的阿蠻,讓她準備了棋盤上來。

屋子裡靜悄悄的,棋盤上卻是風氣卷湧,我與他殺得熱氣騰騰。

“棋藝是越發地好了。”突然的一句話,是誇我的。

我有些受寵若驚,下一刻,他已經吞掉我的“車”,樂得他大笑起來:“不過和朕比,還欠火候。”

咬牙看著他,他還真的雷厲風行的,方才因為姐姐的事和唇槍舌劍的,此刻過了,倒是又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你說楹兒為何會在北苑?”沒來由的,突然問了這樣一句話。

我推著我的“馬”直了一步,低聲道:“郡主為何而去,皇上不是知道麼?”方才還說我要說的芷楹郡主都已經替我說了,此刻倒又來問我。

他卻搖頭:“你在乾元宮都待了那麼長的時間,楹兒要說的話早該說完了。”

他可真厲害,還能猜得出是我將姐姐的事告訴的芷楹郡主,不過他說的倒也是真實的。經他一說,我也覺得奇怪起來。

莫不是她知道那晚上被她認作安歧陽的人是柏侯煜?

這樣想著,指尖一顫,將手中的棋推錯了地方。

他毫不猶豫拉起來就吃掉我的棋,一面開口“給朕專心一點。”

呵,我不專心,還不是因為他挑起的話題麼?

飛快地將我的棋搶回來,他皺著眉叫:“下棋不悔大丈夫!”

“臣妾可不是大丈夫,臣妾只是個小女子。”是他想擾亂我的心神,趁人之危。硬是將我的棋推向另一步。

那隻大手卻伸過來,一把打亂了棋局。

我輕撥出來:“皇上,您不能這樣啊!”

他咬著牙:“那你把你的‘馬’交出來!”

我愕然,我就算交了出來,這棋局還能回去麼?

“交不交?”他看著我。

那棋明明就在棋盤上,他“威脅”著我,還試圖想叫我交得心服口服。嘆息一聲,伸手將“馬”推給他。他的嘴角略笑出來,竟真的將這局棋恢復了原樣。

有些驚訝,真好的記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