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氧手中的杯子道:“知道了又如何?漠北風俗與西周迥異,國君將自己的女人賞賜給大臣也不算什麼新鮮事,可不在乎這個。再說,此事朕不吭聲,誰敢言?莫不是你要親自出馬複查抹黑你姐姐的名聲?”那又眸子篤定地看著我,他知道我不會。
深吸了口氣看著他:“那皇上也算將自己的女人賞給他麼?”
他似乎是怔了下,隨即又笑:“你若覺得是就是。”
“那不如賞了臣妾,如何?”
話落,見他的眸子猛地收緊,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地敲地桌上,眸光一凜,卻依舊是笑:“可以,只要柏侯煜一點頭,朕明兒就賜婚!”
我狠狠地咬牙:“那可是皇上自個兒說的!”
“朕說的!”他整個人都彷彿溢位笑來。
我猛地轉了身:“那臣妾現在就努力去勾引他,臣妾會使出渾身解數,臣妾可不比姐姐差!”說著,大步朝外頭走去。
阿蠻嚇得臉色慘白,卻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跟著我出了乾元宮。
直到走得有些遠,我依舊可以聽見他從寢宮之內付傳出的“乒乓”作響的聲音。
這是第三次,他在我走後動怒。
可我不想管他,徑直朝前走去。
阿蠻終是忍不住開口:“娘娘,您不是真的要去找柏侯殿下吧?”
“為何不去?”我反問著,阿蠻一時語塞,愣在了當場。見我行得遠了,她才猛地反應過來,又急急追上來。
元承灝說,我想要姐姐過得好,我就得討好著他。可現在,他卻要將姐姐嫁去遙遠的漠北!那我還有什麼可討好他的?
越是想越是氣憤,腳下的步子也越發地快了。
北苑,在皇宮最北邊的地方,從乾元宮過去會很遠。我沒有乘轎子,只是步子一味地快,卻沒有跑。
“娘娘您慢點兒。”阿蠻在我身後勸著。
我不說話,一路過去,偶爾碰見宮人們都恭敬地朝我行禮,我也不理。
遠遠地,已經瞧見北苑的宮殿了。
這個時候,柏侯煜會在宮裡休息的,他若是風頭我這般闖進去,會如何?
我不知道,可我一定會進去。
走得極快,後頭似乎傳來元承灝的聲音。呵,苦澀一笑,我大約瘋了,怎麼會聽見他的聲音?
阿蠻卻是道:“娘娘,皇上叫您。”
吃了一驚,回頭看了一眼,遠遠地,瞧見他和常公公。沒有御駕,只他二人。還隔得很遠,他似乎也走得極快。
我不理他,依舊回憶了步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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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站住,我憑什麼要站住?我不站住,我還跑了。
汀雨死後,我不曾在宮中跑過。跑了,便會想起那時候努我要守著宮中規矩的她。
時常想起去世的人,其實是一件很悲慘的事情。
可是此時此刻,我顧不得那麼多,我單只是想著,不要讓他追上。
隔了那麼遠,我大步跑著,他肯定追不上。
“娘娘!”阿蠻也跑起來。
北苑的門口就在眼前了,我再跑一段路就能進去了。我若是進去了,元承灝也追進去麼?心下想著,也不減速。
一腳,已經踏進北苑的大門,而我的背後,似乎隱隱約約地,傳來一陣疾風,下一秒,手臂被誰狠狠地一把拉住。我嚇得不輕,那手上力氣加大,我猝不及防撞上身後之人的胸膛。
“皇上!”常公公隔了大老遠驚慌地叫著。
心頭一顫,回眸,果然見是他。
那邊是常公公,離得我們還好遠好遠。
這麼遠的距離,他竟不過眨眼的時間就追上了我?怪不得芷楹郡主要說他的輕功那麼好。
確實很好,讓我驚歎。
他的臉色都變了,一手扶上胸口。
“皇上!”明明提不得真氣,他到底想做什麼?
阿蠻衝過來幫我扶著他的身子,他咬著牙看著我:“你敢讓他碰你一下試試!”
怔住了,原來,是為了柏侯煜的事情。
可,方才明明就是他自己應下了我才來的,甭說只要柏侯煜點頭,他明兒就賜婚來著。
開始喘不上氣了,他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按著胸口的手已是指關泛白。害怕起來,慌忙抱住他的身子,阿蠻識趣地開口:“奴婢去請隋大人!”
北苑出來了人,我來不及回眸,聽得芷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