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較那穗子的事情,朝淺歌道:“出去看看情況如何?”
淺歌點了頭,神色沉重地下去了。
眾人又坐了會兒,忽而聽得菱香輕呼了聲“娘娘”,見賢妃略彎了腰,一手按著小腹,神色似是痛苦,皇后吃了一驚,忙問:“賢妃怎麼了?”
賢妃噓聲道:“臣妾有些不適。”
“菱香,還不扶你主子回去?宣太醫來瞧瞧。”皇后起了身。
菱香忙扶了賢妃回去,我回眸瞧了一眼,承德的兩個太醫此刻怕是都進了圍場了,宣太醫,能宣誰呢?
淺歌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看她的臉色眾人都明白了。太皇太后回來了,臉色極盡難看,皇上失蹤的訊息已經傳開去了。
我藉口從皇后房裡出來的時候,元非錦鐵青著臉跑來。
我忙上前問:“可有找到皇上?”
他一臉哭相:“我也想知道皇上去了哪裡!外頭都已經人仰馬翻了!那些侍衛莫非都是瞎子不成?那麼大一個活人都能跟丟了!”
“小王爺快些回去找他!”我能指望誰?除了元非錦,我誰都不敢指望。
小王爺,我也和阿蠻一樣,依舊習慣叫他“小王爺”。
他咬關牙:“是回來換馬的,那馬跑了一天,跑不動了!”
心下越發忐忑起來,見景王從後頭過來,見了我,還能從容地行禮。他又看了元非錦一眼,低咳了一聲道:“怎的在這裡?跑了一天也累了,回房去休息吧。”
元非錦哼了聲道:“父王若是累了就歇著吧。”說著,也不看景王,只轉身衝出去。
景王的臉色有些難看,聽得一人的聲音自後頭傳來:“這自小不打身邊兒長大的兒子就是不一樣,六弟可得小心點了。”
抬眸看去,見來人與景王一般打扮,可我是不獸見過的。
景王回了身,冷笑道:“難怪四哥哥只生女兒。”嘲諷的話,景王說得來真是信手拈來。什麼只生女兒,怕只是陵王生不出兒子。
有聽得一陣馬蹄聲戛然而止,來人沉了道:“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在這裡談兒論女的!”他大步過來,朝景王道:“皇上若是再找不到,六哥可也別想得有看奏摺的機會了!”
是禹王。
那被元承灝半逼著造了兩座吃力不討好的橋的禹王,我今日總算是見著了。單從他方才對景王的話,便可聽得出,那件事,他至今依舊耿耿於懷。
我沒心情聽他們在這裡打舌戰。
扶了阿蠻的手轉身回了房。
阿蠻小聲道:“娘娘晚上不曾吃過什麼,奴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