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他說著,略低了頭咳嗽了幾聲。
“皇上……”又咳嗽,可不是什麼好事。
洛貴人進來了,見我也在,忙上前來行禮。她的宮女端了東西上前來,洛貴人開口道:“臣妾準備了些枇杷糖漿,皇上趨勢喝了。”說著,親自端了過來。
他卻是笑起來:“可真巧了,朕先前還不曾咳嗽的,咳,如今咳了幾聲,洛貴人倒是來了。”
洛貴人被他說得臉色大變,慌忙開口:“臣妾……臣妾該死。”
他卻道:“擱下吧,朕起來就喝。”
聞言,洛貴人才象如釋重負,又道:“皇上今日可好些了?”
他點了頭。
隔了會兒,姚妃與帝姬也來探他,帝姬靠過來,他也不曾抱她,大約是怕帝姬也跟著病了。我聽聞常公公回來了,尋了藉口出去。
常公公朝我道:“娘娘,郡主不曾入宮來,倒是柏侯殿下出去了。”
雖然,這樣的結果我已經猜到,不過還是有些失望。
景王重傷,他們做子女的此刻定然都是陪著的。
微微握緊了雙拳,其實,真的要我面對芷楹郡主,那些話,我還不知要怎麼開口。我不能直言要元非錦入宮來,元承灝知道了,必然要動怒的。
否則,昨夜他也不會一句都不解釋就走掉了。
“娘娘……”
回了神,才開口:“公公也不必進去了,裡頭,姚妃與帝姬在。”說著,抬步出去。
阿蠻跟著出來。
下臺階的時候,瞧見菱香上來,識趣地行了禮。我也不說話,只看著她入內。皇貴妃還在月子裡,想來亦是聽聞元承灝病了,急急差人來探望的。
“娘娘是回馨禾宮麼?”阿蠻在我身側小聲問著。
我想了想,只道:“就隨便走走吧。”
聽我如此說,她也不再開口。
走了一段路,聽得阿蠻道:“娘娘,那是……”
順著她指的方向瞧去,見一個侍衛打扮的人急匆匆地從外頭跑進來,直直朝元承灝的乾元宮而去。那衣服,不是京中禁衛宮的服飾,象是,自外頭而來。
不知為何,我首先想到的是駐守在邊疆的楊將軍。
看那人的樣子,該是急事。
深吸了口氣,如今,無休止是多事之秋啊。
我只轉了身,五月底的天空,陽光異常地猛烈,眯著眼睛抬眸,能有絲絲暈眩的感覺。閉了眼睛,在陽光下站了會兒,渾身的暖意都上來了。
今日,無風,連著空氣裡也都是陽光的味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得柏侯煜的聲音傳來:“娘娘好興致啊。”
回頭,見男子已經近前,他的神色看起來倒是不錯。我忽而又想起常公公說他出宮去的事情來。略斂起了神色看他,開口道:“聽聞殿下出宮去了,是過了行館麼?”
他的神色不變,笑道:“怎的娘娘對我的行蹤有興趣?”
“殿下該知道,如今行館住著誰。”他如此光明正大地去,就不怕元承灝起疑麼?
太皇太后和元承灝醒來就忌諱芷楹郡主和他的事,他倒是好,還跑去行館。不管他是去做什麼,可景五在那裡!
他低低一笑:“只是去看了郡主罷了,王爺可未醒的。”
我只轉了身道:“殿下可弄清楚了,誰才是西周的皇帝。你和郡主的事,皇上若是應了,也是你北國與西周的聯姻。”無論如何也不會是北國與景王的聯姻。
我只是擔心元承灝與元非錦出了問題,又來一個芷楹郡主,這,叫他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了的。
柏侯煜終也是斂起了笑意,上前幾步道:“原來娘娘擔心的是這個。那就請娘娘放心,我目前,還沒有那種心思。”
目前,那麼還有餘地麼?
有些吃驚地看著他,他只道:“無事,我先回去了。”
連著兩日,芷楹郡主都不曾入宮來。
元承灝的藥一直在吃,燒是退了,只是身子一直不見好。
這一日,在寢宮內歇著,瞧見蘅兒跑著進來道:“娘娘,侯爺來了。”
猛地起了身,侯爺,可是……元非錦?
阿蠻卻是笑道:“娘娘愣著作何?別叫侯爺等久了。”
回了神,我真是傻了,不是元非錦,還能有誰呢?
匆匆出去,見他就站在廳內。見了我,忙朝我行禮。
伸手虛扶了他一把,有好多話,此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