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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我冷笑一聲,不過是自導自演的戲碼罷了,在我面前還有什麼可裝的?

我與阿蠻都下跪行禮,太皇太后卻怒道:“來人,將此賤婢杖責二十!昨兒哀家提審,你也敢不來!”

我吃了一驚,見賢妃的嘴角露出似有似無的一抹笑意,心跳頓時瞭然。她和太皇太后是一道的,即便昨日真的是賢妃做主提審阿蠻,今日她只需在太皇太后跟前一句話,太皇太后幫的,自然是她。

兩個公公進來了,手中還拿著杖責用的刑具。

絲衣姑姑快步上前道:“太皇太后,皇上快下朝了。”

太皇太后並不看她,只低言了一句:“哀家心裡有數,不必你來提醒。”

怕是太皇太后要的,就是元承灝尚未下朝的這一刻。

太監將阿蠻擒在地上,她咬著牙,只道了句“奴婢冤枉”。那板子已經狠狠地抽下去。

心被揪起來,阿蠻與我一樣餓了一天又冷了一夜,此刻必然受不住那二十大板的。不顧一切地爬起來,衝過去,一面求道:“太皇太后開恩!”

她不說話,所有人都不說話。

太監高高舉起手,又一板子下去。阿蠻哭著叫我走開,可我怎麼能忍心走開?再上前,那太監恰好展臂,我一個不慎,被他反撞倒在地。

欲起身,忽而覺得小腹傳來一陣刺痛,“嗯……”我咬著牙又跌回地上。

“娘娘!”阿蠻驚叫著想爬過來,卻又哪裡能如她的願?

瞧見絲衣姑姑欲下來,聽太皇太后低咳一聲道:“絲衣,哀家還未審完,你就待在哀家邊上。”

菱香在賢妃身邊服侍著,此刻,終是回眸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皇上駕到——”

常公公的聲音自外頭傳來。

回眸,見那明黃色的身影已經快步進來。他一見裡頭的場景,擰了眉道:“皇祖母這是作何?”

“這奴婢連哀家的話都敢忤逆,難道哀家還教訓不得她麼?”太皇太后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我咬著唇,此事太皇太后咬死,那麼誰說都沒用,誰能證明昨晚真的只是賢妃要提審阿蠻呢?我動了唇,卻聽元承灝又道:“自是要教訓的,打過便罷了,朕聽了這聲音就煩,給朕住手!”

他大叔上前,行刑的二個太監嚇了一跳,忙點頭稱是。

太皇太后也不再堅持,畢竟,教訓阿蠻不是刀子的目的。

我看著阿蠻,見她朝我勉強笑了笑。

支著身子又重新跪發,那陣痛似乎緩緩地消去了。

我低喘了口氣,元承灝這才上去坐了。

太皇太后這才道:“哀家已問過賢妃,她就是用了那胭脂兩日才突感不適的。後,太醫又在那胭脂裡查出了麝香。哀家以為,此事已經不必再查。”

“是麼?”他卻是看向賢妃。

賢妃蒼白著臉,低低地道了句“是”。

他卻又問:“溫氏將那胭脂給賢妃之時,可已經開封?”

“不曾。”賢妃又低聲答著。

“據朕所知,這是貢品,這封條既未曾開封,下毒之人都是如何下毒的?”他依舊看著賢妃。

太皇太后卻道:“哀家問過太醫,可以用銀針下毒。那盒子是錦綸所制,這胭脂因為盒子獨特就沒有蓋上蓋子,皇上哀家的意思麼?”

錯愕地看向太皇太后,她還真是什麼都準備好了。

元承灝輕笑起來:“是麼?可朕還知道這盒胭脂出自廢后葉氏之手。”

終是震驚,原來,他連這個都查了!

“皇上什麼意思?”太皇太后終是正了色。

他卻道:“朕沒什麼意思,就事論事。莫非皇祖母以為朕說得錯了麼?”

太皇太后這才反應過來,冷笑著道:“皇上不會因為想要包庇馨妃,就將這種罪名推至一個死人頭上吧?死無對證,皇上,這也不是令人信服的法子。”

他抬眸,朝門口的常公公瞧了一眼。

不多時,便瞧見芷楹郡主進來。她扭傷的腳尚未恢復,是由尋枝扶了進來的,只略福了身子道:“楹兒見過太皇太后,見過皇上,兩位娘娘。”

太皇太后皺了眉,賢妃是眸中也多了一抹探究的味道。

芷楹郡主開口道:“這胭脂原本是葉氏要送給楹兒的,只那日楹兒恰巧去看馨妃娘娘,便順手送了她。楹兒那,還有幾盒的。如今,亦是沒有開封過。”好說著,讓人呈上來。

元承灝的聲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