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有言在先,這後位,怕是要緩緩了。哪怕,賢妃能生出皇長子來。
認真地看著我,姐姐笑了聲:“倒是我擔憂了,你一點都不著急。”
“我不急,只著急姐姐的傷。”頓了下,又道:“不如,我留下阿蠻下來照顧你。”
她吃了一驚,忙搖頭:“這算什麼呢?我是伺候人的奴婢,哪有奴婢還要人伺候的?看了,豈不叫人笑話?皇上知道了,又該生你的氣。”
元承灝……
他此刻還生我的氣呢。
嘆息一聲:“可我不放心。”
“沒事的,柏侯殿下昏迷不醒,這北苑還有蘇衍在呢。”
她的話音剛落,便聽得有人敲門的聲音,接著,傳來芷楹郡主的聲音:“傾月。”
阿蠻忙回身開門,她疾步進來,見我也在,怔了下,忙道:“原來娘娘也在。我才進宮來,聽說北苑出了事,傷得如何?”
“皮肉傷罷了。”姐姐笑笑說。
可我知道,一定很疼的。
芷楹郡主嘆息一聲:“柏侯殿下如何又病重了?”
我有些尷尬,姐姐忙道:“蘇大人說,是昨兒出去受了涼,北門半坡是風口,他的侍女說,為撿那些花瓣,他待了太久。來時也不曾發覺,半夜裡,就不舒服了。”她說著,朝我看了一眼。
我會意,此事,確實不能叫太多的人知道。用昨日的事推脫,也是再好不過了。
郡主聽了,臉色沉了下去。
半晌,才道:“我還錯怪了他。”
我忙道:“郡主昨晚不是入宮來了?柏侯殿下不會怪你的。”
她卻搖頭:“昨兒我來的時候他睡了,沒讓侍女叫醒他。我不過來傾月這裡坐了坐,就聊了我送時宮來的瓊糕。”
我怔住了,此事,我倒是真的不知。
姐姐開口道:“殿下會沒事的。”
芷楹郡主的眼睛有些紅:“他又不是歧陽,不過一場風寒,怎就這麼嚴重了?”
我怔住了,姐姐亦緘了口。
我們誰也不能告訴她,柏侯煜不是真的昏迷不醒,而是讓蘇衍餵了一些迷藥。
“我還是去請了隋太醫來瞧瞧,他是宮晨醫術最高明的太醫,讓他一看看。”她說著,起身便要走。
“郡主!”姐姐叫著她。
我忙起身拉住她:“北苑有蘇太醫在。”
她卻道:“多叫個太醫來看看了無妨的。”她說著,拂開我的手出去。
我忙追出去,隋太醫一來,不就知道我們的把戲了麼?只得壓低了聲音開口:“郡主,皇上犯了病,隋大人怕是此刻走不開。”
她驚愕地撐大了眼睛,忙問:“嚴重麼?”
我點了頭:“直接昏了過去,才醒來,又急著過御書房去,隋大人急急跟著去,你此刻就算去了,他也不會來。再說,蘇大人是他的得意門生,你該相信他。”
“皇上他……娘娘,怎可再讓他過御書房去?”
“他要去,誰也攔不住。再說,隋太醫跟著,該是沒事的。”其實,我也擔憂著。
御駕上,他倒在我身上之時,我真真嚇得不行。
只是知道我誤會了他,他竟又那麼生氣。
哎……
芷楹郡主朝裡頭的姐姐看了一眼,知道此事不好多說。便也只好作罷了。
回身入內,才見姐姐竟睡了過去。
阿蠻小聲道:“表小姐是累了。”
我點了頭,上前幫她掖好了被角。又坐了會兒,才出去。到了外頭,芷楹郡主小聲道:“娘娘此刻可有要緊的事?”
我一怔,不明其意。
她又道:“若是無事,便陪我過前頭探探柏侯殿下。”
“郡主……”
“我有些內疚。”
她說得我啞口無言,更內疚的,怕是我啊。
只是這場戲既然唱了,就只能好好收尾。
拒絕不得,陪她過柏侯煜的寢宮去。蘇太醫果然還守在裡頭,侍女追著他問:“大人,殿下的燒退了,為何不醒?”
我低咳了一聲,侍女見我們進去,忙行了禮。
芷楹郡主疾步上前道:“蘇大人,情況如何?”
蘇太醫從容答道:“脈象已經平和,睡一晚,該是沒事了。”
芷楹郡主上前坐了,細瞧著他的臉色,回眸看我道:“看他的臉色,還以為他不曾有事的。”
我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