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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我承不起。
我的情,又有誰人憐?
窗外的樹影在夜色中婆娑擺動,如暗夜中伸展四肢的鬼魅般,發出陣陣沙沙的響聲,劃破夜空的寂靜。
偌大的皇宮今夜註定有幾人一夜無眠。
微亮的天空中懸掛著一輪光華已散的圓月,若隱若現,似要消失在層層雲海之中,一顆閃爍不定的明星在不遠的天邊與圓月遙遙相望。
伏在睡榻上,搖曳不定的星輝若明若暗,門外的齊天沒有離去。驚動了紅蓮等人,怕是被我刺的傷口頗深。
倏忽間,傳來紅蓮的驚呼,“公子暈過去了。”
我突兀一下起身,抓著的小木几几乎被我掀下案几。
一陣眾人的手忙腳亂的聲音後,門前歸於了平靜。他,有些擔心。那一下,我是狠了命的往他的心臟方向刺。萬沒有料到他絲毫沒有閃躲,硬是由著我推進胸膛。
齊天,你做到這一步,又是何苦。
“寶兒,能進來嗎。”外頭傳來上官伶的呼喊聲。
我想了下,應道:“進吧。”
上官伶進來後,與我同坐在案几邊,幽幽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小天怎麼?”
我刻意迴避她,“不要問了。”
上官伶望了眼我扔在地上的包袱,“寶兒,你,要走?”
“哼。”走不走還不是由不了我。
“那,寶兒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呢?”上官伶低垂著頭有些心事。
“什麼?”
“我還是想回去次,上閾。”
“這不是送死嘛?”
“我,不能躲在這裡,尊盟大會看來是開不成了,天下亂成這樣……”
“亂……”是啊!亂!
“發生太多事了,我必須回去。不管南越還是北漠幫不幫,我總要回去的。”
“呵呵。”我輕笑了下,這不失為一個契機,“我和你一起回上閾。他們要刺殺就殺吧,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
上官伶眼裡流光泛出一絲漣漪,“寶兒,謝謝你。”
“什麼時候走?”
“越快越好吧。”
我望了眼窗戶含溼粘露的天氣,天已亮,“今天?”
上官伶猶豫了一下,“這是最好,怕只怕……”
“齊天傷得重不重?”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寶兒和小天到底?”
我笑了下帶過,“沒事。”
“紅蓮說差點就沒命了,劍鋒只要再進半寸……”
波瀾不驚地掩飾著心裡的微動,“那現在走更好,他們也沒空阻我們。”
上官伶下定了決心般,“好。現在走。”
沒有停歇,上官伶立馬回房準備了東西。
當我們疾馳在郊外的時候,我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如此輕易地逃脫了覃孛城。
意氣風發的回眸一笑,長嘯一聲,策馬而去。毫不留戀。
*
輾轉反側轉悠在北漠與東陘的交界處,周圍都是尋查的兵士,使得我們寸步難行。
“怎麼辦?”上官伶問道。
我沉默著不知如何是好。
“什麼人?”遠處傳來大喝聲。
不好,被發現了。
我與上官伶紛紛施展輕功逃離,卻不想後面的追兵早已經佈下天羅地網陣,把我們捆縛於其中。萬萬沒有想到我們如此的出師不利。
我抽出更甚鋒利的絕情劍,劍身鋒芒突現,刷刷幾下砍在捆住我們的羅網上。厲聲斷裂,“走。”
“天下第一魔劍……”在周圍的人驚呼中,我拉起上官伶奪身而逃。
“追!”
來者也不畏懼,緊緊跟隨我們,我的輕功大不如從前。身體的異樣終還是拖慢了我的速度。
邊疾馳邊思量著該如何是好,卻不知敵人圍追逼壓著我們去了絕境。
無數山峰聳峙對立,植物依地勢垂直分帶,我們更是深入了東陘。
上官伶醒悟道:“不好,前處是死路。”
我們回望身後,起碼二三十多的兵士緊隨。
走?還是不走?
往前,死路,往後,追兵。
“免不了廝殺,打吧!”我朝上官伶一點頭。
抽出的劍鋒迴轉在手間,急急冒入人群,一時間氣勢大勝。
他們見過我的絕情,多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