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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付的小妖精,終日鬱鬱寡歡。

惠徵到底是惦記著秀珠的,那日與玉湘用了晚膳,最終還是出了北苑,到了秀珠那裡。秀珠又歡喜又難受,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只略微嬌嗔道:“老爺,你可算是想起我來了!”

惠徵見其使了小性子,安慰道:“我這些時候忙得很,戶部也要述職,哪裡有空作陪你。這話聽著不好,像是我忘記你一般,我什麼時候忘記過你呢!”

秀珠輕輕為其揉捏肩膀,纖纖玉指有意無意繞過惠徵脖子,柔道:“老爺沒有忘記秀珠就好,不然我可不知道找誰為我做主呢。”

惠徵笑道:“你這個辣椒的性子,還怕有人欺負你,我看你不欺負別人就已經是萬幸了。”

秀珠不做辯駁,只道:“老爺當初可是喜歡我活脫脫的個性,如今卻嫌棄我來了,可不是欺負我嗎?”

惠徵爭辯不過,趕忙認錯。閨房之中,別有情趣。秀珠許久未受雨露,自是迫不及待,有意無意幾番挑逗。惠徵本無心思卻也被引了起來。

完事後惠徵疲乏,只睏倦睡去,秀珠不依不饒,輕聲在耳邊呢喃,惠徵哪裡來的力氣去聽,只支支吾吾說是,恩,聽你的,便倒頭就悶睡了。秀珠無法,只得入夜睡下。

翌日清晨,秀珠喚了惠徵起來,對惠徵道:“老爺可別忘了昨兒個夜裡答應妾身的事兒,可要為妾身和正揚做主,您不在的日子,我們母子倆可是接二連三被欺負著。”

惠徵真想不起昨夜說的什麼,疑惑問道:“昨兒個答應你什麼?”

“死相!”秀珠嬌嗔一笑,只道:“床上應得那樣好,下了床之後便什麼都忘記了。”說著手指輕輕點了惠徵的心口。

惠徵確實不知,秀珠聽後忙再有不厭其煩低低敘說:“前些日子府裡頭來了個丫鬟翠屏,是大夫人那裡做主買的,她費盡心機將我身邊的丫頭調走,讓翠屏丫頭到我身邊服侍,而後又指派給了正揚。平日那丫頭作風便是古古怪怪的,總和我置氣倒也算算了,老爺可問問身邊的人兒,那是個怎樣的人?”

惠徵吃著早點,只聽她說,隨口問道:“怎麼?”

秀珠蹙眉:“那丫頭原是天津口的一萬香樓妓女,就這樣不乾淨的人兒竟然放來我身邊,放在正揚身邊,鬧得家裡實在**不堪,這裡頭究竟怎樣,還請老爺明察。若是我說了半句假話,您怨我罵我都沒關係,可是家裡這樣的風氣,怎能容得下?”

惠徵放下筷子,聞言冷然,胖的話聽不進去,只是那“妓女”二字卻深深烙印,只怒道:“混賬!”

秀珠見其有怒意,繼續道:“那丫頭被人通體剝得乾乾淨淨,扔在了院子外頭,人人看見,既知道是妓女出身,放在我與正揚身邊,也不知道大夫人是什麼居心!”她佯裝抹淚,“正揚年歲輕,這樣下去怎能不被帶壞,他的性子老爺您是知道的。”

惠徵再也吃不下這頓飯,他素來重視禮教,聽得這樣糊塗混賬的話哪裡還有心思,只冷著臉走出了西苑。

他當然只是兩房素來有些恩怨,而空虛來風未必無因,秀珠不會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中傷,究竟翠屏的事兒如何,稍稍調查便知道真相。府裡頭幾十雙眼睛,斷不會每個都被矇蔽了。

他吩咐王齊泰去查,包括那個丫頭的來頭和出身都去查,看看是否真如秀珠所說。

王齊泰是秀珠那的人,自然向著,幾番調查下來鐵證如山。

翠屏是大夫人買來的,這一點白紙黑字的賣身契說的清楚,不容任何辯駁。而富察氏作為當家主人,竟然買回來一個妓女,不留身邊而送給二房,實在居心叵測,而二房有一個尚且年輕的少爺,更是可見其司馬昭之心。

再根據那日發現“裸屍”的第一證人,負責打掃的鳳花媽再說當時情景,添油加醋一番,更是讓惠徵大怒!如此居心還不是昭然若揭?

爭風吃醋的事兒惠徵從來不願意多加干涉,故而對秀珠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在她也做的並不出格。而此時富察氏實在是膽大妄為,置葉赫那拉府邸顏面何存?這樣的事兒傳到了外面,人家會入會看待這個官家大戶?

王齊泰將調查結果彙報後,證人證據一一奉上,道翠屏被大小姐打發走了,也會去追查那人下落,力求證實。

惠徵將手中茶盞怔怔扔在了地上,怒道:“還去找那賤人做什麼?還嫌丟臉丟的不夠乾淨嗎?”

徐玉湘正路過,聽說此事亦是驚訝萬分,忙一邊寬慰惠徵,一邊道:“如今還需要去問問大夫人的,雖然事實如此,但也許大夫人也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