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轉眼距離她醒來已經三天了。
起初剛醒來的時候身子弱得很,連站起來都沒力氣,經過這幾日的修養,身子好了很多,臉上也稍稍有了血色,力氣漸漸地恢復。
“夫人,燕窩。”
藍衣端了一碗燕窩上來,小聲地提醒道。
說來也奇怪,端木初雲除了剛醒來那一天見過連成謹煜以外,之後便再也沒見過她了。
那天端木初雪走後,連成謹煜也跟著消失了,不過,他每天都會派人送一大堆補品過來。
對此,端木初雲很不解!
按照端木初雪的說法,連成謹煜不是很關心她嗎?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應該第一時間來找她才對,為什麼反而不來見她了呢?
雖然不解,但是端木初雲也沒去多想,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哪裡容得她多想別的,眼下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接過藍衣端過來的燕窩,端木初雲輕輕一聞,臉色稍稍有些遲疑,不過僅僅是一瞬間而已。下一秒,她便抬起頭,對著藍衣笑:
“這是上好的燕窩,太子爺可費了不少心思啊。”
藍衣不語,臉上是一貫的冷漠。
“藍衣,聽說我昏迷期間一直都是你照顧我,辛苦你了。”
端木初雲一邊說,一邊看向藍衣,眼神看起來有些迷離,不知道怎麼的,藍衣頓生幾分害怕。
“屬下只是儘自己的本分而已。”藍衣依舊是冷冷的。
“那也要謝謝你!”
端木初雲眯起眼睛,含笑地看著酷酷的藍衣,玉手一伸,指向那一盅燕窩,天天地笑著,道:
“這種燕窩送給你喝吧!算是表達我的謝意!禮輕情意重,藍衣你莫要嫌棄啊。”
端木初雲彎著雙眸,對著藍衣笑。
藍衣清冷的臉頓時有了變化,那一瞬,她的臉有些扭曲。
“怎麼了?藍衣不喜歡?”
端木初雲輕輕地說著,雙手撫上裝著燕窩的白瓷,一臉溫柔地看著藍衣,問道。
上好的白瓷在空氣中晶瑩剔透,水蒸氣從裡面冒出,嫋娜著,散發出妖嬈的氣息,空氣中飄著燕窩的清香,味道有些誘人。
“你……”
藍衣原本慘白的臉在這一瞬間更加慘白了,她死死地盯著端木初雲,一副見了鬼的恐怖模樣。
面對她的異樣,端木初雲全當沒看到,她依舊笑得溫柔無比,漂亮的手指撫上晶瑩剔透的白瓷,用勺子勺了一勺,小心翼翼地送到藍衣的唇畔,道:
“藍衣,燕窩要趁熱哦,冷了就不好吃了呢?”
“不……”
藍衣尖叫一聲,揮掉端木初雲手中的燕窩。
雪白的瓷器在空氣中劃出好看的拋物線,無情地落到地上,發生哐噹一聲。
滾燙的液體濺出,在地面上冒出一個個激烈的水泡,只是氣味卻更加香甜了。
“啊……原來燕窩中有毒啊……”
端木初雲彷彿剛發現一般,一臉無辜地看向藍衣,眼中還透露著幾分驚慌。
“藍衣,燕窩裡怎麼會有毒啊?”
“端木初雲,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何必演戲呢?”
藍衣沒有抬頭,她依舊看著地面上的燕窩,冷冷地說道,聲音中有幾分諷刺。
她等著端木初雲和她撕破臉,誰知道面對她的惱怒,端木初雲竟然一點也不生氣,她優雅地往桌子旁的椅子上一坐,道:
“因為好玩呀!”
她對著藍衣吐吐舌頭,那樣子俏皮無比。
“你!”
藍衣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端木初雲——這個女人怎麼回事?
“我很好!”
端木初雲輕輕地笑著,拎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優雅地放在嘴裡啜著。
“端木初雲,你別拐彎抹角了!直接告訴殿下讓他處置我吧!”
藍衣一臉決然,從她給端木初雲下毒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做好最壞的準備了。
“告訴他?有用嗎?”將杯子裡的茶一飲而盡,端木初雲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懶懶地說道,“我想你們家殿下應該不會不知道你懂水性吧!”
端木初雲的話讓藍衣怔了一下。
“那日我跳入水中,以你的武功,要救我上來簡直輕而易舉,而你,卻沒有!你是故意不救我的,不是嗎?”端木初雲看著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