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偶爾說兩句也都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而端木初雲,從那天開始,也徹底地被連成謹煜軟禁了。
雖然端木初雲知道,一直以來,連成謹煜都有派人監視她,但是,那種在暗中的監視和明目張膽的軟禁是不同的。
以前在暗處的時候,她至少還可以裝作不知道,但是現在,她卻裝不下去了。
當一直處在暗處的藍衣取代了原來東宮的宮女小君,以她近身宮女的名義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端木初雲就再也沒辦法欺騙自己,她還是自由的。
自由,多麼遙遠的詞啊!
記得匈牙利詩人裴多菲說過: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想到這一首詩的時候,端木初雲的心好痛,她應該笑自己嗎?笑自己為了所謂的愛情,失去了最珍貴的自由……
可是,到頭來,她似乎連愛情都沒得到。
現在,端木初雲羨慕連成謹山,他雖然身重劇毒,但是,他卻有一個真心愛他的兄長。
這一刻,端木初雲才真正知道,當初連成謹言用她想連成謹煜換解『藥』給連成謹山並不是矯情造作,而是真的關心。
現在想想真是慚愧!
當初,她以前竟然認為連成謹言是為了進一步騙連成謹山為他賣命……
看來,她是跟連成謹煜相處多了,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都發生了扭曲——不再相信皇宮裡的人會有真情!
可事實上,卻真的有!
端木初雲不知道連成謹言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也不知道他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但是……她真心祝福他們……
連成謹言,但願你早日找到雪陸源出,治好你的二皇兄。
連成謹山,但願你早日康復!
但願……你們都幸福……
“我要出去走走。”端木初雲抬頭,看著藍衣,問道。
“夫人想出去,隨時可以出去,殿下並沒有限制夫人的行動。”藍衣回答道。
“是嗎?”
端木初雲冷笑,若是真的沒有限制,何必派你過來呢?
回屋內披了件衣衫,端木初雲慢慢地邁著碎步,走出了東宮大門。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這個冰冷的皇宮裡,有哪處是她想去的嗎?
沒有!
沒有……
她只知道她不想一直待在東宮——待在那裡……實在是太難受了……
沿著小路,端木初雲來到御花園,一邊神遊,一邊漫無目的地逛著,走累了,便在湖邊的亭子上坐下,慵懶地半眯著眼睛,欣賞著四周的環境。
風景的確很美,但是和外面的大山大河比起來,卻還是欠缺著什麼……
欠缺的,大概就是自由的空氣和鮮活的生命吧……
陽光很溫和,風不大,倒讓人有幾分睏意。
前方,來了一群鶯鶯燕燕,為首的是大皇子妃,她抱著盈盈小郡主,在湖邊散步,她的身邊還有一些美女,不用看,端木初雲也知道這些肯定是爺家的女人。
她記得幾個月前,她還曾經和那個陰柔的爺一起目睹了他家女人演出的好戲,那個時候,那位毒蛇爺應該是一心一意對付連成謹言吧……
他大概也沒想到,他的連成謹言會在人生最得意的時候,突然離開這個皇宮吧。
幾個月不見,盈盈小郡主似乎長大了一些,小孩子,總是長得格外得快,就像她肚子裡的寶寶一樣!
端木初雲伸手,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忍不住喃喃自語:
“寶寶,快快長大吧……”
她現在開始期待,期待著肚子慢慢大起來,期待著寶寶的出世!
有了寶寶,她就不會這麼孤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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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爺的女人們似乎起了爭執,這些優雅的貴『婦』們當然不會想街頭的潑『婦』那樣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大打出手,但是……他們卻比那些潑『婦』更加可怕……
潑『婦』們大不了,也就是打一架,打完之後,氣也笑了,橋歸橋,路歸路,日子照樣過。
但是這些貴『婦』們不一樣,他們有什麼事情都要忍著!
時間久了,就忍出病來了,輕者,心裡多多少少會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