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貧嘴了,看我不把你關小黑屋,”那年輕婦人說著就要把那小男孩兒給奪過來。
“姨姨救命,”小男孩兒拍著娜布其道,轉頭又向那女子笑道,“額娘你要把我關小黑屋?可是小黑屋不是還沒有開始建嗎?”
“好啦,好啦,今日前來是找你有正事的,”娜布其把那個稱做小念的男孩兒遞給了朝魯拉著這年輕婦人道。
“正事?有什麼正事能找上我?好吧,快進氈帳吧,”那年輕婦人拉著娜布其走進一個蒙古包,朝魯抱著小念也跟了進去。
沒錯,這年輕婦人便是於語。
兩年前朝魯本是命令商隊走了,可是娜布其在半路上越想越擔心,便找來朝魯商議,最後朝魯命商隊原地休息,隨後卸了幾匹馬自己帶了兩三個弟兄沿著原路返回,待幾人路過一個樹林時,一陣哭聲傳來,走近一看是個年輕貌美的婦人,只是衣著和頭飾全和曾經的於語一模一樣。
當於語看到朝魯帶人走到面前時,不禁大哭喊著“朝魯大哥”,此下朝魯便什麼也明白了,只是看到於語面前的屍體時,有些疑惑,只是不便相問,於語此時也沒有心情解釋,卻一直肯求朝魯把那屍體好好掩埋。
事後,於語便又隨著商隊一路同行。
路上於語只告知娜布其,自己的丈夫是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他卻遺棄了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跟著其它女人好了,婚前的所有承諾全都成了雲煙,自己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朝夕相處,便離家出走,誰料丈夫的大哥怕我這婦人在外丟了他們家的臉面竟派人追殺,自己在這世上沒有什麼親人,只有一個比親哥哥還要親的異姓大哥,可惜在救自己的同時卻丟了性命,此下便再也沒有親人了。於語也承認了當初說有妹妹嫁於漠南的這件事本是慌話還肯求了娜布其他們能原諒。
當時的娜布其對於語這樣的女子很是欽佩,二話沒說便原諒了於語當前的行徑,帶著她了自己的部落,那便是漠南的阿巴亥部。
就在一年前生下了一個男嬰,名喚“於念石”。 也許連於語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此住上兩年多,此時已是康熙四十八年的四月了。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五的敦郡王府:
“有訊息了?是不是?”一個面容憔悴的粗獷男聲響起。
“回主子,只是有訊息稱漠南的阿巴亥部一直住著一位姓於的女子,她出現的時候正好是雪主子失蹤的一個月後,從屬下推算,若是雪主子隨商隊一起離開,腳程正好是一個月,屬下打聽到當時正好有一個商隊從京城回漠南,”一個下屬稟道。
“漠南?阿巴亥部?”那男人喃喃地說,隨後便擺了一下手示意下屬退下。
“屬下有話不知當不當講,”那下屬並未退下仍站在原地一臉的為難。
“講,”那男人看著下屬道。
“其實兩年前六月十五的夜裡雪主子曾來過爺的府邸,可……”
“你說什麼?”那男人突然從太師椅上站起瞪大雙眼問,“六月十五的夜裡?她來過了?怪不得,怪不得。”那男人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
“主子……”
“怎麼現在才稟此事?快細細講來”
“是,當時屬下正和夜一起守夜,只見雪主子施展輕功上了爺書房的屋頂,沒過片刻便失魂落魄地出了府邸,當時夜吩咐說此事不能向爺提起,屬下當時沒有多想便一口應下,是他一人尾隨前去護送雪主子回了雪府。當夜回來後卻一直悶悶不樂,只到第三天早上夜沒了音訊,雪主子也不見了,屬下便將夜失蹤之事向爺稟了,只是屬下沒有想起此事可能會和雪主子夜訪爺的府邸有關,此時想來才覺得此事略有蹊蹺。”
“夜訪府邸?哈哈……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她沒有背叛我,是我對不起她,是我對不起她,”只見那男人懊悔地捶胸道。
“主子……”
“你下去吧。”
“是”
次日清晨,敦郡王上書請奏皇上,肯求隨父出巡塞外。康熙心想,這老十從未這麼積極向上過,這回是怎麼了?隨後問了身邊的小李子才恍然大悟,看來這老十鐵定是扶不起的阿斗了,竟為了一個女人大膽請旨。原來小李子道,敦郡王的王妃阿巴亥博爾濟吉特氏乃阿巴亥部烏爾錦喇普郡王之女。想是康熙想岔了,因為之後,康熙下旨敦郡王與敦郡王妃阿巴亥博爾濟吉特氏隨皇出巡塞外。
場景再次回到當日的於語氈帳內:
“說吧,什麼事找我?”於語盤坐在毛氈上問娜布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