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攔截在李謨和李韻面前,厲聲到,“你不可以動他們一下!”
“悅悅,我自有道理,他們今日必須同我進宮,我保證會保他們安好無事!”耶律礪與她的目光在空中交錯,心中各自不安。
“不!”悅悅堅決道,見他臉色冰冷下來,轉為乞求的聲音,“礪,求你,放過他們,他們只是單純的來看我和小鷹,並沒有惡意,你看在他們是小鷹親人的份上,放了他們?”
“悅悅,不必求他,他想抓我們,還未必能得逞!”李韻抽出腰間的劍,橫在耶律礪前方,“耶律礪,今日不止我們要離開,而且還有她!”李韻一隻手握住悅悅的手,給了她一個安然的信心。
“放開她!”耶律礪怒吼著,震動了整個屋子,他撥出腰間的刀同樣逼向李韻。
“不要!”
“韻,小心!”
刀劍剛一相碰,李謨想阻止,卻被一直站在耶律礪身後按兵不動的阿罕也攔了下來,而李韻和耶律礪沒過幾招,只聽咣噹一聲,李韻手中的刀應聲而落。
“韻哥?”悅悅瞪大眸子,看著他顫抖的右手哆嗦在空中,“你的手?”怎麼會這樣?
此時,耶律礪停下手。
“沒事,傻丫頭,哥沒事——真的!”李韻一再安慰悅悅,不願她傷心。
“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你的手到底怎麼了?”悅悅痛苦的喊叫起來。
李謨一劍劈開阿罕也的刀,來到礪韻身邊,關切的問道,
“怎樣?”
李韻搖搖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們緊張什麼,我真的沒事,不過一隻手而已,廢了便廢了,我還有這隻手,一樣可以把他打敗!”
阿罕也正欲上前,耶律礪揮手示意退下。
“是在御王府嗎?他們對你動了刑?對不對?”悅悅艱難的問。
“是耶律仇帶人來抄家的時候,韻為救婉柔,被他砍傷的。”李謨直言道,帶著某種看不懂的眼神飄散在耶律礪身上。
但悅悅敏感銳利的黑眸還是發現了,又是耶律礪,是他通風報信,而這一切的源頭都在她這兒。她為什麼要相信他,把叔叔的訊息告訴他,才會害的韻哥如此?
“悅悅——”李謨和李韻同時扶住悅悅昏眩的身體。耶律礪臉色一驟,身體靠了過來。
“走開!”悅悅睜開雙眸,不願她靠近。
“悅?”耶律礪怔然,她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他?失望?
“求你放了他們,我答應你,一輩子留在你身邊!”傷心中帶著乞求和冀望。
“悅?”自從她不再是花月月這個身份,他總是聽到她一次次的乞求聲。
“答應我?”
“對不起!”
悅悅抬起雙眸不敢確定她聽到他說出的三個字,搖晃的身軀,嘶喊出聲,“耶律礪,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如此恨我們——”
沒有,他從沒有恨過任何人,她有親人,他也有,她為什麼不明白他的感受,不瞭解他的心情啊!
“耶律礪,這就是你對她的愛嗎?一再的傷她?”李謨看不下去了。
“耶律礪,你究竟要害皇甫家何時,術死了,難道你連悅悅都不肯放過嗎?”李韻實在忍不下去了。
悅悅瞪起鵝般大的眼,抓緊李韻的衣襟,“韻,你說什麼?你說三哥——他——死了——”
“韻!住嘴!”李謨瞪著李韻,急忙安撫悅悅,“你聽錯了!”
悅悅見他們二人眼神閃躲,分明在掩飾,再看向耶律礪有些慌神的眸子,就連他身後的阿罕也都低垂下了頭。原來,他們都在騙她。
叔叔死了,三哥死了,韻哥殘廢了——還有多少傷害是她不知道的?
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強撐在疲憊的身體坐起身,雙膝跪地,淚灑一地。
“悅?”耶律礪心疼地扶住她的雙臂。
“別碰我,求你了!”悅悅低著頭,靜靜的看著地面,慢慢的說道,“放了他們,我用命來換,可以嗎?”
耶律礪一聽,心被猛烈的一撞,對身後的阿罕也下了命令,“撤走外面的人,放他們離開!”
“主子,這可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阿罕也焦急的說道。
“我說放了他們,你沒聽到嗎?”耶律礪怒吼一聲。
“是!”阿罕也急忙退了出去。
“你們可以走了。”耶律礪沒有好語氣對李謨,李韻說道,擔心著跪在地上不肯抬頭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