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黎仰頭狂笑,就喜歡看段寒扉一張美顏發狂失控的樣子:“這女子是汾陽王的嫡女蘇玲玉吧!聽說母后可是要將她許給六哥的!你畫個什麼勁?”說完乾脆一把搶過畫像,在段寒扉的震驚中,三下兩下撕了個粉碎,揚手飛了滿屋。
“你……”段寒扉眼神一凝,恨恨的瞪了這個任意妄為的煞星一眼:“九弟,這上書房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段千黎仰頭一笑:“金鑾殿我一樣撕你的畫!我還想撕你的臉呢!你要不要試試?”
段千黎一步跳下桌子,跨前一步逼近段寒扉,段寒扉身子一僵,想起這個煞星,前天才在金鑾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將左丞相打的烏眼青,保不齊他蠻病犯了,真就傷了自己的臉--
想到這,段寒扉雙手防備的橫在胸前,掃了眼地上滿地的紙屑:“九弟怕是誤會了,這畫,是我一會要拿給六弟看的,總得讓六弟知道要娶的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吧?省的如我一般,險些被個醜八怪汙了眼。”
“你是說六哥一會兒會過來?”段千黎眼神一閃,身子也不由的後退了一步。
“當然!”段寒扉很肯定的說道,神色陰沉不明。
段千黎神色一頓:“那我真不該撕了這畫!”在段寒扉冷哼一聲後,更是朗聲一笑,視線隨即看向門口。
門前不知何時站著個人,那人身材修長英挺,劍眉入鬢,一雙猶如潑墨般的鳳眸,深邃中透著些微寒氣,使得周身都隱隱迸發著一絲冷意,可偏偏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淺笑,在那俊美無匹的臉上添了份玩味,那份冷意和玩味明明矛盾至極,卻在他身上融合成一種獨特的風華,與一身的尊貴氣宇融合的滴水不漏,
“六哥!”段千黎笑意十足的打著招呼。
“九弟也在?!”段凜澈嘴角的笑意深了幾許,邁步而入,含著淺笑的視線劃過段千黎看好戲的表情,轉而看向段寒扉,開口之際目光逐落在一地的碎片上,意有所指的說道:“有勞五哥惦記了!”語調很沉,沉的如同深潭,正如他此刻點漆黑眸,明明在笑卻亮而無波。
與段寒扉的妖孽陰柔、段千黎的玩世不恭相比,同是一身貴氣,段凜澈的身上不容忍近身的寒意中,隱隱透著一絲邪氣,如同雪山上的青蓮,遠看讓你驚豔的想靠近,近處才驚覺寒氣逼人!
“哪裡!”段寒扉訕然一笑,雌雄莫辯的俊顏上閃過一道裂痕:“應該的,如六弟也被那汾陽王戲弄了,也被指婚個滿臉疤痕的醜八怪,可不是虧了六弟了!”
滿臉疤痕?這讓段凜澈眼神一暗,腦子裡閃過一張了無生氣的臉,嘴角的淺笑卻深了幾分:“汾陽王能有膽子戲弄五哥嗎?這豈不是犯了五哥的大忌?”說完轉頭看向段千黎,低聲問道:“莫不是九弟看錯了吧?”
段千黎聞言輕聲一笑,眸子瞬間深邃,表情也多了份吊兒郎當的痞氣:“那個女子,應該就是茹婉郡主才是!”語調裡挑了一絲‘明顯’的遲疑。
一句‘應該’,讓段寒扉眉頭一緊,比女子更覺美豔的臉上泛起寒氣,轉而衝段凜澈道:“我還有點事,先告辭了!”
“恭送五哥!”段凜澈微微頷首,段千黎則撇了撇嘴角,轉身一言不發的回到了案桌上坐定。
“真就滿臉疤痕?”段凜澈望著段寒扉遠去的背影,絳紫色的朝服一甩,直接坐在段千黎對面,笑眸中多了份深意:“你做的?”
“我才不費那個勁呢,直接殺了不是更好?”段千黎翹起二郎腿,翻了個白眼說道:“若不是今天看她滿臉疤痕、一臉的恐怖,早尋個機會殺了她了,反正那個汾陽王有的是女兒!”
“可茹婉郡主只有一個!”段凜澈微眯著眼,低首看著腳下的一地碎紙片,嘴角的玩味更甚:“五哥的主意打得倒是不錯!”
“這樣不是更好?”段千黎站起身子,跟著看向腳下的碎片:“五哥一心求美,裝了這麼些年,也該是有個決斷的時候了?”
“怎麼?九弟也想看看五哥的真風采?!”段凜澈抬起鳳眸,俊朗的眉目含著淡笑,眉宇間帶著凌然的風華,眸子裡的寒意被笑容沖淡。
“我只是好奇,皇祖母的壽宴上,五哥若當眾看到那茹婉郡主的臉會是什麼表情?繼續裝他的‘以美為尊’的紈絝皇子,還是忍任而後發,為了汾陽王手裡的兵權,娶了那個郡主!”
“若是這個蘇玲玉成了汾陽王府郡主,此事豈不兩全其美?!”段凜澈說完輕聲一笑,眉宇間的風華更甚,鳳眸微眯,淡淡的看了段千黎一眼,起身便踩著那一地碎片走了出去!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