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氣憤,聲音極大,這麼一嚷,慶賀的人群一下子靜下來,齊齊看向這邊。
那焦爾修似真醉了,不覺有這麼多人看他,一隻手不鬆開慕容瓏,臉竟直接朝慕容珏湊過去。
這再說一遍,這是古代,男女如此況且會被人說世風日下,更何況男男呢?
人群中有人驚呼,全都愣住,而慕容珏畢竟應該有些功夫底子,卻怎麼也掙不開這個醉漢鉗制,眼看就要霸王硬上弓。
這時喊“住手”沒有用的吧?舒春雨在屋內大概也沒聽到,我看著慕容瓏一張俊臉通紅,心裡一動。
一連竄鞭炮聲忽然自焦爾修的背上響起,他處於條件反射,鬆開慕容瓏,手猛地往身後一撥,一竄鞭炮自他背上被撥起,在他頭頂上方繼續“噼噼叭叭”的響,他又一打,那竄鞭炮總算飛開,但他的頭髮衣服還是被炸得一塌糊塗。
“這回真的是焦耳。”我好笑的看著他,忽然一愣,回味著我自己剛說的話。
那焦爾修被炸的狠狽,一雙灰眸,陰鷲一樣瞪著我。
“是你乾的?”
我還在回味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他見我不回答,更是憤怒,一手成爪,順雷不及掩耳的掐住我的喉嚨,將我整個人提起往後推。
他離我幾步遠,卻在瞬間掐住我的喉嚨,眼中的戾氣齊張,似要將我活活掐死。
我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只覺得自己的頭忽然變大,有股氣想從眼裡、口裡,耳裡衝出來,卻怎麼也衝不出,頭快要被脹暴了。
呼吸困難,耳中“嗡嗡”作響,眼中什麼也看不到,原來被掐死是這樣痛苦,我以後絕不會選擇上吊自殺。
似又回到初來這個時代時的情景,喉嚨劇烈的疼,只是這回不是被噎死,而是被掐死。
就在我以為要死時,身體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喉嚨口卻猛然一鬆,一口新鮮空氣直衝咽喉,我用力的咳嗽。
“就算你是清清的師兄,我現在也可以要了你的命。”隱隱地,似舒春雨在說話。
我咧嘴輕笑,卻不知在笑什麼。
“大嫂你怎樣?”慕容瓏扶起我。
“慕容瓏,你以後不能逼我喝藥。”我睜開眼,看到他臉上盡是擔憂。
“好。”他允諾。
我扶著他站起來,覺得自己眼冒金星,喉嚨生疼,抬眼,正好看到舒春雨一柄長劍正抵著焦爾修的喉間。
誒?成個親也帶著武器?
焦爾修神態自若,抵在喉間的劍似對他根本夠不成威脅,一雙醉眼笑笑地看著舒春雨。
我心裡有氣,早就覺得這個人無賴的不像話,完全的沒規沒矩,剛才甚至還想要我的性命,見有舒春雨撐腰,手中花生盡數往他頭上扔去。
“他媽的王八羔子,想掐死老孃,看我怎麼收拾你?”我指著他破口大罵。
正夠毒的
一干人何時見過一個女人這般發飆,瞬間靜下,上百雙眼同時盯著我,我也未覺得不自在,摩拳擦掌的對舒春雨叫道:“刺他,刺他。”卻不知道自己像極了瘋子。
“大嫂?”有人看不下去。
“瓏,帶她回房間去。”舒春雨也看不下去,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慕容瓏伸手去拉我,我正想掙開他繼續發飆,卻見胡清清跑上來。
“對不住,”她口中說著,同時上前拉住舒春雨持劍的手臂,道,“春雨,看在我的面上,我師兄喝醉了,你放過他吧。”口氣竟在哀求。
她剛才是對我說對不住吧?高高在上,冷豔無比的胡清清會說對不住?而舒春雨也顯然沒見過她如此低聲下氣求人,愣了愣。
“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胡清清又輕聲勸道。
“的確,大哥,大喜日子不宜動武。”大公關慕容瓏身為受害人也開始勸舒春雨。
這倒顯得我太不盡人情了,我白了慕容瓏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吸吸鼻子道:“是啊,是啊,大喜日子呢。”
人群裡也開始有人在勸。
舒春雨眯起眼,看著焦爾修,手中的長劍不見放鬆。
“你沒有什麼話要說嗎?”他冷冷的說道。
焦爾修打了個酒嗝,仍是一臉的無動於衷,好一會兒才道:“舒春雨,現在是你有求於我們,你竟然還敢用劍指著我?”
“師兄!”此言一出胡清清大驚失色。
“清清,承認吧,這姓舒的只不過是要你那紙藥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