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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分的全心全意,也有十分的真心真意,此刻蘇珺兮見她說得嚴肅,心想必有緣由,因此不敢疏忽,只先帶她到自己的閨房外室。

“王嬸,何事?”蘇珺兮坐定後便問。

王嬸略思索,將今日清雨守門一事說了:“小姐,非是老奴推卸責任,老奴有事安排不妥當確是老奴的過錯,只是清雨這孩子,老奴看著實在不是個放心的。就說今日一事,虧得是小姐認識的正直的,若碰上有些歹意的,她開著門,只顧自己在一旁躲雨,傘還撐得低低的,連我來了都不曾察覺,這要是出了事先莫說誰來擔干係,只怕小姐先受了損失。”

清雨和清露都是蘇珺兮前幾個月才買來的丫環,就是怕有個萬一才放在前院管教。蘇珺兮聽了這話,想到爹爹是個低調躬親的人,當初蘇家另立門戶時,幾個僕人都是從陳府過來的,除去王叔是自小跟著爹爹,王嬸嫁了王叔,其他的幾個成家的嫁人的,漸漸也就被爹爹遣散了,至於清風和清霜則是她五歲時爹爹和王叔王嬸替她另外自外面買來照顧她的,因此蘇家一向簡單,她這世倒沒有見過什麼骯髒下作之事。

蘇珺兮深知自己往日只顧跟著爹爹學醫,疏忽了理家一事,凡事有眼力也不見得有手段,大多時候也就都讓王嬸出面:“只是她也沒有犯什麼大錯,我們蘇家也不是刻薄的人家。”

“正是這個理,但若是放任不管只怕將來鬧出紕漏,因此還需在小姐面前敲打她一番。”王嬸說得妥帖。

蘇珺兮點頭贊同:“清霜,你去叫她們兩個來。”

清雨和清露兩人不知出了什麼事,戰戰兢兢地跪在蘇珺兮跟前,特別是清露更是驚恐不安,幾乎瑟瑟發抖地伏在地上。

“清雨,你可知今日你出了什麼差錯?”王嬸厲聲發問。

清雨嚇得直叩頭:“小姐,奴婢真的不知。”

王嬸見她當真懵懂,氣不打一處來:“你今日粗心開著門,卻只顧自己躲雨,若是碰上歹人如何是好?”

清雨聽聞是此事,反而安了心,只一味認錯求饒:“小姐,奴婢知道自己擔待不起,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小姐饒了奴婢這回!”

“你拿什麼資格來擔待不起?出了事還不是小姐擔待著!”王嬸斥道,“你記住,今後再大意,就是沒出事也誰也饒不了你!”

清雨連連磕頭認錯,蘇珺兮倒有些無奈,見差不多了,就先打發她下去。

“小姐……”清露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幾乎帶著哭腔叫了聲“小姐”,卻沒了下文。

蘇珺兮看著她緩了臉色:“你起來吧。”

清露不敢起來,清風走過去把她硬拉起來:“你以後可要改改這怯懦的性子,但凡自己行得正站得直就沒有什麼好怕的,難不成小姐還會吞了你?”

“看你把她嚇得。”清霜將清露自清風手裡拉開,溫言勸著,“你別怕,小姐瞧得分明的,今日沒你的事,就是希望你膽子大些,放開些,曉得?”

清露噙著淚水,半晌終於忍不住,落淚不止,只不住點頭。

“王嬸你帶她下去吧。”蘇珺兮看不過這場面,吩咐王嬸帶清露離開。

王嬸應了,正要拉清露走,清露卻掙開王嬸給蘇珺兮磕了個頭,才擦著眼淚跟王嬸出去。

“你這孩子。”王嬸牽著清露出了蘇珺兮的閨房,才忍不住看著她搖頭嘆道。清露只不做聲地跟著王嬸默默走著。

因為下午的一場陣雨,風消雲散,此刻的夜空格外澄明,清澈的月光悄然而入,灑在歪在榻上的蘇珺兮身上。蘇珺兮倦懶地翻著一冊詩經,目光卻空茫不知飄向何處。

清霜進來便看到這樣一番如詩如畫的景象,心下正暗自讚歎,卻不期然注意到蘇珺兮沒有焦點的眼神,轉而擔心不已:“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蘇珺兮猛地回神,收斂了眼中空茫,搖搖頭:“沒事。我只是在思索生財之道。”

清霜不由一驚:“老爺留下的藥園子不是由陳大老爺代為照管著嗎?”清霜頓了頓,遲疑道,“難道,小姐擔心……”

蘇珺兮聞言趕緊截住清霜的話:“大伯父斷不是這樣的人,不然爹爹絕不會把我託付於他。”蘇珺兮放下手中的書卷,緩緩解釋:“我一個女子,打理藥園子總是諸多不便。何況,爹爹留下的藥園比起陳府的家業,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委託大伯父照管,卻可以藉助陳府的方便,無論是草種、藥苗的來源,園子的維護、打理,還是最後的收割、買賣,都可以隨陳府的大宗生意走一樣的渠道,這就不僅僅是便宜了,還是規範,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