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笑聲看向輕塵,討好的打著招呼,輕塵點了點頭,看向那些並不知曉主人已在身邊,還猶自吵鬧著的獸獸,說話太雜亂,輕塵只是聽了個大概:
“我說應該用我寫的貼上去,因為我在你們中算是老大,你們都得聽我的。”不用問,說這話的絕時是無痕那廝,每到關鍵的時候就拿出這身份來耍賴。
“可是,無痕老大你這寫的東西,而且那實在是……”銀站在他的身邊,弱弱的說著,只是之後的話都吞進肚子裡,也不多說,實在是不忍打擊這正一臉得意的欣賞著自已作畫的無痕那獸,哪有人家貼的春聯居然不是用寫的,而是用畫的,說它,它說不會寫字,也是,魔獸中除了那白老大的字好看一點,其它的宇都不怎樣。好吧,畫的也就認了,至少也畫的有點寓意,只是誰的時聯兩邊是一模一樣的,一模一樣也就算了,可是也不能每個代表字的畫都是一樣的吧,橫看豎看,那從頭到尾都相同,就畫得一排的雞腿,還美曰其名為吃喝不愁。橫扯就更讓它無語了,居然是他的自畫像,一隻兔子在啃著一隻不知是什麼肉的腿。
“無痕老大,你看還是貼我們虎王寫的吧,這寓意也好,你看看……”一個臉上還隱隱約約的有著淡淡的虎紋少年,正拿著一副對聯舉著想讓那無痕改變主意。聽到自己手下說的話,虎王頗為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已的主人,見主人仍一臉興趣的看著那一切,也就任由他們鬧著。
它這麼一說,另一位顯然不服氣,也舉起一副春聯湊了過來:“我們狼王寫的比你虎王寫的好太多了,無痕老大,你看看……”
“無痕老大,你看看我寫的,看合不合適……”
“我的,看我的……”
一時間這無痕被其它的少年都包圍在了中間,都快被那一堆紅紙給淹沒在其中,那未乾的墨跡都粘在了那無痕一身紅永衣上,點點的墨跡。終於,無痕再也忍不住的大吼一聲:
“給我閉嘴,只能貼我的。”它真是被它們氣得,自已的就這麼差不成,自已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畫了這麼多看著就讓人流口水的雞腿,本來還想畫一隻只的魔獸兔呢,只是簡略了一點而已,他們怎麼這麼的不懂得欣賞,雖說他們畫的的確是比自己好那麼一點,也僅僅是好那麼一點,自已第一次‘寫’的對聯無論如何都要貼在那白府的大門,讓那些過往的人都看看。想到自己這麼別出心載的對聯肯定能引起大家的注目,心裡那個高興哪。
這表情在輕塵眼裡看起來是那麼的白痴,也不知道是誰眼尖的看到了輕塵,大叫了一聲,隨後所有的人都看向輕塵,似乎在等著輕塵的最終決定該選擇哪一副。那無痕經眾人一提,原本陷在自已的幻想中立馬獻媚的看著輕塵,那表情就彷彿在說:“主人,選我的,選我的……”
輕塵其實真的無所謂,年後自已就會離開這裡,這棟宅子雖然是自已的,也算是自已一個落腳的地方,但是也不知道多久之後再會回來,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這對聯貼誰的都無所謂,即使是無痕那副慘不忍睹的也無妨。可是看著這麼多期待的眼神,輕塵瞬間覺得不想辜負它們,讓它們失望,選誰的都為難。最後想了想,直接來到那載剪好的紅紙面前,展開,一隻手拿起那架在一旁的毛筆,沾了沾香墨,手託下巴,略微思考片刻,大筆一揮,一氣呵成的寫上心裡的句子,把筆一扔,也不看其它呆掉的獸獸們,直接往廚房走去,臨走時留下一句決定性的話:
“就貼這副,其它寫的春聯就都貼在府內各處的房門前吧。”
這樣的安排可謂是合理,只是這些獸獸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仍舊呆呆的注視著小主人寫的那副對聯,相比之下真的有一絲的自慚形傀,但這其中還隱隱夾雜著一絲絲的驕傲,過了這年主人也有十歲,可是你看這字,就是二十歲的那些人們也不一定寫得出來。每一筆每一畫,毫不拖沓,如同行雲流水般流暢,卻又顯得蒼勁有力,鋒芒畢露,可謂是飄若浮雲,矯若驚龍,那渾然天成的這份灑脫和隨性在筆下一覽無餘,也引起了這些獸獸的共鳴,只見那兩句不算是對聯的詩句:
“老天順我老天昌,老天逆我叫它亡。”橫批四字:“唯我獨尊”
當輕塵來到廚房的時候,獸獸也正是幹得熱火朝天,陣陣的香味從廚房飄散出來,而在廚房的一角,也找到了白澤、夢魘,出乎意料的居然那冥也在這裡,不過看這情況也並不怎麼樂觀。輕塵並不記得自已說過要吃餃子,可是這些人現在做著的正是餃子這種東西,不過顯然,對於這十指不染陽春水的兩個男子,加上一個空有理論的白澤,這廚房到處都是白色的麵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