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一邊看著輕塵他們一邊十指飛快的捏了起來,不消片刻,兩個如玉般雕琢的娃娃便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輕塵接過,示意端木離付錢給攤主,便細細的打量了起來,不錯的手藝,那泥娃娃在暖陽下泛著淡淡的光芒,栩栩如生,正看著,一隻手迅速的從自己手中搶過那個自己模樣的泥娃娃,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輕塵看著空無一物的左手,上次也是如此,從來沒有人能在自己手裡奪走東西,他是第一個,也將是最後一個,可是現在,抬起頭,目光直視對方:
“冥,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加掩飾的怒火讓那身旁的端木離悄悄後退了一步,真佩服那位的膽量,敢在那小魔女手裡搶東西,真的是不想活了,不過顯然,他們認識,好奇的泡泡在端木離的腦袋裡徘徊著。
絲毫不理會輕塵的怒火,冥看了看手裡那小小的泥娃娃,嘴角浮現一絲淺淺的微笑,眸子暗紅色的光芒若隱若現,富有磁性的嗓音:“很好,你,我要了。”那渾身散發著冷冽的狂妄,整個身子沐浴在這金色的陽光中顯得如同高高在上的王,暈眩了端木離的眼,果然什麼叫做物以類聚,同那風無名如出一轍,再看看那白澤,到底誰更比較像誰的哥哥。
輕塵懂他的意思,他要的不是那個小泥人,他要的一直是自己,他所認為的夜華。挑了挑眉,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我,你要不起。”不甘示弱的眼神看向對方,此時的他們就如同博弈的雙方,拼的是智慧,而非實力。
白澤聽到這裡才徹底的明白了對方是誰,就是那個曾經傷害過輕塵的人。目光一冷,把輕塵往身後護著,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那,小小的身子此時顯得是那樣的偉岸。不管對方如何的強大,想要再次傷害主人,就得從自己的屍體上踏過。
看著雙方快要打起來的端木離,此刻腦袋像是短路了般,直接往中間一站,用手推了推二人,一副和事老的模樣:“我說兩位,這樣傻愣的站在大街上是幹什麼,走吧,前面有家茶館,去那坐坐,喝喝茶消消氣。”
輕塵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怎麼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真以為我跟他是朋友嗎?還喝喝茶。不過這是個不錯的建議,直接拉著白澤往前面走,不再理會眾人,從遠處隱隱傳來她的聲音:“端木離,那泥娃娃的錢問他要。”
端木離一聽這句,看看遠去的二人,再看看身邊正用陰沉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的人,笑得尷尬:“沒事,算我的,走吧。”便逃難似的往前疾步走去。
輕塵他們往前走了不遠,果然看到了一家茶館,這個時間顯然沒有多少人在茶館裡,輕塵和白澤上了二樓,找了個臨窗的座位坐了下來,叫了壺茶,悠閒的品著,端木離也找了上來,隨手替自己倒了壺茶,剛想喝,卻透過二樓的護欄看到熟悉的身影正隨著店內的侍者往樓上走來,略微低了低頭,裝作喝茶的樣子。
輕塵看到端木離那怪異的動作,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一行眾人往這走來,那衣服的樣式和那腰間的玉牌讓輕塵明白了對方的來頭,猜的不錯的話,那走在中間的應該就是端木離的大哥端木林,很難相信那樣衣冠楚楚優雅從容的人居然也會沉迷於權力的誘惑,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毒手,果然人不可貌相,這話一點都不錯。而在他的身邊的老者,擁有初期御靈尊者的實力,應該就是他的師傅,端木離口中的大長老了,銀白的頭髮和長長的鬍子,身形略顯瘦削,甚是威嚴。只見他們在侍者的指引下進了一間雅間,並未察覺端木離就在他們的附近。
“怎麼了,不是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嗎?不上去啊,低著頭幹嘛,這麼看不起我家獸獸的幻術不成。”輕塵輕輕的抿了口茶,閒閒的問道。
端木離經輕塵的提醒,才想起了自己經過夢魘的幻術,對方根本就認不出自己來,抬起頭來,也不管輕塵的調侃,獨自喝著茶。
“那人呢?”走了最好,不過他不像是會輕易放棄的人,怎麼沒有跟來,輕塵疑惑。
端木離搖了搖頭,他怎麼會知道那人去哪了,自己可不想惹惱他。不過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是朋友,那為何又會爭鋒相對,是敵人,又為何會幫她:
“他是誰?你們什麼關係?”
輕塵就知道這男人表面上給人的感覺很穩重,實質上就一八卦男,聲音一冷:“一個想要我命的人,你說是什麼關係呢?”
一聽那快速轉變的聲音,都說女人的脾氣就像那六月的天氣果然不假,不過,對方既然想要她的命,又為什麼會幫她呢?如果是自己,只會閒閒的在一旁觀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