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不斷傳來的慘叫聲充斥著他的大腦,他並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沒有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卻還是冷不住震驚。不敢相信,造成眼前這一切的只是那個笑的天真的小女孩輕輕的一句話所造成的,端木家最厲害的千機堂的一眾和那兩位堂主就這樣一夜之間被抹殺了,是自己的幸運還是端木家的不幸,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從內心把端木家排除在外了。
直到打鬥中只剩下了三長老端木磊一人,還在死死的抵抗,可謂是全軍覆沒,那遍身的傷痕只能說明夢魘那隻獸獸把對無痕的那個恨呀全部發洩在了他的身上,好不容易有個發洩的物件,又怎麼能讓他這麼容易的死去呢。
相信三長老端木磊此刻心裡那個悔吶,怎麼出門忘記看黃曆,會碰上這個煞星,看向輕塵的目光越發的狠毒,如果目光能殺死人的話,輕塵也已經被殺個十次八次的。但是很可惜,輕塵正抬起手,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好想睡覺,敢情她把那撕心裂肺的吼叫當催眠曲了,果然夠血腥,夠暴力。
端木離趁夢魘不注意的話,握劍的手注入靈力朝著輕塵欺身而來,長劍一揮,直刺輕塵的眉心,卻沒想在離那眉心幾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用勁全身的靈力想衝破那無形的阻礙,卻沒想反被狠狠的震得飛了出去跌落在地,氣血翻騰,‘噴’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老臉唰的一下白了,抬起頭瞪大雙眼。
終於認清了對手,那一大一小,白衣翩翩,雖然少了一隻兔子,但那小女孩,絕對是最近傳言中那比天才還天才,比變態更變態,在大陸上引起軒然大波的風無名,端木家還想著招攬,現在看來,如果再任其成長,今天的一切難保端木家將來將會面臨著滅門的危險。
“這位姑娘可是風無名。”三長老端木磊肯定的問道,如果是,就不難解釋那端木離身上的毒是怎麼解的,能有云靈草的就只有那風無名了。
點了點頭,這麼明顯麼,輕塵想想到了臨江鎮是不是該改變一下,否則不知多少麻煩找上門,不過這事跟我是不是風無名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剛剛老夫多有得罪,還望風姑娘海涵。”略微低著頭隱藏起眼裡的狠冽,卑微的態度,事關自身以及整個家族的命運,三長老端木磊隱忍的道著歉,只希望對方這次能看在自己是端木家的三長老的份上放過自己。他日,哼……
他到底想說什麼?輕塵不言不語等著下文。
接收到輕塵的目光,三長老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看著端木離,咬牙的說道:
“只是那端木離欺師滅祖,弒父殺兄,實為世人所不容也,今日本追蹤至此,沒想看到姑娘幾位與他在一起,便誤以為是其同夥。”停了停,一口氣沒喘上來,又吐了一口鮮血,信誓旦旦的說著:“但只要老夫還有一口氣在,絕對會手刃此逆徒,否則愧對列祖列宗。”
“哦”輕塵一聽,來了精神,老套的劇目又被自己給碰上了,不知這次有什麼不一樣的,裝作驚訝的偏頭看向愣神的端木離:“你、欺師滅祖?弒父殺兄?”而後略帶好奇又不解的問著那端木磊:“可是,我遇到他的時候,他也身重劇毒,而且那上任端木家主不是在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嗎?你們也對外稱是遇到了神秘的刺客而被中毒身亡,怎麼到現在又說是他殺的呢?”還不忘指指端木離,編吧,讓你編,我看你能編出個八點檔的連續劇來啵,你還真以為你是張藝謀。
張藝謀,張藝謀是誰?怎麼沒聽說過,很有名嗎?白澤不解的看向自己的主人,不過那躺在地上的人真以為主人的智商只有九歲麼。
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問,那端木磊微微一愣,很快的就回答了輕塵的疑問,讓人無從懷疑:
“本來家族中人也認為是被他人所為,誰也不會懷疑是離二少爺,畢竟家主對他最為重視,要不是這次在聽說族內長老欲改立其兄為一家之主,而打算毒害其兄,卻反被林少爺識破,而後欲殺之,正好被大長老經過阻止,而暴露了兩年前的事情,那毒與兩年前家主所中之毒一模一樣。”
“哦,這樣啊。”輕塵點了點頭“如你所說,他的確該殺。這本是你們端木家內的事情,我也無權插手了嘍。”
“風姑娘能這麼想,宣告大義,在下很感激,畢竟這家醜不可外揚,還望姑娘守口如瓶。”三長老端木磊一聽輕塵說的,緊繃的身子放鬆了許多,暗自鬆了口氣,果然年輕,這麼好騙。而且此時受傷的自己也吃定了端木離不會對自己下殺手。
可是輕塵接下來的舉動,卻讓他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驚世駭俗,眼前的這些是遠遠不夠的。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