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寒風仍舊透過窗子吹得叫人害怕。沈卓航此時喝著咖啡,吃著餅乾。竟連出個辦公室吃飯都不大願意。只是就這麼窩著,就自覺十分的舒服。
幾乎所有的僱員到了一點都已是走了個空。沈卓航懶散的享受著那暖洋洋的窗邊陽光。竟是又想小憩。屋子裡是暖烘烘的氣氛正好。
朦朧間,卻只聽得敲門聲。她並不去理睬。隨即,卻是一陣冷風襲來。這真真實實的冷卻是叫沈卓航不得不抬頭。
一張眼,便是見得賈紀春一張被寒冷凍得發白的臉龐,彷彿是結了霜花一樣的可憐。可面上卻帶著明媚的笑容看著沈卓航,自顧自的坐在她對面,滿面笑容的說道:“沈小姐,你這可真不應該。午餐就這樣對付了嗎?著實苦了自己的腸胃。”
說話間,他是自己倒了杯茶,邊說著冷,便是邊搓著手,捂著杯子。
沈卓航這才反應過來。這賈紀春倒是了得,自己掛了他的電話。他竟曉得以這樣的方式找上門來了。恢復了精神,沈卓航坐正了身姿,淡淡的隨意問道:“你怎麼來了?”
賈紀春卻是正經的說道:“我想沈小姐是怪我的。所以才那樣生氣的掛了我電話。我這不是來負荊請罪嗎。可願賞光一塊兒吃個飯?”
沈卓航卻是心中直道好笑,在他口中還真是多委屈似的,自己成了惡人。
隨即,沈卓航故意的左顧右盼,道:“荊棘呢?我可沒見著。”
賈紀春哈哈笑道:“沈小姐還真是愛說笑。”
“怎麼樣。吃飯去嗎?”賈紀春仍舊是孜孜不倦。
沈卓航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也好。是有些餓了。可有什麼好推薦?”
賈紀春喜悅的說道:“沒有呢。我準備做沈小姐的司機。”
不談公事,他又變作了那叫人喜歡的貴公子。可沈卓航卻知這身邊的,是一隻狐狸。可那又如何呢,說到底誰都是靠著偽裝在過日子。她沈卓航亦不是什麼善茬。
他們兩的交集從一開始便是有些怪異。可卻每回見面都不會顯得太過唐突與荒誕。就好似普通朋友那樣一塊吃個飯,喝喝茶,看場電影,再喝個咖啡。時間過得很快。沈卓航本就是玩心重的,只是近幾年都被沉重的正事壓了下去。如今在這方面卻是與賈紀春一拍即合,倒是一時間恢復了本性。她不再像是個小懶貓似的。精神頭可是足足的。
看著街邊的一張畫報。上面正是程小儀的畫像。竟是一出新劇的首演。
想著自己從年後就未見過程小儀。而程小儀也未聯絡過自己,沈卓航便是興奮的對賈紀春說道:“晚上我請你去看話劇。”
賈紀春笑著點點頭。看著此時活力充足的沈卓航,他又是有些猜不透。她一時一個樣的變化。那速度之快實在是叫賈紀春無法捉摸。這與他先前碰到的女子們大大的不同。一時好似姐姐,一時又好似妹妹。時間長了,賈紀春都搞不懂究竟是姐姐還是妹妹。只知道跟著熟門熟路的沈卓航進了大劇院。
話劇還沒開始,卻已坐了個滿堂。想來程小儀這家喻戶曉的明星總是有極大的吸引力的。沈卓航手中捧著一束準備要送給程小儀的白玫瑰,十分興奮的等著開場。
藉著如今還未暗去的明亮燈光。賈紀春打量著沈卓航的面容。說不上多漂亮。卻是十分有靈氣的樣子。只是,她的注意力竟一點兒都不在自己身上。這倒是少有的奇怪。分明這算得上是一次約會了。
隨即,賈紀春說道:“沒想到沈小姐會喜歡明星。”
“是啊。程小儀做戲最好了。等會兒你看過就知道了。”
說話間,燈光暗了下來。原本悉悉索索的廳堂也是隨著燈光變作安靜。臺上首先登場的便是程小儀。她的演出服十分平常。只是她本人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甚至有人為此高興的輕呼。可對於沈卓航而言,除了要看她的演技,更是要看她這個人。天知道,沈卓航心裡是有多擔心她。
可如今一見倒還好,程小儀仍舊是原來的程小儀。演戲淡泊的模樣。處變不驚。只是略顯豐腴,看來她這個冬天即便離開了路雲霄,卻仍舊過得十分的好。
沈卓航指著程小儀。附上賈紀春的耳朵,說道:“這便是程小儀。”
賈紀春默默點頭,隨即亦是附上沈卓航的耳邊,輕聲道:“她卻不像王寶釧。”
今日程小儀做的是一出王寶釧。經由賈紀春這麼一提,沈卓航才注意起來,倒是不像,一點兒都不像。平日裡她像是戲痴,如今卻彷彿心不在焉。卻還好很快便是換了場次,換了人,彷彿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