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從來沒有這麼叫過他啊。因為這麼一個奇怪的稱呼，路德維希側頭看了一眼。

牙？路德維希詫異，多看了一眼就發現……

“殿下時間不早了，皇儲問您是在這裡宿營還是到山壁下找個地方先駐紮一晚。”

“還是讓主教們選吧，我可沒有他們那麼嬌氣，在哪兒對我都一樣。”旁人的出現讓路德維希來不及細看，急忙拿過杜克手中的牙齒丟入空間。

龍牙離開手掌，杜克渾濁的眼睛恍惚間恢復了清明，咦？他不是要去拔龍牙獻給大殿下嗎？怎麼又回來這裡了？杜克抓抓頭爬起來，怎麼都想不起剛才幹了什麼。等他想要在去拔牙的時候，蘭斯已經收付了米菲斯特開始對黑龍扒皮剔骨了。

拉開龍嘴，八十八顆，不多不少。

“啊，牙！”杜克急忙跑過來，但是蘭斯的手速實在是太快，年輕的騎士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最後一顆牙齒被奸商收進了空間袋子裡。

“想要啊！一萬一顆。”

“你太過分了，我也是出力的！”

“帶著黑龍滿山跑嗎？”蘭斯杜克無辜的眨眨眼睛，杜克羞愧了……

“怎麼樣，到底要不要。我這可是友情價了，過陣子和漢尼拔親王會合之後，我打算賣他五十萬一顆的。”蘭斯的表情很認真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維斯隆的小親王不宰，還去宰誰？

杜克咬咬牙，第一次動用了大皇子殿下逃婚時在森林裡給他發的遣散費，買下了一顆小小的龍牙再次獻到路德維希面前，而這次他成功的被路德維希暴打了一頓。

傍晚，因為龍肉太多，放在空間裡佔地方，蘭斯就生火烤了一整條龍腿，味道香得就連主教們也忍不住花費教徒們的供奉的錢財買了兩份。

路德維希要了一份回到馬車，不過他只吃了一口就沒在下口了。肉質很鮮嫩，烤的也外焦裡嫩剛剛好，但吃到嘴裡卻總讓他有種怪異的感覺。想想不太對勁就將東西放到一邊，開啟空間戒指想要仔細看看杜克獻上的第一枚牙齒到底有什麼問題。

可是搜了一圈他竟然沒有找到那顆牙齒，皺眉找了第二遍，路德維希的臉立刻抽了，那顆牙正被骷髏頭咬在嘴裡，路德維希拽著一下不但沒有拽出來，那牙齒還被骷髏給吞了下去，沒有想其他東西一樣從骷髏下方掉出來，反而是骷髏的嘴部兩邊長出了兩顆一樣的犬齒，猙獰邪惡，卻和骷髏頭本身意外的和諧，好像他們本來就是一體的。

路德維希看到這顆牙齒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牙齒上和死界文書》某個圖類似的紋路，本來還想再仔細研究對比一下，不過現在看來是沒有必要了。路德維希很想現在就從空間裡將骷髏取出來，看看多了一對牙齒這骷髏的功能有沒有多一些，但是馬車外的蘭斯、主教甚至還有疑似和他一樣成為候選人的米蘭卡……

想了一下，路德維希還是關上空間，對外面的杜克交代了一句後便翻身睡下。

夜露漸深，為了第二天的行程貝利亞和主教也提早睡下，白天被龍追的耗盡了體力的騎士們也有點支援不住，僅留了兩人守夜，其他人也跟著去休息了。這一晚所有人睡得似乎都特別的早。

馬車外逐漸沒了聲音，路德維希睜開眼，一雙藍色的眼角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冰冷。爬出馬車四周看了一下，他本來打算對守夜的騎士說自己要去方便一下，要離開片刻，但沒想到他出了馬車，盡然沒有人上前問他，而且就連杜克都靠在馬車前面呼呼大睡，連踹他都沒有醒，本該在夜裡精神格外好的米菲也頭一點一點的，一付困得要睡著的模樣。

有問題！路德維希站在原地，眼珠子左右轉動，仔細檢視著的周圍的動靜。

“放下！”

蘭斯的聲音？！路德維希皺眉，從馬車前端探頭看向後方。蘭斯正拿著弓箭對準主教的馬車，有個人正從主教的馬車裡往外走，一隻手已經搭在了馬車的門欄上。

雖然沒看到臉，不過從那手臂上的白袖子來看是誰已經很明顯了，那是草藥師才會穿的衣服，而這整支隊伍裡的草藥師就只有一個人。

“你沒有吃龍肉？”從馬車裡爬出來的米蘭卡手上抱著一個盒子，眼神一改平日裡那種看似無辜的神情，妖邪極具攻擊性。

米蘭卡在龍肉裡下了藥？！路德維希明白了為什麼所有人全趴下了，藏起腦袋躲在兩人看不見的位置偷偷聽著兩者的對話。

蘭斯輕笑了一聲，隨後聲線被壓得很低，“吃了，不過你的藥對我無效。把你的髒手從盒子上挪開！”

“無效？”米蘭卡有點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