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聽到秦子謙的一番話語,頓時呆了,傻立著,不知道怎麼回話了。倒是阿三開口了:“公子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只要在這裡,我們能辦到,但出了這裡,我們也就不能保證了。我本來看著他們兩個就不像是個殺人,面目和善,說話有禮的。”
秦子謙拍了拍阿三的肩膀:“謝謝了,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只要在這裡沒事,他們就會沒事了。”
阿三對秦子謙後面的話有些聽不懂,但他是個敦厚之人,心想大概會有好人來相救吧,所以公子才會說那些話。
阿三憨憨地笑著,送秦子謙出門。
而那個阿四,手裡還握著500兩銀票,傻傻的。
第十四章
“浩,醒了嗎?”一個老兒問道。
“回王爺,還沒有。”一個青衣丫頭回著話。
“太醫還在嗎?”老兒又問了一句。
“在”
“好,你下去吧,把太醫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老兒人轉了過去,背對著丫頭。
“是”丫頭收拾好桌上的殘物,託著盤子出去了。
一柱香光景,一個八字鬍的中年人低頭走進來。
“老王爺,招在下來,有何事吩咐?”中年人沒有抬頭,語氣相當恭敬。
“太醫,我兒浩的傷勢如何?”語氣很平穩,但依然流露著擔心。
“七王爺現在無大礙了,今天會醒過來了。奇怪的是……”太醫想說,頓了一下,又沒說了。
“說下去。”老王爺命令道。
“好象有人提前處理過七王爺的傷勢了,依照七王爺當時的情景,刀入胸口深度來看,如果沒有那位高人相救,現在恐怕已經……這種處理傷口的方式老實說連在下都未曾見過,不知道何人做到的,在下萬分佩服。”太醫慢慢地說著,眉頭未展。
“是嗎?好,我知道了。”老王爺思慮了一下:“你先下去吧。”
“於牧”老王爺喚了一聲,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進門。“帶太醫到帳房,支取費用。“老王爺打了個手勢:“另外,把雲劍找來,我有話要問。”
“是”於牧恭敬地回道。帶著太醫,一刻不留馬上出去辦事了。
第十五章
夕陽晚照,竹影搖曳,光芒透過葉子,化作點點碎光。
柴門輕啟,衣帶亂髮,餘光射影面容,火焰尤顯嬌豔。
左手起劍,劍處發寒,招招舞動隨風,落葉滿飛半空。
急風咋起,劍氣迴轉。
樹不動而風不止,人慾靜而心不定。
一招隨風碎葉劍,行至中途空轉還,氣不順而傷及胸。
斷然之際,一股熱氣湧上,嘴角溢血。
血滴落劍尖。
光,清寒而悲傷。
色,詭異而蒼涼。
手上的血,粘稠的,似曾相識。
心上的傷,早已閉,為何依舊疼痛。
十年冰封,水無波,心如沉潭。
今日見血,心難止,難道又遇清風。
“二少爺,你怎麼了?”迎面跑來的小九,看到郭西月嘴角上的血跡,不禁擔心地問道。
“沒事。”郭西月擺了擺手,拿起小九遞上的一塊絲絹,檫試了嘴角的血跡。
轉眼看著劍上的血,不知為何,郭西月心裡劃過一絲難言的感覺。
小九看著遠去二少爺落寞的背影,蒼茫而悵然。
心上的傷痕,何時才能癒合?不敢面對的傷痕,怎能恢復。沒有觸動的傷害,表面不曾有事,心裡卻是血淋淋的,撕裂著人的內心,硬生生地發疼。
雲劍趕到,跨進書房門的時候,老王爺正在看著書。
“來了。”老王爺頭沒有抬起。
“老王爺,有何吩咐?”雲劍恭敬地站著。
老王爺眉頭觸動了一下,眼睛終於從書上移開了。把目光對著雲劍。
“把送浩回來那天發生的事情說一遍。”命令的口吻。
“回老王爺的話,七王爺當時在一間草房裡,是草房的主人為得到賞金,所以才趕來報案的。不想我們一到那裡,看到七王爺昏迷不醒地躺在草房裡。當場我就帶人把那對夫婦抓了。後來圍觀的人群裡來了兩個年輕人,一個書生樣子的,一個書童樣子的。那對夫婦就指認了那兩個年輕人,說是他們把七王爺帶到這裡的,而那個書生竟然承認了,那個書童倒很忠心,護主爭著承認,所以我把他們兩個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