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老師總是誇他聰明伶俐,而且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秦辰冷冷地說,“趙警官可還有什麼要問的?要是沒有的話,我們就要休息了。”
趙警官臉色頓時變得尷尬起來。秦辰挖苦的話,他不是聽不懂。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竟然會懷疑一個小孩子的話,而且這個小孩子明明表情得這麼天真。
“蘇小姐,如果你有梁偉業或者嚴惜的訊息的話,請第一時間聯絡我。”
趙警官說著幽幽地嘆了口氣,“嚴惜的母親真的很擔心她,這今天一直提心吊膽,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你放心好,如果他們真的來找我的話,我自然會聯絡警察局的。”蘇沫兒淡淡地道,臉上的表情除了一點點的憐憫外,就再無以他。
趙警官不緊鬆懈了對她的懷疑。他學過微表情觀察,一般罪犯都逃不出他法眼。
“趙警官,請問你和嚴惜是什麼關係?”秦辰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淺笑。
“秦先生何以如此肯定我跟嚴惜有關係呢?”
“如果不是跟他們兩個有什麼關係的話,一宗人口失蹤案,好像還不需要你趙大警長出面吧?”
“那秦先生又如何斷定我不是跟梁偉業有關係的呢?”
秦辰撇撇嘴,聳聳肩,“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趙警官一愣,繼而瞭然地笑笑。確實,如果他真的是跟梁偉業有什麼關聯的話,沒道理蘇沫兒不會知道。
“嚴惜的母親是我的姑媽。”
“怪不得!”秦辰揚起一邊唇角。
等趙警官走後,蘇沫兒問小佑,“小佑,那天早上媽媽明明沒有和你在一起呀,你怎麼?”
小佑驚訝地看著蘇沫兒,“媽媽,你怎麼了?那天早上我們明明有在一起的呀,你是不是更年期綜合症呀?”說完,他搖著頭,嘆息地往樓上走去了。
蘇沫兒呆呆地看著前方,直到完全看不到小佑的身影,這才從茫然中醒過來。
“辰,小佑他?”她拽著秦辰的胳膊,一臉急色。
“傻瓜,小佑他是故意這樣說的。”秦辰揉了揉蘇沫兒的髮絲,滿眼寵溺,一張薄薄的嘴唇因為燦爛的笑靨變得更薄。
“我知道,”蘇沫兒急切地點點頭,“可是,他這樣,會不會太那個了,畢竟他才四歲。”竟然說起謊話來,眼睛都不眨一下,還那麼會編故事。
“放心了,”秦辰摟過蘇沫兒,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他是我們的兒子,特殊一點有什麼關係?他的身份註定了他的不尋常,如果他真的跟一般的小朋友一樣,天真不諳世事,那我們就真的該擔心了。”
蘇沫兒幽然地嘆了口氣,“你說的是,我只是……”
“你只是不習慣兒子這麼快就成了一個小大人,可以離開爸爸媽媽的懷抱了,是不是?”秦辰按著蘇沫兒的肩膀,定定地看著她,臉上還掛著淺淺的笑意。
蘇沫兒悵然地點點頭,秦辰一語說中了她的心思。確實,雖然這四年她一直和小佑生活在一起,可其實陪他的日子並不多,直接省略了母乳餵養的過程,他又比普通小孩聽話懂事,不會哭鬧,幾乎沒有讓她操過什麼心。做母親的就是這樣,小孩不聽話,哭鬧,她會煩躁不安,可當小孩過分地聽話時,她又會擔心。
“沫兒,你就不想跟我說點什麼嗎?”秦辰別有深意地看著蘇沫兒。
蘇沫兒乾乾地笑了兩聲,下意識地抬起手撓了撓頭髮,“那個,關於梁偉業和嚴惜的事,其實,那個……我想自己解決,而且那個時候,你正在忙皇海的時,所以我……”
“不想讓我擔心,是不是?”秦辰的眼中盡是疼惜。
“我不想一直都生活在你的羽翼之下,不想成為你的累贅。”蘇沫兒幽幽地說。
秦辰直視著蘇沫兒的眼睛,鄭重其事地道,“你從來不是我的累贅,而是我的氧氣,如果沒有你,我會窒息而死。”
蘇沫兒的心忽然停止了跳動,彷彿被定住一般,秦辰的話深深地鎮住她了。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秦辰的臉,從上而下一處不落地用力卻又輕柔地刻畫著,“不離不棄,生死相隨。”這是她對他的誓言,也是她對自己的誓言。
直到第二天早上,蘇沫兒恍然想起小佑的那句“更年期綜合症”。
她騰地坐了起來,“嗖”地一聲把被子掀開,纏了件睡裙後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沫兒?”秦辰納罕地扭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