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海接過瓷碗,撩撥了幾下,溫柔地說道:“大哥來餵你。”
吃過清粥,清舞才從清雷的口中得知,兩人在去霆王府的路上遇到了軒轅澈派來影衛,告知自己如今住在風雲閣。
清舞只是將自己的事草草敷衍的告訴兩位兄長,隨後又將慕容赫對母親的折磨說於他倆,兩人聽後沉默許久。
“此次讓人託信將大哥二哥喚回,就是共同商討如何將娘救出來?”清舞看著兩位默不作聲的兄長,知道發生這樣的事不好接受。
沉默許久的清海終於開口:“三妹放心,大哥一定會救出孃的。”
兩人便暫時居住在風雲閣,開始商討營救計劃。
然而這一天,清舞在碧霄池畔賞荷,不知哪來的飛鏢從她的身側劃過,停在了她的足尖,清舞心下一驚,望著腳尖的飛鏢,鏢上插著一封信,不禁細想,究竟是誰?功夫如此之高,竟能在高手如雲的風雪閣神出鬼沒而且還這般熟悉自己的境況,知道此時軒轅澈不再風雪閣,大哥二哥正巧在書房商討救娘之事。
春桃更是嚇了一跳,如若這柄飛鏢射向身邊的小姐,後果不堪設想。“小姐,會不會是……是霆王……殿下。”春桃終於還是在她的面前提到了閉口不提的軒轅霆野,多日來的刻意壓抑,全然都是為了小姐不再傷心,但是望著這支飛鏢,春桃不得不想也不得不提。
清舞心下一涼,搖了搖頭,苦笑地說道:“不是。”
她不是沒有想過,然而軒轅霆野那樣的人如若真要做什麼他大可直接闖入,必定不屑用這麼麻煩的伎倆。
那日在磅礴的大雨中他答應她不再幹涉她的生活後就再也沒有來了。
日子久了,彷彿自己只是在這樣的春季裡做了一場春夢般,從那日後她和他便再也沒有任何交集。
是的,那日自己狠狠地拒絕了他,傷了他的驕傲,踐踏了他的自尊,從此兩人便是陌路,僅此而已。
清舞不再亂想,俯身拔起飛鏢,將信展開一看,不由大驚失色,眸光一變,輕呼便脫口而出:“不好了。”
春桃被清舞的面色一嚇,問道:“小姐,怎麼了?”
清舞無法細細說於春桃聽,直接將信遞給了春桃,抬眸看向了遙遙的遠方,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個世界到處充滿了權謀算計,實在可怕得很,然而自己卻如在大海中獨自航行的扁舟,被一股巨大的漩渦緊緊吸入,陰謀一波接著一波,她最終還是無法自由。
第六十一章 狠毒父親
白紙上印著寥寥幾行字:
不日煙雨終難下,想是春風渡夢月;
玉盤散盡翠珠花,死生不負卿解意;
天宮瑤仙迷人眼,陵霄兩岸盼佳人;
山谷溪畔待君來,見花籬下把酒闕。。)
春桃看著信上寥寥幾行字,這首有點像情詩的詩為何卻讓清舞再一次苦惱?春桃始終不解。
其實這簡簡單單的情詩卻是再明顯不過的藏頭詩,清舞一看便知,把每個字的第一行的第一個字分開來讀便是:不想玉死,天陵山見。
信主人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張玉清立馬死掉,便獨自一人前往天陵山相見。
這個人便是集慈愛祥和與狠戾陰謀於一身的賀蘭丞相,清舞的父親慕容赫。
春桃和清舞兩人從來皆是一同進出的,若春桃一同跟去也不知慕容赫又會用什麼手段來懲罰張玉清,清舞只能將事情的嚴重性說於春桃聽。
“小姐……”春桃一聽心下大駭,擔心地拉住清舞的玉臂。
清舞給春桃一個放心的神色,笑道:“沒事的,你先回房,我獨自一人前去,先別告訴大哥他們。”
“嗯。”面對清舞的堅持她只能投降。
清舞剛步出大門,便瞧見一輛馬車停在自己的面前,她想也不想直接上了馬車。!》
馬車帶著她行至狹長官道,又從官道穿過偏僻小道,最後越過一道溪邊停滯而下。清舞下了馬車,怔怔的望著這個陌生的地方,自己早已在車伕的刻意繞路下不知身在何處,這時面前又來了一輛更寬的馬車,一隻手掀開了簾蓋。
此人正是慕容赫,他鷹隼的銳光橫掃她的周身,見沒有什麼異常,便漸漸放柔,道:“上車。”
清舞根本就沒有能力拒絕,上了慕容赫的馬車。
馬車並沒有行至天陵山,清舞心下暗訝,慕容赫給了自己地址,卻又暗地裡改變了行蹤,他定是擔心自己留有一手,這樣的慕容赫狡猾得可怕,清舞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