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任何瑕疵,一絲、一毫都不容許。
“曠世,把這幅畫拿去燒了。”他堅決的說,不容改變。
這麼好的一幅畫,這樣燒了,實在可惜,但主人的話就是命令,甚至就如同聖旨,於是轉身出殿執行命令。
大殿內,他閉著雙眸,細細想著那樣的眼神,於是又快速的在一張新的紙上作畫,他畫的認真,一絲不苟,最後點上那封筆的眼睛,滿意的笑了起來,就連一旁做完事回來的曠世他都未曾發覺。|
“去,把它裱好。”
“是,主人。”
西苑
半夜,似乎又有什麼聲音在清舞的院子裡敲打,她被那聲音弄醒了,心裡想是二哥吧?他總是在半夜裡來的。
她起身,披衣,開啟門。
風一下子把清舞吹地冷了,冬天的夜晚寒冷至極,她不禁攏了攏領口。
一身白袍在月光照耀下溫潤如玉的身影,背對著自己。
“二哥,怎麼不進屋,外面涼呢?”
男子轉過身來,對清舞笑了笑,“吵醒三妹了,三妹先進屋,外面涼,別凍著。”
清舞非但沒有進屋反倒上前,驚訝地說道:“是大哥,怎麼會是你呢?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是二弟呢。”
“大哥我們一起進屋,你不進屋那清舞也不進屋。”
實在沒辦法,迫於無奈,怕清舞又病了,想著那可不好。
房間裡清舞把燈點好,又給大哥泡了壺茶水,以便暖身。
“今早,我見你屋內的侍女蘭兒,去尋工匠,我想三妹大概也聽她說起了吧。”慕容清海,手裡捧著清舞泡的茶水。
“大哥,你是來幫我弄鞦韆的,為什麼要夜晚來呢?此時正是冬季,夜半最是寒冷,萬一凍壞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
“要是將來落下後遺症,以後嫂嫂怪罪下來,那豈不是我的不是呀!我可不想和將來的嫂嫂過不去呢?”
看著清海的雙手,修長的雙手凍的青紅,“哥哥,你的手都凍紅了,讓清舞給你暖暖吧!”說完,清舞把手向前一伸。
只見慕容清海雙手一閃,說道:“不可,三妹以後是要嫁人的,這等禮儀可不行的。”
“我是你親妹妹呢!有何不可?外人說起,我大可不嫁,反正清舞也不想嫁,要留在哥哥身旁呢。”說完也不顧慕容清海,直接用她溫暖的小手緊緊包裹著那雙早已凍紅的大手。
望著她小小的玉手,清海陷入沉思。
“大哥,你在想什麼呢?”清舞打破了靜謐。
“只是想起,你小時冬天裡我也總是這般給你暖手的,你以前身體虛,病魔纏身,到不愛說話,現在你愈來愈大了,出落也愈來愈美麗了,最慶幸的是你的病好了,真是該感謝上蒼。”
是嗎?要感謝上蒼嗎?如果大哥知道自己的親妹妹已經離去,又會是怎樣的傷心難過,如果知道自己只是冒充,又會這樣微笑對之嗎?心裡頓生一絲苦澀和無奈。
“三妹,你快去休息吧,大哥也要回去休息,改日再來。”
其實他並沒有走,只是坐在門外靜靜的等著清舞熟睡,然後又開始動身,把原本該做的事做完,冬風陣陣,漆黑的西苑有個身影在小心的做事,生怕驚動了屋裡的玉人兒。
早晨起床,就聽見春桃和蘭兒的驚喜聲。
真是攪了她的好夢。
“有什麼事,還不快說,攪了我的好夢,你們兩個待會看我怎麼對你。”故意裝兇作樣,可是在她身上一點也不做作,反倒給她增添了不少可人的氣息,讓人心生憐愛。
“小姐,院子裡出現了你昨天在紙上畫的鞦韆呀!”春桃快速的說出她們驚喜的原因。
清舞一聽,連忙起身穿衣,剛走出門,就看了院子裡的鞦韆,和她畫的一摸一樣呢!看來昨夜大哥並沒有走,芊芊玉手輕輕的撫摸,坐了上去,自己在那兒輕輕搖晃,一邊哼著歌。
她心中唸叨:大哥,真好。
早膳用後,管事的蘇嬤嬤來到西苑。
“什麼風兒把蘇嬤嬤你老人家給吹這來了,快坐吧!”
蘇嬤嬤一聽這聲音和往日的大不一樣,再輕輕抬頭見三小姐的神色也比從前好上百倍,心升敬仰不敢小覷。
“奴婢不敢坐,還是小姐坐著好。”
“來啦,坐吧。客氣什麼?往後還得請蘇嬤嬤多多照顧,清舞病剛初愈,很多事情都不大懂,還得請教蘇嬤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