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必只有爬上去了。鍾沁眉頭顫了顫,駕車的人見著她一直盯著車轅,卻未見任何動作,不由地微微納悶。往常時,郡主素來就是一個乾淨利落地踮腳,飛上馬車。旁人見著嚇一跳,他們這一幫子人卻已對此司空見慣。
鍾沁皺起眉,道:“拿個凳子來。”
後頭跟著的明慧一愣,卻又聽得鍾沁道:“這麼高,我怎麼上去?”
明慧聽著心裡頭狐疑,卻還是應著去搬凳子,再回來時鐘沁又皺著眉頭道:“我今日穿著裙子,怎就沒一個見機行事?”
言下之意,今日不宜用輕功。
她頗為憤慨地扶著明慧的手臂上車,直至車內才輕輕地抹一把汗。想是這曹沁從來都是跳上馬車的,以至於丞相府上的人都習以為常。
好在,今日她穿裙子,能拿個藉口。
實則,曹沁無論何時,都是這般上車,這穿著雖是和動武有些聯絡,然而,若是談及輕功,便當真無甚的利害關係了。
約莫著幾盞茶的功夫後,鍾沁忍不住挑起簾子瞅瞅外頭,此時,一片宮牆慢慢隱現出來,才要看個清楚,便聽得有人道:“何人進宮?”
她放下簾子,卻是從車門探出腦袋,將腰牌遞過去,那人一見,便立馬躬身道:“原是番陽郡主,郡主,請。”
馬車滴滴答答進了宮內,鍾沁將腦袋探回去,才坐穩,又聽見給自個兒趕車的人道:“郡主,到了。”
鍾沁一愣,不由困惑,不是方才進了門,怎就到了?她慢慢地跨出去,繼而輕輕一跳,落下車來。
繼而,趁她撩裙襬的空子,那駕車致人道一句“郡主,小的暫且告退。”言畢,便是掉轉馬車車頭,出宮去。
鍾沁亦隨著【炫】恍【書】然【網】,大抵這宮內不允許駕車。是以,她忖了片刻,便是往西側走。較之其他邸府,夏國皇宮內的路子委實寬敞多了,以至於每每行至一岔路,鍾沁都忍不住微微緩下步子,琢磨著該賭哪一條。如今,她只知太后長居太和殿,殿位西側。
她本是走的略有心驚,身側有宮女時不時走過,且見著她都略略俯身行禮,她微微頷首,也不敢問路。只是硬著頭皮東拐西拐。
直到覺得越走越發不對勁,才猛然剎住步子。此時,她置身處乃一偏略微凋零之地,因天氣寒冷,此處雜草已打焉,一古樹參天,紮在正中,時不時有幾片泛黃的葉片搖曳著,冷不丁又隨風墜落。
此情此景,當叫人生出些感慨。當下,鍾沁立馬決斷原路返回。她一路來走的極快,是以返回至頗為熟稔的地方時,也不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