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她是不是應該算吃力不討好呢?鍾沁從床沿站起來,也隨著慢慢道:“也就是說,這幾日我既然真氣亂竄,正好可以先度給公子。”
要是她沒猜錯的話,後來體內的溫度漸漸降下去,絕對是夏之兮扣住了她手腕上的經脈,正好給他接了過去。因為,現在夏之兮的面色已好了幾分,臉上隱隱有些紅暈。唇邊的蒼白也抹去了不少。
夏之兮微微頷首,點頭。
鍾沁一時有些煩躁,她內力回來了,是不是也就意味著能飛簷走壁?是不死意味著能隔空熄燈?
鍾沁一時又有不解,問道:“我在想,亦初鳳寒武功那麼高,內力比起我又怎麼會差?夏公子為何不就近原則,讓他們助你?我實在想不通夏公子怎麼會選我?”
夏之兮嘆一聲道:“郡主恐是忘了有些事。”
鍾沁心口一提。
“亦初鳳寒武功雖高,然畢竟不過少年,郡主的內力乃是你師父當年自盡時度給你,江湖上比及郡主師父的內力,不出三四個。”
鍾沁聽著又如同發現一筆,幾近扶額叫累人。她不知道曹沁算不算幸運的,比彼時,帳內只剩下兩人,鍾沁覺得似有些心虛,慢慢走近夏之兮軟榻前,溫婉道:“夏公子,你這病可真如何大夫所言?”她搓搓手,又道,“我的醫術沒何大夫高,怕也只知道個表象。”
夏之兮淡笑一聲,輕聲道:“郡主如何這般屈尊?”
鍾沁聽著這話頓時被噎住半響,屈尊?屈尊?她腦袋裡將這兩個字轉了又轉,又發覺手腳發冷。
“郡主可否幫主之兮一事?”鍾沁正糾結中,夏之兮柔和地聲音又從耳邊傳來。
她怔了怔,有些頓悟似的發覺自己怎麼就像被人牽著鼻子走,然而,她又覺得自己大概是心軟,一個病入膏肓之人,向她要一個請求,她如何能不答應?
是以,她十分憐憫地點點頭。
曹沁這張臉生的並非十分美麗,只是有一股豪放,又帶著小家碧玉的清麗,方才她那般大義凜然似的應著要求,夏之兮見著不由地微微失笑。
他慢慢坐起身,身上的棉被稍稍下挪了些,露出男子白皙的脖子,鍾沁眼角一動,十分不自在地撇開目光,耳邊夏之兮的聲音溫潤如春風,不急不緩。
“郡主如今雖武功盡失,然內力猶在。之兮妄借郡主真氣一用。”
鍾沁聽著手腳一僵,略略偏過腦袋:“借真氣一用?”她眉頭皺起,道,“我如今自己都無法動用真氣,又如何借你一用?”
夏之兮笑道:“這個郡主莫須擔憂,之兮會教郡主如何打通田丹處脈絡,只消得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