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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半響頹靡起來。她又拿起筷子慢慢地夾菜,繼續往嘴裡扒飯。

是啊,這可是在月國的境地。

你一個人在怎的強大,站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敢撒野?五千精兵大抵也抵不過十萬殘兵。

夏之兮見她沉默著開始用飯,亦拿起筷子,突而對方又出聲問道:“那夏公子如何又留下來了?且莫和我說,真想逛逛這月城。我瞧著夏公子並非歡喜遊山玩水之人。”

夏之兮修長的手指輕捏著筷子,敲了敲碗壁,輕笑道:“郡主此言差矣。之兮乃極喜山水之人,怎會不喜遊山玩水?只奈何這幾日身體不適,怕是有這心思亦無遮精力。且這天下山水之美,清水鎮佔三分中其一,月城怕不及其一半。”

他頓了頓,繼而才道,“只是,曹丞相既是有這般所託,之兮自然得對二皇子所言探個究竟。”

鍾沁不知道人說話的時候欲蓋彌彰可以將黑白說的極其清明的同時,又能將黑白說的顛覆。她幾近扶額叫哭,她挑挑眉,冷聲道:“夏公子好生厲害的說辭。我原是以為你真拿我當郡主看,如今看來我這個郡主亦不過是這麼一顆棋子,你三人在其中擺來晃去,倒真把我全然矇在鼓裡!好一個做爹的,好一個做臣子的,又好一個未婚夫!”

她說的極其憤慨,似瞬間爆發,夏之兮微微一怔,倒似未料到她這般的反應,眉間生出幾分意味深長的味兒。

鍾沁乃一時氣憤,也不知到底為了甚的氣,只是那火苗子一下子竄高,卻在沉默片刻後又瞬間熄滅,沉靜下來後,她頓時覺得失態,半響都不知該說些甚的。只是那一碗飯,她深陷在其中老長時間。

一頓飯,夏之兮吃的極少,鍾沁每每抬起頭夾菜時,都只見著對方攪動著勺子,極慢極慢,隨後只是淺淺抿一口。

那碗裡的半碗飯,幾近沒下過幾筷子,鍾沁一時見著沒忍住,嘆一句道:“夏公子怎吃的這般少?既是身子力乏,多吃些方才能補一補。”

夏之兮聞言頓了頓,才淡笑道:“郡主所言極是。只是今日之兮灌了幾大碗的藥汁,是故如今腹內無飢餓之感。”

“那也不能不吃主食啊。。。”自學醫後,寢室裡的室友們都慢慢地學會了注意健康飲食,以至於身邊有不喜正常飲食的人,她都忍不住會勸說幾句。

夏之兮唇角微微動了動,慢慢勾起弧度,清亮的眸子倏得幽深起來:“之兮聞得郡主懂醫術,如此可否替之兮瞧一瞧?”

鍾沁一下子噎住,看病?把脈?

她面上一滯,左手微微收攏,乾笑一聲,才道:“我也不過懂點皮毛,怕是。。。”她頓住,卻是轉而乾淨利索地站起來,“如此,那夏公子將手伸出來,我替你把把脈。”

這算是什麼呢?

鍾沁以為人越是心虛便是做事越發拖泥帶水,既然對方都這般說出口了,她即便是來個胡亂的裝模作樣也強過推脫。

夏之兮微微笑,慢慢地撩起衣袖,將手擱置坐上:“勞煩了。”

鍾沁將手按至夏之兮的手腕上,對方微冷的溫度倏地傳遞過來,她不由地驚訝,這般低的溫度倒著有些許不大正常。。。。。

夏之兮手指極長,手腕處卻又及瘦,依稀能見著他青色的經脈。

鍾沁吸一口氣,心裡頭咒罵一句,復才慢慢地探索對方脈搏的跳動。

估摸著過了一分鐘的時間,鍾沁臉色不大好地從對方手腕上移去,她皺起眉頭,有些困頓地看著夏之兮,略有猶豫道:“瞧著夏公子的脈象,脈搏跳動有些許不大正常。。。。好似比常人慢許多。。。”

脈搏跳動本應該和心臟跳動的節奏相符,五六十一分鐘差不多才叫做正常,而夏之兮在一分鐘內卻只跳動了不下二十次,委實奇怪。。。。心臟本是透過跳動,輸送血液至全身各處,夏之兮這般又如何能支撐得了血液供應?

夏之兮笑了笑,慢慢放下衣袖:“是了,小時因寒氣所襲,是以,脈搏跳動較常人弱些,如此,郡主可是看出些治療的法子?”

鍾沁一愣,縮回手,輕咳一聲道:“這還真不好說呢,我看過許多人的脈象,倒從來沒見過像公子這般的,且不說這個,夏公子的體溫似偏低,好似寒氣已進入了公子體內。。。”

她說的極慢,儘量將方才自己感覺到的症狀描述了番,雖是不過些許表象,然而,鍾沁以為夏之兮的病大抵連宮裡頭的御醫都束手無策,否則,他這般的人,還需得拖至此地步?

夏之兮淺笑,徐徐站起身,語速頗慢道:“之兮聞得郡主幼時曾拜劍神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