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不願多說,也未摘下紗布,只是點頭。
“你們倒好,尋藥都尋藥金國宮內來了。月夜,你膽子越發大了。”
月夜低首,輕聲道:“是月夜魯莽,只是救人心急,月夜也不管再多。”
楚清妍聽得她的話,想是不再皇兄身邊辦事,皇兄傷她深,她作為女人大概是能明白的。“你救誰?如何這般拼命?”
鍾沁聽得她這般問,一時不知該不該阻止月夜。
“月夜救的是恩人。”
鍾沁便把話一股腦兒吞回去,她心裡琢磨著,要是說是夏之兮,對方會不會二話不說答應了呢?只是,要是這樣,會不會再出些甚的糾葛?不過,既是月夜已喚她娘娘,那便是已嫁於金國皇帝了。
楚清妍識得月夜亦有四五年,彼時,她隨於皇兄左右,相處長了,便也明白女子剛硬的脾性。她嘆一聲道:“你這樣進來,我也只能保你出去,至於你所尋之物,想必也是難得之物,我是幫不了你。”
月夜心中一頓,微微笑:“月夜知道。只要娘娘未瞧見我等,月夜便感激不盡。”
楚清妍淡笑一聲:“你的脾性還是沒改半點。。。”
她眉目動人,言行皆是優雅,鍾沁微垂眼簾,心中不知道該不該為夏之兮可惜,他二人若是站在一起,想必便是金童玉女了。
“你走吧,算是我為皇兄還的情。”
月夜身子一震,只一瞬,便道謝朝門口而去,兩人步子還未及門十來步,殿門忽而被開啟,一人一身明黃色,袍子輕揚,淡出男子淡漠的氣息。
鍾沁剎住步子,看向來人,再看向月夜。
“妍兒。”那人踱步進門,看一眼鍾沁與月夜,淡聲道:“你們既是與妍兒相識,朕便姑且放你們一馬,至於尋藥,”他冷笑一聲,“你等當真以為金國皇宮這般懈怠?”
“皇上。”楚清妍淺然而笑,仿若光澤四溢,她慢慢走近:“對不起。”
言塵將她扶至懷中,微微笑:“你方才說的我都聽見了,朕不怪你。”
鍾沁一時怔住,須臾方回身,扯下面紗,砰地一聲跪在地上:“皇上,民女罪該萬死,不該亂闖皇宮。只是,此番來尋藥,實為被逼無奈。懇請皇上成全。”
她低著頭,言塵只是淡淡掃一眼,又淡淡道:“若是每個人都與朕說闖皇宮實為不得已,那朕是不是都該成全他們?”
鍾沁身子微動,猛然抬頭,又道:“皇上,念在相識的份上,可否成全民女一次?”
言塵見著她的面容,猛然一震,連著懷內的楚清妍亦怔然:“你,怎麼還活著?”
鍾沁只好道:“恩,我是被人調了包…。。”
言塵看著她默然不語,說起來,他心中還尚且對她存留幾分感激,彼時,她雖言語不討他喜,卻著實激起了他的鬥志。
“先起來吧。”他淡淡道。
楚清妍立於一旁,並未插話。
鍾沁心中微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