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仍有傷亡。這一回,天山教可謂乘虛而入。”
鍾沁心頭抖動得厲害,猛然站起,卻讓月夜一把按住:“你要做什麼?”鍾沁心頭已熱,一時間無法想象樓中的情形。
“不過,聽說這回也不算得天山教算勝,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雙月樓樓主與天山教教主皆是身負重傷,搞不好還難以保命。”
“天山教兇殘,雙月樓看人眼低,這回鬧得兩敗俱傷,倒是大快人心,呵呵,這下,還有坐收漁利之人麼。”
鍾沁跌落回座,一時空鬧茫然起來。她為他尋藥,他卻又身負重傷,這算得什麼呢?即便如此,她還是明白,這個雙月樓是夏之兮的性命,即便拼了自己的命,大概也不會放手不管。
她忽而猛然又起身,轉身便欲走,卻又讓月夜抓住手臂:“你要做什麼?”月夜面色沉靜,看向她。
鍾沁低低道:“我要回去看看。搞不好,他就這樣死了。那不是很遺憾麼?”
“你如何能說這般喪氣的話?”月夜忽而厲聲道,面色肅然:“鍾沁,你要知道你這回是出去尋救命藥的,若是你空手而回,那才叫遺憾。”
她又緩下聲,道:“雙月樓的實力我自是比你清楚幾分。上回武當一戰,樓中卻是有幾位堂主受重傷,天山教入侵是遲早的事,只是我沒料到這般快。”
鍾沁苦笑一聲,她只是想,韓先生是不是又騙了她一把?夏之兮昏迷了幾天,這是真的,卻已然在她走後不多時便醒來。
樓中有這麼一戰,夏之兮如何會不知道?他是算準了時候,將她送走,又將念青送走麼?他是念著怕這一戰兇險,知道她脾性偶爾倔強,即便有這麼一場,也不願離開的。
他心思縝密,千算萬算,終究是算到了。
“月夜,你說我該感激他呢,還是該恨他?”
月夜一怔,須臾方輕聲道:“我不知道。”
“你說這個尋藥一事,會不會也是他連著韓先生編出來的?”她聲音幽幽,道不清情緒。
月夜一頓,低聲道:“你以為我心中好受麼?我也並不知道會有這麼一戰,若是如此,我也不願隨你一道出來了。至於尋藥,”她抬抬頭,嘆一聲:“韓先生不會這般糊弄人。公子身子已至極限,想必這藥定然是有用的。”
鍾沁抬首,面上漸漸恢復靜然:“既然如此,那我們明早一早再出發。”她側首,低聲又道:“對不起,方才是我衝動。”
“你也莫跟我說對不起,眼下,你要記住,公子還在等你拿藥回去治療。”
鍾沁微微點頭,心頭卻有如覆上一層薄冰,外頭即便是春暖時節,卻叫她無端生出陣陣寒意。她先上樓歇息,一步一步走的穩當,只是一手在袖內緊緊拽著,她想及韓先生與她道,樓內恐又有一戰,她當時只念叨著夏之兮的病,並未多想,只是草草掠過。
她吸一口氣,進了屋內,掩門時,只覺得房內一片悶人。她嘴裡酸澀,恨不起來,卻越發緊張。要是現在有一個手機,她二話不說就撥號碼過去。
白雲天大概不僅要是要尋雙月樓的茬子,也想著找到她和念青吧。這幾月而來,她過得安逸,以為白雲天不再糾纏,前塵往事,他一個大男人,也該想開了。她微微苦笑,大概又是夏之兮暗地處理了。
他待人素來真心,又從來不講,只是畫個圈子,讓你跳進去,然後那麼淡淡一笑。
第一百一十四章得來全部費工夫
八日後,進入邯鄲。
時值三月,鳥語花香時節,寒冬退去,街上行人皆已退去大衣,換上薄衫。鍾沁撩起車窗簾子,朝外頭看一眼,卻是人來人往,叫賣聲不斷。
她微微笑:“金國雖為三國中最弱者,然這都城內卻是熱鬧得很,與其他兩國想必,倒也不遜色。”
月夜神色微頓,亦道:“眼下,三國各居其位,天下太平,百姓自然也不必受煎熬。”
鍾沁聽著,不由道:“夏月兩國何時交好了?”一月前不是還打得火熱麼。
“約莫著半月前,兩國下了解和盟約,若無相互侵犯,便不得出兵。”月夜亦朝外頭看一眼,低聲道:“想是覺得這一時半會兒,誰都征服不了誰。”
鍾沁笑了笑,道:“要是能各司其地,便算得天下之大福了。”然則,她以為楚鏈野心極大,金國又不及他國,怎麼不來個乾淨利落?她不想談及楚鏈,便也不願問月夜,想了想,大概取信於民,還是最重要的。靠著手段攻城,只會激怒群眾,這樣的君主,恁是誰也不願誠服,楚鏈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