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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卻越發淒涼,“這話當初你也向月夜說過。”

“那次,是我不對。不該如此對你。”楚鏈嘆一聲,微微握緊女子的手腕。

然則,那日的一幕幕卻宛若昨日的情景,她如何能忘記?這便是一種烙在身上的疤痕,她月夜是喜歡你楚鏈,只奈何,她不願再陷其中。

月夜微微仰首,淡淡道:“若是那日我沒有自殺,當真嫁入盧府,爺會怎麼做?”那時,她嫁為人婦,他登上寶座,想必就再無牽連。

聽她這般一說,楚鏈一時竟不知何以答覆。“若是這樣,我們便從此你我東西,不再牽連。是麼?”

“是我疏忽了。”

“疏忽?”月夜低低道一聲:“公子素來精明,要真在乎月夜,想必也不會用疏忽這詞了。若真疏忽,要一次有一次,要兩次也會有兩次。”她抬起眸光,淡聲道:“月夜不想再受一次了。”

“我說過,以後不會有,你如何不信?”楚鏈微微提高音量,皺起眉頭。

“公子不懂女人,女人最忌諱的便是再吃一次痛。”她輕輕笑起來,慢慢道:“往後,公子就當月夜已在那次婚嫁中死去吧。”

楚鏈眸色一沉,道:“你不願隨我回去?”

月夜掙脫對方的手,卻是盈盈一拜,道:“當初公子就月夜一命,月夜自是感激不盡,如今兩清,請公子放月夜一馬。”

楚鏈聽著竟生生退了幾步,見女子緩緩起身,姣好的面頰十分動人,卻看得他異常刺眼。

“放你一馬?”楚鏈重複一遍,繼而大聲笑起來:“你說不願隨我回去是放你一馬?眼下,我是洪水猛獸?叫你這般厭惡?”

月夜不語,微微垂下眼簾。即便心中再有期望,也給深深埋下。她是怕了,怕得厲害。楚鏈這樣的人碰不得,她心中自然是明白。

林間沙沙的風聲夾雜著莫名的暗湧,男子眸光一轉,繼而淡淡道:“若說,我要你用這一生來報答我救命之恩,你不想回也得回。”

月夜猛然抬起頭,看向對方,男子深色的眸子暗沉,仿若一汪潭水,幽沉至極。

“你不能這樣。”她咬咬唇,低聲道:“月夜上次已死在盧府,難道公子還不滿足麼?”

楚鏈冷冷道:“只要你還活著,就是我楚鏈的人。”

月夜驚然連連後退,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能這樣對我。”她眼中微微恐慌,一時間看得楚鏈不由地想上前幾步,女子卻又連連後退。

他定住步子,心裡頭的怒火頓起,又只得按捺下去。

“為什麼不能?”他看住她,並未再上前。

月夜睜大眼睛,只覺得有東西在眼中晃動,她不敢眨眼,心中一時又痛徹起來。他娶妻時,她一人舞劍,卻是酣暢淋漓,她被送人時,她服藥,卻是有如解脫。眼下,她大概再也沒有那般的氣力了。

“我是不會隨你走的。”她一字一句道,聲音異常堅定。

楚鏈聽得怒氣又騰,他現在的身份,哪個女人不願隨他?她卻恐慌他到這般的情形。然則,下一瞬他便震住了,一行清淚自女子眼角而落,月夜並未有抽泣聲,連著哭泣的形容都不曾露半分,只是睜大眼睛,有液體一點點自眼眶溢位。

楚鏈心中一下子茫然起來,他想她回去,往後好好帶她,又非折磨她,她哭什麼!他心中一時煩躁起來,月夜隨於他多年,素來都不見她哭過,女子什麼都看的淡然,今日卻不然這樣的神色。

他上前一步,欲幫她拭擦眼淚,女子又惶然後退一步。楚鏈頓時覺得被打敗了,朝堂之上,他一人獨然而立,戰場之上,他能操縱自如,今日面對著一個落淚的女子,他卻措手不及。

須臾,楚鏈才不耐煩地一揮手:“罷了罷了,你既不願去,隨你便。”他一頓,繼而冷冷道:“你現在不願去,往後若是想回來,就回來。”說罷,便一人拂袖而去。

月夜在原地站了許久,片刻,方才拭了眼角的淚水,慢慢走出林子。

第一百零九章

五日後,鍾沁等一行人在鄴城逗留。

隔日起來,鍾沁開門時見著夏之兮一襲白衫正站於自己門外,唇邊帶笑:“可願與我一道去見個朋友?”

鍾沁一怔,旋即欣喜道:“好啊,好 啊。”

用完早飯,二人沿街而行。彼時,正值熱鬧時候,兩側小販皆是,吆喝聲不斷。

夏之兮忽而停下步子,鍾沁順著對方的目光而去,卻是一家鋪子,牌匾上寫著“布莊”二字,她正疑惑著,夏之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