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走過來拍了拍床沿;聲音中的粗獷還帶了些味兒:“我說;阿古;怎的一箭讓你變了性子;居然出這般柔態的笑容;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另一人也過來附和道:“是了;阿古莫不是被一箭給穿傻了?”
鍾沁聽著幾近忍不住翻白眼;她不過是正常性地一個微笑罷了;哪來的柔態。她咳一聲;略略壓低聲音;好讓喉間發出的嗓音略略帶些男子的渾厚:“我說;你們兩個怎的我一醒就沒好話;不過;這一箭還真穿得我沒氣力了。”
方才說話的第一個人靠近了些;瞅了幾眼她手上的書;搖YAOOU道:“你怎的又翻這書了?真搞不懂一個大戰的小兵看什麼文書來著。”
那人停了停又說:“君姑娘可曾來過?若是沒來;阿虎;我們去喚她來瞧瞧阿古。”
那個叫阿虎的人應了聲;鍾沁趕忙喊住:“欸;不用了;君姑娘來瞧過了;她說傷口癒合不錯;過幾日便可結疤。”
那阿虎折回來;笑道:“你現在還真是消了氣勢;連著說話都不帶氣力。這樣也好;也省的我和阿彪整日陪你鬥嘴;幫你壓勢頭。”
鍾沁無以反駁;卻是懶懶地將左手上的書換到右手;這書雖然有些折騰人;倒也比閒閒躺著來的舒適。
阿彪和阿虎都在自己臥榻上躺下;各自閉目養神。鍾沁微微驚訝;這會子還是中午時分;怎麼說也得站崗守衛;怎的都一個個跑回營帳來了。
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話:“你們今日不用站哨?怎的都回來了?”
阿虎離她的臥榻最近;他睜開半隻眼看鐘沁:“月國的軍隊暫且退兵十里;我軍已是戰了兩夜;軍師下令今日下午歇息;晚間聽候哨聲再行動。”
阿彪也CHA上一句:“我們都不知道這何時進攻;何時防守;只聽得上頭的命令;上頭自有縱觀全域性之人;我們也只需揮刀;來一個殺一個。”
鍾沁聽了便知這《孫子兵法》鍾奈何又如此多的法子;這法子也不過是掌管大權之所有的權術;大概說來;對於這些小兵小蝦來說;只需略懂一二。然而;懂得太多了;就顯得桀驁不馴;就難以制服了。
她不再說話;想必這如今又是戰局極其緊張之際。軍人本來休息得極少;她雖是想著阿彪阿虎多聊些;打探打探;如今得另外找個時候。
又躺了一個下午;鍾沁以為她的骨子再不鬆動鬆動;躺著越發會發黴。晚間的時候;阿彪阿虎鬥醒了;坐在床沿;三人便談了起來。
鍾沁想著坐起來;阿彪見狀已經上前來扶一把;鍾沁又幾近下意識地想給個笑容;順便再帶一句“謝謝”;然而卻是一下子將喉嚨裡的兩個字一併吞了回去。
所謂見機行事;看來這阿古與他們極熟;那感激的話說了;反倒是生疏;還真會生出些彆扭。
鍾沁靠著臥榻一側用木頭架起來的靠墊;試探問道:“如今這局勢怎樣?”
阿彪愣一愣;笑笑說:“你問我們這個?我們說不出個精確;我們雖然人在戰場;只知道打了勝仗;卻不知道這仗打下去到底佔了讚揚的局面。就算知道;也只是個大概得模糊;說不上來。”
“照我說;局勢還過得去;不過;兩方都相互逼緊;我們也不敢放鬆。”阿虎補充道。
鍾沁點頭:“也是;我現在乾等在這頭還真有些難受。”
阿彪拍拍她的肩;力道很輕:“你也別愁了;過幾日傷好了;我們還可以配合配合;再打個他們的落花流水。”
阿虎正換衣服;聽著這話也說道:“我還真盼望你能早點上場;我們三個一起好好表現一番。軍師說不定還升我們一級。”
鍾沁心裡頭心虛;還是笑著點點頭;附和幾聲;然而實在覺得冒冷汗;這麼說來;她還是寧願在床上多躺些時候;也不知道當初他們三人是怎麼個聯合法;她這會子真上了;想必還拖累人家。
現今;她較今年腦汁想著問出關於這個國度的一些事兒。
只是;這話還真難挑出來。
她輕輕喃喃一句:“這月國還真是難纏;想不然國力倒與我國相當。”
“那可不是;”阿彪在一旁立馬反駁;“我夏國乃是三國之中最為強盛;此次只因其他月金兩國一起聯手;才將勢頭與我國相當。”
原來這個國度叫做夏國。
鍾沁眼皮微顫;想不然是個空架的時代。她的歷史不差;若是個現存的時代;那她尚且還有些頭目;而不知名的時代;著實出了幾分難處。
她正一個人糾結;阿彪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