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默。

大約一刻鐘後,那人僵持著這個動作不曾有過絲毫的改變,鍾沁本是胸口極癢,也得生生忍著,於是,面上憋出了些紫色的痕跡。

見著小兵幾近紫色的臉上有些難熬的痛苦,他嗤笑一聲:“想不然,夏國的兵居然是這般的膽小。”他將刀子往脖子裡頭又伸了伸,鍾沁的戰慄幾近全然顯露,她近乎可以感覺到那鋒利的刀嵌進肉裡的疼痛。

鍾沁繼續保持沉默。

又是一刻鐘,那人忽而“倏”地將刀子從鍾沁脖子上收回,一瞬間,幾近是一翻身,整個人都沒了蹤影。

鍾沁劇烈顫抖起來,雙腿有些站不住。以往在電視上看著那場景,總是以為小事一樁,畢竟關鍵時刻,總會來個出其不意的人,三下五除二解決對方。

然而,現在當這事就這麼在自己身上發生的時候,鍾沁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身臨其境。只是這般的身臨其境,還真難為她這顆心臟了。

下一秒,營帳外頭又騷動起來,鍾沁的心一下子又懸起來。

騷動片刻後,又安靜下來。

鍾沁吸吸氣,看來這電視裡演的也不假,突襲還真有這碼子事。

天快亮時,阿彪先回了營帳。鍾沁半眯著眼,看清了人,一下子坐起來,問道:“昨晚出了甚事?怎的一晚上給騷亂?”

阿彪眉毛一挑,鼻間哼一聲,聲音裡帶些許輕蔑:“還不是那月國派來的奸細,戰場上敵不過,卻是派人入侵。”

“那可抓到了?”

阿彪搖搖頭:“這次來的武功較高,又施了迷障,我們追去的時候被拉了老長一段,就見不著人了。”

緊接著,阿彪自語一句:“說來也奇怪,明明看著在的,突然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施了甚的法。”

鍾沁聽的心虛,阿彪大概說的是那人進自己營帳那會子。是了,若是換成以往的主子,大概還出點倔強,死命不從,若是喊叫一聲,那人也定將被拿獲。

片刻後,阿彪又出去,去前順帶問了鍾沁的傷勢,鍾沁說道不日便可全好,他便是高興起來,這兩方大概又得幹一場,他正期盼著鍾沁能趕上。

鍾沁微微苦笑,又有些許哭笑不得。幾日相處以來,她知道阿彪阿虎都是極其耿直之人,身為夏國子民,他們骨子裡既藏著驕傲,又藏著衷心。

君憐進來的時候,見著鍾沁正微微閤眼靠在床邊,一手落在一書上,眉毛擰成一團。

她微微笑,走近後拉拉對方的衣角,鍾沁的眼皮“倏”地往上翻,一時間居然有些驚慌失措,見著對方是君憐才露出笑容。

“阿古,怎的了?見著我好像見著老虎一樣。”君憐笑說,開啟醫藥箱。

鍾沁自己已經開始拆胸前的紗布,沒有抬眼:“剛剛半睡著,突然被驚醒,所以嚇了嚇。”這些天,她從君憐那處學了點包紮基本要領,又學了點醫藥方面的東西。

實則,她在大學學的本是醫學,只是才學了不到兩年就這麼傳穿過來了。

君憐看著傷疤已經消去大半,輕輕地將藥膏塗在傷口上:“我看你方才眉毛擰得厲害,這幾日沒能上戰場,是悶得厲害了吧?”

鍾沁眨眨眼,聲音低不可微地恩一聲。鍾沁做事素來知道什麼事自己有底氣的,什麼又是自己沒底氣的,這沒底氣的事,她既是做不了,便也難以放大話。

君憐替她上了藥,又用了新紗布:“你的傷口大概過兩日便已是全然好了,你也不用憋著了,過兩日便可上戰場。不過,可莫逞強了,再傷一次,你的體質就真受不了了。”

鍾沁微微笑,拉上衣服:“恩,知道了。”她頓了頓才問,“這幾日軍中傷員可多不?君憐可忙得過來?”

君憐合上醫箱,微微嘆道:“前些日子那一場雖是打了勝仗,然而死傷人數頗多,憑我一人,委實有些許忙亂。不過,也還能過得去。”

鍾沁見著她眉間有些疲倦,想是好些日子不曾好好歇息。這營帳裡頭只有一個醫師,還真是欠缺了些。

鍾沁想了想,開口建議道:“要不,我和君姑娘一起治療傷員?我姑姑是鄉里的大夫,我年幼時便曾隨著姑姑四處遊尋治療病人,也懂些許醫術,能幫你減輕些負擔。”

君憐微訝:“這麼多日來,還不曾聽你說過你懂醫術。”

鍾沁乾笑一聲:“是我自己一心想著上戰場,還真忘了這碼事。”她的理由有些牽強,君憐卻滿是欣喜:“那可好了。本是想著從都城調進大夫,只是如今局勢混亂,所有要道都有七七八八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