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楚家在全國各地都有生意,不利用鴻興錢莊的便利,每次銀兩交換的時候,攜帶都非常困難,這無形中增添了很多的人力物力損失。
這一點,楚雲天心知肚明。
但他就是不願意向凌家屈服。
可以說,他從未想過今日凌璧君會親自來府上。
今天可是她凌晨錢莊的開張大吉之日。
“怎樣?楚老爺,想必我不多說,這其中的道理您也明瞭吧?”凌璧君看向楚雲天,“生意場上,您是老前輩了,我這個晚輩實在是沒有任何說話的資格,璧君此番前來,就是來給楚老爺您送禮的,這第一件禮已經送了,第二件嗎,全看您接不接受了?”
楚雲天哈哈大笑三聲,對著管家道,“備車!去凌晨錢莊!”
楚雲天的車甚是豪華,只要是蘇州城的人,沒人不認識他那輛雕金砌玉的馬車。
“老爺,怎麼走?”管家在問路線。
“從鬧市上過!哪裡熱鬧從哪走!”楚雲天笑道,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凌璧君旁邊的小廝輕聲說道,“大小姐,他這是明白著給咱們難堪嘛,他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讓世人看看,不是他自己要加入咱們凌晨錢莊的,而是大小姐親自上門請他的,真是老奸巨猾!”
凌璧君輕笑,“你也看出來了?哼哼……咱們……”
凌璧君小聲吩咐著小廝……
小廝聽了凌璧君的話,喜的直咧嘴,嘹亮的道了聲,“好嘞。”
這邊剛商量好,那邊楚雲天就叫道,“凌大小姐,來,過來,聽說凌大小姐做什麼都是一流的,想必趕車也很在行吧,來來來,為楚某趕一回車,不介意吧?”
凌璧君輕笑著走過來,牽過馬韁繩,騰的一下就上了車,“楚老爺的訊息未免也有些太靈通了吧,是哪個混犢子說晚輩會趕車的,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璧君早些年的時候只趕過驢車,車上都是些不值錢的豬呀貓呀狗呀的,何曾拉過您這麼尊貴的人物?”
楚雲天喜笑顏開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這話貌似不純淨吧,可是等他反應過來,凌璧君早就換到下一個話題上去了。
楚雲天覺得跟這個丫頭抬槓實在佔不到便宜,索性把簾子一拉,坐在轎子裡,不出聲了。
他心想,“反正任你巧舌如簧,別人也聽不見,別人只看見啊,你堂堂凌家大小姐,錢莊開張大吉之日不顧店裡,竟跑到我楚府,給我楚雲天親自捉韁繩趕馬車!哈哈,凌謀天啊凌謀天,哈哈哈……”
楚雲天一想到這就滿心歡喜,若是凌謀天知道了此事,不氣死過去才怪呢。
他豈知,凌璧君早就趁著他不再跟她搭話的機會,跑掉了。
車外趕車的,是她身邊的小廝而已。
凌璧君拍拍碰完韁繩的手,朝著向凌晨錢莊方向走去的馬車,清然一笑。
隨後,對著身旁老鄉說,“您知道剛剛那輛馬車是誰的嗎?”
“那不是楚雲天大人的馬車嗎?”
“哦……這青天白日的,坐在馬車裡多熱啊……”凌璧君故意扇著手,疾呼熱。
老鄉道,“姑娘,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楚雲天老爺的馬車那可不是隨便出來的,只有碰到了值得慶賀的大事,他才趕出他的馬車。”
“哦……”凌璧君裝作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不知今天出了什麼值得賀喜的日子了,竟驚動了楚老爺……”
老鄉沉思片刻後,蹙著眉頭說,“對了!今天是凌家那個大小姐新店開張的日子!這楚老爺,莫非是去給凌家賀喜?”
“咦?不對呀,楚家不是一直和凌家是死對頭的嗎,肯定不是給凌家賀喜的!”
旁邊湊過來一箇中年漢子,說。
“肯定是!”這邊這個老鄉跟他槓上了。
一個說是,一個說不是,兩人吵了起來。
很多看熱鬧的人都圍了上來,大家紛紛打賭,凌璧君笑道,“各位大哥,何必爭執不下,跟著那馬車前去看看不就見分曉了麼?”
說罷,一行人就都去追馬車了。
凌璧君嘴角漫起一抹微笑。
正欲離開,忽然頭頂之上傳來一陣威嚴磁性的聲音,“草包!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
凌璧君不敢抬頭,心中一驚。
完蛋了,上次她在百花村開張的時候,這貨出了賞她一掛牌匾之外,還賞了一顆子彈。
這次,她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店開張了,更沒有邀請他,原本想著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