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眾人都捂著腦袋,亂作一團。
“是誰在我府上撒野?!”聲音渾厚威嚴。
眾人回頭,是陳晟祥腰間扛著一把槍剛從外邊趕回來,身後跟著十幾個貼身護衛。
小老百姓哪裡見過這種架勢,早嚇得縮成一團。
陳晟祥隨手把槍扔在一旁,朝著最魁梧的那個大漢走去,上前,捏住他的下巴,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大漢看著他犀利如針的眼,不敢說一句話,支支吾吾半天。
“是誰派你來的?”聲音又大了一倍。
“沒……沒有人……是我們自己來的,有人看見你偷偷往督軍府裡藏煙土,有人看見的……”
明顯,大漢的聲音有些發顫。
“我再問最後一遍,是誰派你來的?”陳晟祥冷俊的五官幾乎要沏進大漢的眼。
那大漢不知是心虛,還是真的被陳晟祥的樣子嚇著了,一個趔趄,退後了好幾步。
陳晟祥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
霎時,就有一百多號士兵從督軍府大門外井然有序的衝了進來。
個個持槍,威風八面。
“限你們三分鐘時間!從我眼前消失!若果你們中還有人敢踏進督軍府半步,子彈可沒長眼睛!”陳晟祥毫不留情的說道。
眾人紛紛逃竄。
柳紫萱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上,陳晟祥快步上前扶住,“娘——你沒事吧,快上樓歇著。”
陳晟和也過來,伸手扶著。
陳晟祥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兩人安頓好了柳紫萱後,站在廳內。
陳晟祥先開的口。
“謝謝。”
“沒什麼。”
“這個家……,你習慣了嗎?”
“還行吧。”
陳晟祥抬頭看了他一眼,“有時間的話,多去娘房裡,多讓她給你講講父親生前的事情。呵呵。”
“會的。”
聊了一會兒,陳晟祥重新將槍別回腰間,“我覺得此事有詐。今天來的那些人,不像是碼頭上的人,碼頭上是有很多魁梧大漢,但是今天來的這些群眾我仔細觀察過了,他們身上的面板並不是很堅實,而且也不是正常的黝黑色。”
“你懷疑他們根本就不是碼頭上的工人?”陳晟和問道。
陳晟祥點點頭,“煙土要想運進陸地,必須走水路,而碼頭便是重中之重,倘若真是有人走私煙土,那必定是碼頭上的人第一個知道。可這些人,不像。”
“那你覺得他們是什麼人?”
陳晟和這一問,還真把晟祥給問住了。
他剛到蘇州城,官場上的人打點的都很好,貌似沒有跟什麼人結下過樑子。
“莫非是……”他腦中閃過一個人。
除了他,就再沒有別人了。
凌謀天。
“走私煙土……虧他想的出來。”陳晟祥說。
陳晟和好似也明白了,幽幽說道,“看來,多年的父子情他是完全不顧及了,我本以為他不會報復,可終究還是……”
“去地窖!”陳晟祥沒理會他的話,兀自說完,便朝著地窖奔去。
陳晟和跟在後面,來到書房。
書房桌上擺著一個關老爺的銅像,容貌威嚴。
陳晟祥上前,輕輕轉動銅像的脖子,本是一大片雪白的牆壁之處,竟然開了一道大口子。
確切的說,是一扇門。
門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
陳晟和看的眼睛都呆了,他以為這種事情只會發生在古代小說裡,沒想到他弟弟的書房裡竟然藏著一個地窖。
關老爺是所有人敬重的偶像,所以,沒有人會去碰他,就算碰,也不會去擰他的脖子,這個機關還真是巧妙極了,要不是親眼看見,陳晟和一輩子也猜不到那個銅像竟然就是地窖的機關。
“跟我來!”陳晟祥喊了一聲發呆的哥哥。
“你確定?確定要讓我進去?我可是當了將近二十年凌家的兒子了。”這個時候,無論裡面藏著什麼東西,只要陳晟和邁進去了,督軍府與他的聯絡就更加緊密了,他必須攤牌,把雙方的心跡徹底袒露出來。
陳晟祥輕笑,“你是我哥,我不信你,信誰?”
有了這句話,陳晟和就放心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地窖。
地窖裡安的是聲控電燈,人剛走進去,便亮如白晝。
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