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的,要不就是,他捨棄了原來的,又新蓋了一座。
門口有兩個守衛,站的挺拔,槿安走上去,說,“麻煩問一下兩位大哥,你們府上是不是有一位叫做陳晟祥的女子?”
“陳晟祥?”其中一個矮胖子門衛上前一步,兇狠狠的看著槿安,“什麼陳晟祥張晟祥的,這裡可不是尋人市場,要找人到別處找去,高宅可不是你撒野的地兒!”
“兩位大哥,你們就通融一下吧,我真的就急事。”槿安從懷裡拿出一個香囊袋子,那是她閒暇時候自己繡補的,方明哲還放了好些花瓣在裡面,槿安把裡面的錢全部倒出來,握在手心裡,悄悄交到矮胖守衛手中。
又拿了些遞給另一個守衛,壓低了聲音說,“兩位大哥行行好,就通融一下吧,我就找一個叫陳晟祥的女孩子,就跟她說幾句話,就幾句。”
矮胖守衛看了另外一個守衛一眼,兩人個目光交流了一陣,說,“不瞞你說,我們宅子裡確實有個叫陳晟祥的,不過這個丫頭來歷不好,脾氣又怪,經常挨太太小姐們的罵,人又懶惰,還特別能吃,而且還是個啞巴,不會說話,身上的毛病一大堆,我們根本不敢放她出來,萬一她身上藏了什麼方家的寶貝,一跑了之,那我們可就倒黴了。”
“啞巴?”槿安愣了一下,陳標德當初沒有說自己的女兒是個啞巴呀,難道說找錯人了?可是不可能啊,六子哥他明明說陳標德當初就是把女兒賣給了這個高家的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陳叔怕我不答應,所以就向我隱瞞了事實?
不過不管怎樣,既然來了,人不能不見。
“兩位大哥,你們請放心,我是她遠方的姐姐,只是來了見她一面,根本用不了多久的,通融一下吧。”
“要見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不能進去,我把她叫出來,要不然,被老爺看見了可就不妙了。”矮胖守衛說。
“好好好,就幾句,就幾句,說完就走。”
矮胖守衛進去通報了,槿安站在門外,焦急的等著。
她在思考剛剛他們說的那些話,陳晟祥是個又懶又大脾氣的丫頭?如果真是那樣,她怎麼能有大出息去京城投供補缺?何況,還是個啞巴,她擔心,她這辛辛苦苦籌集來的錢沒有意義。
正想著,聽見有腳步聲傳來。
果然,矮胖守衛出來了,“人我給你帶來了,現在你們有一炷香的時間!”
槿安看矮胖守衛身後,站著一個高挑秀氣的孩子。
她長著一張瓜子臉,濃密黝黑的眉毛,不像普通女孩子那樣的細柳眉,眸子水潤潤的,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鼻子挺挺的,什麼都好,可就是一臉臭氣。
她雙腿岔開著,根本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很難想象陳標德在老家的時候也是有名氣的富賈之家。
她梳著丫鬟們常剪的齊劉海,額前一撮黑亮的頭髮顯得她更加英氣颯颯。
“好特別的女孩子。”槿安心裡不由慨嘆。
槿安上前了一步,試圖拉起她的手,畢竟在槿安心裡,此時此刻是把她當親妹妹看待的。
豈料那娃子高傲的躲開,手指輕颳了下自己的鼻尖,用一種鄙視全世界的眼神瞪槿安,彷彿在說,“想害我沒那麼容易!”
槿安看向那個矮胖守衛,問,“她能聽得見嗎?”
“聽得見,就是不會說話,你拉著她到一邊說去吧,省的擋在大門口,被人瞧見不好。”
槿安想想也是。
就對陳晟祥悄悄的說了一句話,“你娘讓我來的。”
她就乖乖聽話了,跟在槿安身後,走到宅子外面的牆根底下。
“我騙了你,其實,是你爹讓我來的……”話還沒說完,陳晟祥轉身就要走。
“哎你別走啊。”槿安一把拉住。
陳晟祥唰的一下回頭,漆黑的眸子更加冰冷,像寒潭深處的一把冰箭,射向槿安。
“你是因為不能說話,才練就了這麼冷冰冰的眼神嗎?你以自己的眼神可以射殺人而自豪嗎?光有銳利的眼神有什麼用,你要是有一顆同樣銳利的心,我就服你!”不知為何,槿安看見她這副模樣就有些生氣,誰不是辛辛苦苦的活著,誰不是飽嘗了艱辛,誰又何嘗容易過?
“反正是你爹讓我來的,他死了,臨死前有些話讓我交代給你,你若是不願意聽,儘管走便是,我不阻撓。”槿安說著,放開了手。
陳晟祥再沒有邁開步子。
再聽到“死”字的那一刻,陳晟祥的心像是被針尖紮了一下,刺